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丘毓紧张的问。
“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住院治疗。”
至茉一听,住院,情绪波动大,她突然大叫起来,“我不住院,我不住院,我要等初宛回来,我要等初宛回来!”
丘毓赶紧安抚她,让她的情绪不要起伏太大,“好,好,好,我们不住院,不住院。”
见至茉终于平静下来,又看了看医生,“这情况住院是不可能的,还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从包里拿出一盒注射剂。
“只有这个了。病人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否则会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你一看她不对劲,就给她注射这个吧。”
“这是?”
“镇定剂。”
夜里,丘毓走进至茉的房间,看着她在睡梦中,她睡着的时候是那么的安详,不禁叹了叹气。
“褚尚,你什么时候回来?”丘毓声音沙哑,在给褚尚打电话,“我在这里好怕啊。”
“怎么了?”
“至茉不仅患上了自闭症,还得了臆想症。”
“什么?”褚尚大惊,“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她已经活不下去了。”
“那人怎么样了?”
“人倒是没事,就是一吃完饭就一直吐,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我每天夜里必须等她睡了,再偷偷给她吊葡萄糖,不然……”
他叹了叹气,“现在别说,她得了什么病了,怎么治,只怕最后会活活饿死。”
褚尚深吸一口气后,“好吧,我知道了,我一忙完就马上就回A市,你在那边好好看着点,还好照顾自己。”
丘毓无计可施,只能这样,直得等褚尚回了A市再想想办法。
“那你要早点过来,原姐姐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很担心。”
“恩,知道了。忙完,我立刻坐飞机赶去。”
挂了电话,丘毓躺在床上,看着皎洁的月色,一直发呆。
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再让至茉受伤害了。
她活的已经够累了。
只是她不知道,她刚这样下定决心,不久之后,至茉便又出事了。
第二天,家里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用“不速之客”这四个字形容最为恰当。
是苏萣。
丘毓知道她,但和她向来不熟,也没什么交际。
只是在B市,家里人都对苏家毕恭毕敬。
她性子本来就直,任凭家里人怎么看苏萣,她倒看苏萣却不屑一顾。
“有事吗?”丘毓半开着门,问道。
苏萣穿着红色旗袍,高束头发,红唇烈焰,“我找闫至茉,我听说她住在这里。”
丘毓提着一丝警惕,“找她做什么?”
“听说她病了,特意来看看。”
两手空空,模样趾高气扬,滕华公司的总经理,特意这个时候拜访,真的只是一片好意?
丘毓又不傻。
而且,她怎么知道至茉病了?
这事,按理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知道这件事的医生更不会泄露。
“那谢谢你的好意了,至茉不过是得了重感冒,不方便见人,到时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苏萣笑了笑,“是吗?我倒想知道什么病这么厉害。”
显然苏萣是不见得至茉,不罢休了。
看来她是已经得到消息,至茉发生了什么,然后特意来看看的吧。
“不用了,跟你不熟。”说着,丘毓准备关门,没想到苏萣竟直接破门而入。
顿时,丘毓火大,“你,你怎么这样啊,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
苏萣没有理睬她,看了一楼的四周没有动静,只听到阳台方向传来声音。
走过去一看,便看到至茉正找洗衣服,苏萣问道,“不是说生病了吗?怎么在洗衣服?”
丘毓给了她一记白眼,“谁说生病了就不能洗衣服了,爱干净不行啊。哪里像总经理一样,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洗过衣服,后面跟着一堆保姆的排队帮你洗。”
“没想到,你倒生的伶牙俐齿。”
“过奖过奖。”丘毓厚着脸皮答道。
苏萣满脸嘲讽的看了看她,耳际里只听到丘毓一个劲的在说,而闫至茉只在洗着衣服,无视她一般。
看着正常,不像犯了毛病。
苏萣疑狐。
可是,闫至茉眼睛无神,得没得病倒很难说。
黑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特别的的声响,更何况她还跺脚,吸引闫至茉的注意力。
但闫至茉还是忘情的洗衣服。
“她到底怎么了?”苏萣挑挑眉。
“她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丘毓不喜地讥讽道。
苏萣皱眉,显然被丘毓反讥的语气弄得不适,“丘家人怎么教的女儿,怎生的这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