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见允天烔的脸色,立马将脸转像她这“王妃。”轻唤一声,妇人便将头低下去。
千衫在熹一眼过去,直径走向允天烔,一双蓝瞳盯着允天烔的动作,面无表情。
“爱妃,这是本王给你请的,照顾爱妃的生活起居,也替本王好好照看爱妃。”
“那臣妾还要好好的谢谢王爷了?”千衫在熹挑眉问道。
“爱妃无需跟本王客气,本王这段时间比较忙,爱妃就不用去本王房里睡了,为了爱妃的脚不用走那么多的路,爱妃就将就一下柴房了。”
“刚好,我觉得柴房挺好的,臣妾谢王爷关心。”
“很好。”允天烔不急不慢的站起来,走到妇人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替本王好好照顾王妃。”
“是,王爷。”
看着妇人一身粗布麻衣,千衫在熹讽刺一笑,等着妇人来差遣。
果不其然,允天烔刚走不远,妇人马上变了样,刚刚还是一脸对千衫在熹的尊敬,马上便成了刁钻的模样。
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走向千衫在熹这边来。“王妃,王爷吩咐我别让王妃闲着,那么请王妃跟我走吧。”不等千衫在熹答应,妇人便领头走去。
千衫在熹望着背影,真好,允天烔,就连个下人都在我面前用我字,你教出来的好奴才。
跟在妇人后面,千衫在熹跟着妇人转了个弯,来到另外一个院子,这便是刚刚千衫在熹看到的那个院子,两旁的婢女停顿手中的动作,向千衫在熹这边注视着,随后,所有人便走了过来,屈伸下跪。“白妈妈。”
这些人都是属于这个妇人管理,妇人名唤白英,大家都唤她白妈妈,管理着这王府打杂的活儿。平时白英很严厉,因此府中在她管辖的范围之内的下人都没多敢偷懒,
“嗯,继续做你们的活吧。”“你!”白英指着前面角落处,一大盆伟洗的衣裳丢在那里。“把那个洗了,洗干净点。”
千衫在熹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整整一大盆都是婢女们的衣裳,咬着贝齿,千衫在熹走了过去。
将袖子撵高写,拿着水桶打水,水桶不算大,可对一个从未做过家事的她略显吃力,等水打起来,已经洒落一半在井中。
“姿势好一点,手别摇曳。”白英在一旁指着千衫在熹的腰,瞪了一眼便过去。
千衫在熹将水倒入盆子内,再次将桶放进井里,有了一次的经验,这次留在桶里的水多了一点。一旁的白英本想过去给个一巴掌,问她到底会不会做事。可随机又想到就算多落魄也是个王妃,伤了她惊扰了王爷可就不好了。
顿了顿神,白英没有杨下手去,只是嘴中不停的咒骂。
经历过某些事情,千衫在熹早就学会了忍耐,不论何时,必须要忍。
盆中的水已经盛满了,千衫在熹便学着以前玉五音的手法,将衣服放在搓衣板上面揉搓,偶尔不小心的将手指弄破,也便没了多事。
夜间,千衫在熹只分到了一碗粥,惨白的脸色跟虚弱的身体令她无力的睡去,疲惫的身子拖累脑袋,刚躺下去,便昏睡过去。
一夜无梦,知道第二天,白英唤他去干活,饿了那么久的千衫在熹咬了咬牙齿,站立着身子,让自己仅有的尊严保持住,打开门便跟着妇人过去。
不知不觉过去已经有一个多月,千衫在熹原本白皙无瑕的手指此时却是长满了茧子,一个多月以来,她做便了王府中大大小小的活,比一个婢女还不如。
今日,白英便将她领导了另外一件柴房。“喏,那就是你今天的活。”千衫在熹一双蓝瞳望过去,是一堆半人高未劈开的柴火。
白英再指了指另外一堆,“那就是你明天的活,如果今天做好了明白就不用了。”
两堆吗?走进看去,千衫在熹才发现另外一堆高了一半多,这相差也太大了点。
从地上拾起了斧头,一只斧头就是男人扛着也吃力,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呢?斧头的重量远远超出了千衫在熹的想象,无法,只能将硬着头皮上去,不然一会又要挨打。
在这一个多月内,白英几次千衫在熹动手,刚开始那个畏惧千衫在熹王妃的这个身份,可久了,王爷都不过问,她怕什么?
一只手将木柴放直,然后使尽了力气往木柴上面砍去,不过幸好砍得还算成功。
一块木柴就这么吃力,放眼望去那还要多久?一天之内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白英满意的看了一眼,她就不信难不倒她了,这一个多月来她让千衫在熹做便了下女做的活,无奈千衫在熹这个大小姐叫苦一声都没有,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没做完不准吃饭。”丢下这一句话,白英便走出院子。
千衫在熹放下斧头,看了看长满茧子的双手,咬了咬下唇,再次将斧头举起来。一身粗布在身,千衫在熹脏满灰尘的一身早已经没有那股淡雅的气质,更多的是冷漠。唯一不变的便是那双蓝瞳,依旧清澈无比,却蒙上了几层恨意,更多的是坚强。
允天烔,这些天你让我受的苦,我必定会让你还回来。
一个多月,允天烔没有见过千衫在熹,府中上下似乎只有允天烔大婚那一晚出现过一个王妃,其他时间便是觉得多了个下人,就连府中的下人,也渐渐的忘记有王妃这个人的存在了。
允天烔将批文放在桌案上,仰头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上,闭眼沉思。
“那个东西到底在哪里呢。”轻声呢喃,允天烔就是想不通,那晚他将千衫在熹的衣服脱白了也没有见到那个东西,千衫家也没有,想来奇怪。
千衫在熹是千衫家唯一拥有蓝瞳的人,蓝瞳跟羊皮纸有很大的关联,这一点相信千衫家的必定知道,可为什么没有在千衫在熹身上。这一点让他想不通。
还有另外一点,便是千衫在熹身上的真气哪里来的,按理来说千衫在熹没修炼过旋华真气,真气不可能在她身上停留那么久才是。
闭眼,允天烔想了一个多月的事情依旧没有任何思绪。
“可恶。”索性站起来,一掌打在桌案上,他没有用上真气,可用上好色木做的桌案真实的烙下一个手印。
“扣扣……”
“谁啊,”这时候谁还敢来书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