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总是如此的玄妙难测。
自从和谢爽走近之后,每一次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她陪伴在我的左右,而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我第一个察觉并且替她抵挡。
今天晚上,假若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比如留她在山下的潘家村留宿,又比如直接在402的时候趁着她醉酒的时候把她给上了,此时我和她都不会在这个山洞里面。
假若我们两个没有回山洞,以云真师叔当时的状况,她不仅会丧命,就连尸体都会被人掳走,然后遭受各种不堪想象的凌辱。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进山,在刚才那种危急万分的情况下,恐怕不仅无法救得了云真,甚至连自己也会搭进去。云真的武艺不知道比我高了多少,她尚且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可见对方有多么可怕。
幸好,我的身边有个胆大心细的谢爽!
她在黑暗中通过铁门洞射出的子弹,不仅击中了第一个冲进来的强敌,而且给他的同伙造成了巨大的震慑。就算对方的身手再厉害,在面对手枪这种最强横的单人发射机械时,也需要退避三舍。
师父生前,我曾问过他世上有没有不怕子弹射击的人,师父回答说没有这种人,只要还是人,就无法抵抗出膛速度超过500米每秒的小小花生米大小的弹头的撞击。对付手持枪支的人,要么想办法躲过子弹,要么想办法让持枪的人无法射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和谢爽肩并肩靠坐在一起,尽管铁门已经被书栓死,但在这样一个血腥暴力的深夜,我们不敢有一丝丝的侥幸和大意。
山洞的地面上铺着质地松软的松木板,可以隔潮隔热,直接坐在上面,并不觉得很难受。
我对谢爽说:“要不你枕着我的 “你不睡吗?”谢爽小声的问。
“我不困,在琢磨对策呢。以前到水库边上钓王八,都是在野地里面坐一宿,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
谢爽把枪递给我,合衣躺了下来,将头枕在我的 谢爽将我的左手拉到她的 我慢悠悠的说:“你一点都不贱,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性格的姑娘。当时第一次在村里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被你又冷又酷的样子震了一下。当时我还在想,这么一个冰山美人,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消受。”
“流氓!当时就该把你抓进去,省得你到处祸害人!”
“我祸害谁了?秦雪晴是我救的,潘珂珂被我改造的就像换了一个人,乔冬梅是我收留的,邱珍珍也是我帮她推荐进的秦风集团,杜美琪上岸重新做人,今天晚上我又救了云真师叔,你看我现在忙的跟狗一样,还不是在为大家服务啊!”
“嘿嘿,累死活该!谁让你多情又不滥情,总想着为所有人负责呢。”
谢爽说着话,渐渐的迷糊起来。不一会,轻微而均匀的鼾声,从她的鼻腔中传了出来。
到了四点多钟的时候,谢爽醒了,小声说要去后面解手。我用双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推了起来,然后拉上电闸,把洞里弄亮。
过了五分钟,谢爽小跑着过来,对我说:“大富,你快去看看,云真道人醒过来了。”
闻听此言,我心头一震,急忙把手枪交到谢爽手中,对她说:“门口这边就交给你了,我过去看看。”
来到云真卧室的门口,我轻声说:“师叔,我是大富,可以进来看看你的伤情吗?”
“来。”云真用弱的声音说了一个字。
进了卧室,我划了一根火柴,将榻旁的蜡烛点燃。然后坐在床榻的边沿,伸出手,先摸了摸云真的额头,接着又替她号脉。
“没有发烧,说明体内的炎症问题不大。脉搏很弱,跟师叔的心脏受到重创有极大的关系。天亮后,我下山去将师父留下来的救命金针取来,替您针灸,疏通淤堵的经脉。”
“好……,你做主。”云真只是缓缓的说了几个字,额头就有豆大的汗珠渗出,可见说话对她是多大的负担。
“师叔,你不要再说话了。先平复一下心境,听我说就行。”
云真朝我眨了眨眼睛,默默的看着我。
“以我的推测,今天晚上围杀你的那三个人,应该跟师父衣冠冢下面的那处绝地有关吧?”
云真又眨了眨眼睛,说明我猜对了。
我接着说道:“那三个人,有一个被谢爽射中了两枪,估计是活不成了。其余两个利用一种烟雾,将中枪的这个弄走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师叔不用担心,我同样也不会轻饶了这几个人!那处绝地,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闯得进去的,师叔不需要为此担心。师叔先安心养伤,别的事情一概不需劳心费神,我会处理妥当。”
“水。”云真云真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又吐出一个字。
我伸手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然后吹灭了蜡烛,伸手从师叔的脖子下穿过,稍稍的用力,将她扶起来一些,然后用另一只手拿着矿泉水瓶凭感觉送到云真的嘴边,等她张嘴含住了瓶口之后,我把瓶底稍微向上抬了一些,让瓶子里的水缓缓的向她口中流入。
服侍云真喝下一些清水之后,我将两只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让她斜靠着枕头。过了一会,云真再度陷入昏睡。
我抽空看了看躺在一床褥子上面养伤的阿黄,它的伤口位置已经不再流血,虽然后胯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但这条狗 我蹲下来,用手轻轻的抚摸这阿黄的头,小声说:“兄弟,好样的,今天如果不是你守在最前面干扰了敌人的注意力,后果不堪设想啊!”
阿黄把头往我 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等到天光大亮之后,我从山洞里面走出来,用笤帚将院子打扫干净,再从花圃里面挖了一些沙子,将有血迹的地方全都盖上。
太阳将万丈光芒洒向了大地,我提着一柄柴刀来到变电站附近,看到没有人对这里实施破坏。估计,那几个人并没有把这个水泥房子跟一百多米外的山洞联系起来。
我只身一人往山下走,半路上遇到一大群人肩扛手挑的往山上来了。
村长潘新民看到了我,大声说:“大富,今天通信公司来咱们村里修信号基站,最快三天就能完工,到时候就可以用手机了!”
这一大群人来的正好,有他们在山上活动,山洞那边就更加安全了。
我进了院子,顾不上吃饭,跟柳玉秀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发动陆巡,直奔县城而去。
虽然没有驾照,虽然上车只学了前后两个小时,但此时我坐在越野车中时,心里却无比的冷静,谢爽昨天教我的那些驾驶要领,我全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开车来到县城,我先找到炮爷,让他马上给我办了个高仿的驾照,接着我去了县城最有名的中药店,花了二十几万元,将这家店铺里面的几样昂贵药材全部买了下来。
二十几万听着数字挺大,但其实也买不了多少高档药材。比如,野生的人参,就是一个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