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礼貌是我自己的问题,怪不得家人。”丘毓说着,趁机挡在苏萣面前,不让苏萣看至茉,“不好意思,这里不方便待客了,请回吧。”
苏萣无动于衷。
“你再这样,就别怪我报警了!说你私闯民宅,任凭你金钱再多,也不能随便做这样违法犯罪的事吧?!”
苏萣红唇扬,显然不怕丘毓这小打小闹的威胁,看她如看蝼蚁一般。
“你难道在黑屋子里还没有接受过教训吗?”
丘毓眉一皱,“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什么事我不知道?”
苏萣踏着高跟鞋,走到至茉的面前,“我还知道,闫至茉一直躲在这里不见人,是因为患了病。”
“瞧她现在的模样,要是给初宛看到了,会不会吓一跳,会不会觉得喜欢上她,特别恶心,自己居然爱上了一个神经病——”
”住口!”丘毓不想听到别人说至茉,得了神经病。
“喲,”苏萣转眼看了看丘毓炸毛的表情,笑了笑,“你们两真是姐妹情深啊。”
看到苏萣这样淡定,而丘毓情绪不稳,明显被人牵着鼻子走。
为了不落入下风,丘毓强定自若,也笑了笑,“我们当然姐妹情深了。不像你,虽有钱有势,但一个朋友都没有。唯一的朋友,初宛,最后也变成了别人的男人。就算至茉也什么都没有,但起码她还得到了初宛的一个颗心。而你呢,有什么?”
“你!”
显然,丘毓处处找刺的话,激怒了火爆脾气的苏萣。
苏萣还是小看了丘毓。
毕竟丘毓不像至茉的性子,能忍就忍。
她从来不会忍,也不会让。
想要的东西,就算用尽千方百计,也要得到。
“小姑娘,嘴皮倒是很利索,只是不知道等会发生的事,你能把握的了吗?”
丘毓眉头顿时皱得紧紧的。
果然,苏萣特意果然,不是简简单单的看至茉,是不是真的得了神经病。
“你想做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苏萣快步走到至茉面前,对她幽幽道,“闫至茉,你死了这条心吧,初宛不会再回来了,他已经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孩子,孩子很可爱,他过得很幸福,早把你给忘了……”
“住口!你给我闭嘴!”
丘毓已经看到面无表情的至茉,脸部慢慢的起了变化。
“初宛还特意让我转告给你,叫你别想他了,也别死在家里等他,这辈子都不会来看你的。”
至茉洗衣服的手已经停了,或者说,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你那么丑,什么都没有,初宛要你能做什么?你每天这样干活,你以为初宛把你当什么,只是把你保姆而已。”
“住口!住口!至茉你别信她的!初宛是他爱你的,是他爱你的。”
“哈哈,”苏萣笑了起来,“初宛他爱你吗?真的吗?你别在自欺欺人了,如果他爱你,那他为什么不来看看你?!连看你一眼都不愿意,他还说,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他每天都在后悔了,所以现在后悔的,就这样把你丢在这样没有人烟的地方,让你自生自灭!”
突然,至茉浑身颤抖,嘴里呢喃,“初宛,他,他讨厌我?”
丘毓赶紧道,“怎么会呢?他喜欢你,他不见你是为了保护你,你信她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在骗你!”
“初宛他,真的讨厌我吗?”至茉没有听丘毓的话,而是认真的看着苏萣。
讨厌。
她敏感的心,被“讨厌”这两个字塞满。
忘记了思考,只在意这两个字。
自欺欺人。
说得太对了。
她一直就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里。
苏萣又笑了笑,眉目阴柔,笑得狰狞,把原本的气质,都毁了。
“对啊,讨厌你,讨厌到恨不得你死!闫至茉,我要是你,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样活着,你个神经病!”
“死了算了……”至茉眉目暗淡,整个人都站在
“够了!你才是个神经病。”丘毓大叫。
至茉转头看着丘毓,“我是个神经病?”
然后苦笑,“原来我是个神经病!”
“不是,不是的。”丘毓赶紧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至茉突然起身,跑进了厨房。
丘毓吓了一跳。
医生说过,不能让她情绪波动太大,不能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至茉,你千万别做傻事啊!”说着,丘毓也不上顾苏萣站在一旁,急忙和她往厨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