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已经泼了,为什么萧朝宗还能中招?难道隔着裤子也能奏效?!
这是不是印度神油啊!这么猛。
“那怎么办?!”她慌神问道,看着萧朝宗仿佛快要站不稳的样子,她连忙扶了上去,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支撑着他:“大人你还能冷静吗?”
萧朝宗右手搭在阮羡羡肩上,朝她低声吩咐:“先回屋,我要没力气了。”
阮羡羡扭头想叫低头数石头的阿良来帮忙,却被萧朝宗带着朝前走去,没机会回头了。
阮羡羡一路心急如焚的跟着萧朝宗回到屋内,她扭头就要喊阿良去传郎中过来。
“别喊。”萧朝宗一掌捂住她的唇,感受娇软的唇瓣滑过他的掌心。
阮羡羡急了:“这怎么能行呢,要是那个酒当真问题大了,还是早点传郎中来给大人诊治才好啊。”
萧朝宗靠在窗下的软榻上,乌紫龙袍衬得他双眼晦暗莫名,半敞的窗子偶尔拂吹几缕夜风,他眉眼微垂,像是带着迷醉的意态,语色低哑:“要是叫郎中来,岂不是告知所有人我现在的狼狈?”
阮羡羡觉得萧朝宗现在这副模样,竟有些可怜无助。
系统在脑海里窃笑:“宿主,你干脆把门一关锁着他,让他药性大发,反正萧朝宗神仙一样的人物,有什么熬不过去的?”
阮羡羡回道:“这万一是什么不发泄就会死的毒药呢?”
系统像是很不屑的切了一声:“真有这样的药还会让萧大人好端端地在这里?”
“发什么呆?”萧朝宗抬眼:“不过来帮帮我?”
阮羡羡仿佛见鬼一般汗毛炸起:“我?我怎么帮?”
萧朝宗像是极力忍耐着煎熬:“像上次那样。”
上次……
阮羡羡陡然脸颊滚烫,她倒退两步:“不行!此一时彼一时,我做不到。”
萧朝宗扬眉:“上次都可以,为什么这次不行?”
因为上次她一点也不喜欢萧朝宗,只是把他当成通关工具人好吗!
阮羡羡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萧朝宗一声低叹:“罢了,过来扶我起来。”
“大人自己不能站起来吗?”
“浑身无力。”
阮羡羡想起上次萧朝宗也是如此,中招以后浑身滚烫且乏力得很,唯有意识是清醒的。
她见萧朝宗一头薄汗,像是忍耐得很辛苦般,觉得他应该没有说假话。
阮羡羡只好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白藕似的臂膀,她打算把萧朝宗的胳膊拉在肩上,扛着送他上榻休息一会。
当她扛着萧朝宗的胳膊时,发觉他几乎半压在自己身上,阮羡羡往前走了一会就感到累了。
萧朝宗忽而低笑一声。
阮羡羡警惕:“大人笑什么?”
“这是笑吗?我只是感动你的勇而无畏,明明自己没什么劲,还要过来扶着我。”萧朝宗说话时,像是为了让阮羡羡听得更清楚些,他的唇就落在她耳畔,从而呼出蓬勃热气,让阮羡羡心神激荡。
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脑袋,扶着萧朝宗坐在榻上以后,已经累的微微喘气。
阮羡羡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我去给大人倒杯茶?”
萧朝宗摇头:“替我更衣吧。”
阮羡羡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要更衣?!”
“裤子湿了,不换难道穿着?”
她又被萧朝宗说服了。
阮羡羡主动帮萧朝宗脱下里裤,将湿了的衣裳丢去一旁等着明天侍女来收。她本来想找个干净的裤子给他换上,却见萧朝宗伸着净瘦修长的双腿,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直靠在脚榻上。
他用手肘抵着膝盖,指尖按在眉心上,似是在缓解浑身的不适。
阮羡羡根本就不敢看他,生怕自己狂喷鼻血有损形象。她忙从屏风上拽下一条赤金勾边白帛底的里裤丢给萧朝宗,她背过身去:“大人自己换吧!”
萧朝宗有气无力回应:“算了,等我好受点再说。”
他就势倒下,阮羡羡听着他一声闷哼,回头发现萧朝宗已经躺在榻上,眉宇紧皱。
萧朝宗平时总爱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但眼下他还当真是卸下防备,显得格外辛苦。
阮羡羡犹豫了片刻,还是去拧了一片温冷的白巾叠了两下搭在萧朝宗额头上。
他下意识握住了阮羡羡的手指,就捏在掌心中轻揉慢捻。
大概是因为没什么力气,所以此时她的手更像是在被萧朝宗轻轻玩弄。
萧朝宗忽而开口,声音依旧暗哑:“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一眼认出你的?”
阮羡羡趴在脚榻上看着他:“对啊,我明明戴着那么厚的帷帽,大人怎么确定是我?”
萧朝宗轻笑:“因为手。”
阮羡羡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感到疑惑。
仅凭手就能认出来?
“你浑身上下,除了不该看的,其余地方我或许比你自己还要熟悉。”萧朝宗还在缓慢说:“何况这里或许无人像你一般,一旦说谎就爱发颤,自然不难猜。”
萧朝宗对阮羡羡的指尖都十分熟稔,那曾是阮羡羡睡着后,他时不时就喜欢拉起来放在唇下亲吻的东西。
阮羡羡这时想抽出手来发现萧朝宗已经紧紧握着放在胸膛上了。
他不是没力气吗!?
萧朝宗这时突然捏着阮羡羡的手腕,趁她不注意用力拽上她,像是怕伤着她细嫩的手腕,他另外一只手不忘拖拽住她的腰封,像提着沙包一样直接提上床榻。
阮羡羡刹那间被他抱了个满怀。
她胡乱挣扎:“萧朝宗,你居然演戏?!”
根本没有什么药效发作吧!
萧朝宗将她按在怀中,根本不许她逃脱,他胸腔中传来快意低笑:“如果不是这样,像你这样不乖,我怎么抱得到你?”
他兴致高昂地将阮羡羡压在下方,眼底有星火燎原般的勃热:“所谓药效发作是假不错,但有你在这里,我本身已是遍体生热,何需药物相助?”
不等阮羡羡说话,他便笑着将唇吻下来,须臾片刻,又嫌阮羡羡头顶的帷帽碍事,他修长手指拽上系带,直接扯去遮挡面颊的面纱。
轻柔的纱面缓缓落地,随着而来的还有阮羡羡挣扎踢脚的动静:“大人你这是犯罪!”
“什么罪?”萧朝宗挑眉,仔细思索:“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