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的初宛,是个天底下最干净,最俊美的男人,他博学,他温柔,他清冷。
他该是呆在天上的人,不是属于她这样胆小,懦弱,平凡的人。
她捂着心口,那里已经感觉像是有一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的,丑陋残缺。
——好疼啊……
——怎么办呢,初宛?像我这样的人只能默默的在一旁守护你,怎么可能想得到你?
——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有天会来吻我,而我会如此难过。
那吻,轻柔,甜腻,酒香夹着薄荷味,像极了蓝烈。
原来,初宛的吻,就像蓝烈,难怪她不知不觉喝着喝着就上了瘾,酸酸的,那是爱情的味道。
她的爱情,就像是蓝烈。
浓郁的薄荷味,凉凉的,清冷。
酸涩的口感,回味的甘甜。
所以她想,对于初宛的爱若干年后,回味起来,一定是最甜的。
……………………
一周后,自从那日酒醉,至茉便没再见初宛。除了上班,脑袋里什么都不敢多想。有时会不自觉的捂过自己的唇,才发觉其实自己是把初吻丢了的。
不知道初宛那唇吻过谁?是绯妍,还是苏萣?亦或者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
咚咚——
至茉敲开了初宛家的门。
“闫至茉。”初宛开门后,顿顿才唤她,“怎么了?”
“老师,我给你送点我做的点心。”
“你有心了,要进来吗?”
初宛说话的时候有些倦意,以前怎么没看他会这样呢?
至茉边拖鞋,边说,“老师昨天没睡好?”
初宛一边给她倒水,一边点头。
“小心烫。”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谁啊?”
苏萣这时从初宛的房间走出来,身上穿着初宛的短袖衬衫,最上面两个口子没有系,清晰的看到胸前丰满和那条暗沟,裤子也是初宛居家时穿的短裤。
“我现在的学生,你见过的,她叫闫至茉。”
“这样啊,我说这么看着眼熟,闫至茉是吧?”苏萣对她笑了笑。
“恩,你好。”至茉乖乖地叫着。
苏萣走到初宛跟前挽着他的手,脑袋乖顺地靠着他的肩膀。
初宛摸了摸她头,“头还痛吗?”
“恩……”
“要不要再睡会?”
“不用了,都快要吃中饭——”
砰——
“对不起,不小心把杯子撞了,我这就赶紧收拾。”
杯子掉在地上,水,碎玻璃溅的到处都是。
至茉不管不顾的附身把碎玻璃捡了。
“别动!”初宛叫道。
被初宛吼声吓到,至茉的手指被锋利的玻璃口割了一个口,血,一滴一滴。
“苏萣,你把这打扫一下,扫帚在阳台,我去给她上点药。”
“估计是把她给吓着了。”苏萣看了眼至茉无神的表情。
初宛叹叹气,把她带到了书房,翻来医药箱,找到了碘酒。
“把手伸过来吧,消消毒,怎么都这么大了还不小心?”
至茉手里的血留的很快,他用棉签用力地按住。
“老师。”
“恩?”
“她是什么人?”
本来他一直低头认真地在帮至茉清洗着伤口,被她这样一问,抬起头,“这个重要吗?”
她用力地点点头。
眼睛里只有初宛一个人。
“好吧,她马上就是你的师母了。”
她愣了愣,“老师,你是说你快结婚了吗?”
“是啊,是不是很快?”他笑道,“我也没想到我就快告别单身了。”
“什么时候?”她问。
“日子还没定下了,不过以苏萣的个性,应该快了吧。”
最后,把她的手指贴上创口贴,“好了,被浸水了,很快就好了。”
“谢谢老师。”
“你不用和我说谢谢。”
眼尖地看到了她手腕上那浅显的疤,他把她的手翻了个,仔细看了遍。
“这是?”他脸色一黑。
还没等至茉回答。
还在客厅打扫的苏萣喊道,“初宛,好了么?我找不到垃圾篓。”
“好了,我现在出去,我来收拾吧。”
初宛放开至茉的手,起身来到门前,准备伸手拉门把。
“老师,你喜欢她吗?”至茉轻声地问。
初宛背对着她,没向前,他的面容至茉看不到,只听到那清冷的声音,“你说什么傻话呢?”
“这不是傻话,是真心话,希望老师能回答我。”
——重要吗?
初宛在心里对自己说。
“老师,你真的就这样结婚了吗?”
这是至茉在大二向初宛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只是,初宛没有回答她。
很快,初宛便和苏萣离开了A市,去了B市,至茉还呆在那窄小的房子,偷偷的透过那小窗户里看着初宛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