崔艺晶无意间听到了知行的消息,她急的什么似的,把袁因赶回公司,然后自己跑回家。她才进门就气喘吁吁地大嚷:“老贺,老贺,你在哪儿呢,快出来,快点!”
贺一鸣从厨房走出来,笑着问:“抢了多少东西啊,急成这样?”
“哪还有功夫抢东西!你天天抱着手机看新闻,都看什么了,有用的一点没看着。”崔艺晶劈头盖脸一通数落。
贺一鸣被骂得一头雾水,他满脸懵地问:“到底怎么了?我哪招你了?”
“知行被人收购了!好像买知行的就是那个、那个……”崔艺晶憋得脸通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贺一鸣索性不等,直接拿手机一查,才发现事态居然这么严重,他赶紧给女儿打电话,不料贺岚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您和我妈就别操心了,人家的事咱们管多了不好。”
“这丫头心就是硬,这哪是人家的事儿?!袁因不是自己人啊!”崔艺晶向老伴儿抱怨着。
贺一鸣叹口气说:“唉,也不怪丫头,他们袁家的事儿太复杂,我们参与的确不方便。你要是心疼袁因,就多给他做点顺口儿的,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你就宠她,她说什么你都觉得有道理,她说地球是四棱子的,你也没意见。”崔艺晶表示着不满。
贺一鸣笑着问:“我倒是想管,是商界的大佬我认识啊,还是我能掏出三五十个亿把阿莫手里的股份买回来啊?既然都不行,你着急有什么用?”
崔艺晶知道老伴儿说的没错,就恨恨地骂道:“那个什么阿莫,他和袁家有仇啊,这么处心积虑害人家,真不是东西。”
路远办公室里,阿莫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问:“是不是有人骂我了?”
“你感冒了,如果打喷嚏是被骂,我保证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喷嚏打不停。”路远开着玩笑。
阿莫抡拳捶了路远一下,骂道:“就你废话多!挨骂的事儿你都打发给我了,我能不招人恨吗?”
“别闹了,说正经的,今天袁广达什么表现?”路远坐直身子问。
一说正事阿莫立刻像换了个人,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说:“他提出要和老板见面,不过在我出门前,他又暗示,只要我肯把手中的股份让出来,他愿意满足我提出的条件。”
“哼,想收买你,做梦!”路远嗤之以鼻。
“谁想收买我们阿莫,好大的胃口啊。”袁因说笑着走了进来。
路远和阿莫急忙起身,袁因笑道:“坐吧,都坐吧,说给我听听,谁想收买我们阿莫。”
阿莫有些拘谨地回答:“是、袁广达。”
“看来我只能挡你财路了。”袁因拍拍阿莫的肩膀开着玩笑。
阿莫忙说道:“我的命都是老板给的。”
“别紧张,逗你玩儿呢。”袁因示意阿莫坐下,然后又问:“他还想着把股份买回去,是吗?”
“是!”阿莫回答:“我看他好像并不慌乱。”
“当然,想让他乱阵脚还需要再下功夫。这不,老头子想好办法对付我了!”袁因拿起手机给两个部下看。
路远不解地问:“他想了什么办法?”
“他把那些家长打发到我这来了,让我协调解决。怎么样?手段不错吧?”袁因看着并不着急,好像还有些欣赏的味道。
阿莫却沉不住气了,惊慌地问:“这怎么办?我从知行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些家长,有的特别不冷静。”
“怕什么,有脾气大的把知行砸了才好呢,越乱股票越便宜,越便宜我们买进的时候花钱就越少。”路远替袁因回答着阿莫的问题。
阿莫想了想好奇地问:“难道袁广达想不到这一点吗?如果他也想到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个难题推给老板?”
“袁广达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把知行当命,但他错了,我眼里,知行一文不值,它垮掉、甚至消亡都和我没有关系。”袁因的笑容散去,换上了一张令人望之生畏的脸。
路远等了几秒钟对袁因报告道:“按照您的吩咐,知行所有骨干会在明天同时提出辞职,理由是他们要为学生负责,不能坐视高层践踏教育。”
“好,做得好,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袁广达是如何走出知行大楼的,哈哈哈哈哈哈……”袁因发出凄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