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叶笙歌进的殿内,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眼睛终是定在我紧握的手掌上,忽地面色带忧,快步至我跟前,拿起我紧握的右手,问道“你的手?”
见他面带忧色,我微笑着摇摇头,道“无碍”
“给我看看”
我依言,慢慢摊开手掌,手掌内已是鲜血淋漓,血红沿着指缝跌落地面。
叶笙歌将我掌心项链拿出,贴身收好,复又抬头看我“为何会受伤?”
我未语,转头看看步倾城,他竟也是满脸的担忧。
叶笙歌亦是转头寻着我的目光,直视步倾城,片刻,开口道“皇上,无颜手掌伤口颇深,需包扎上药,我二人可否先行离开。”
我直直望着步倾城,竟希望他莫要点头同意,至少这样我可以安慰自己,他还是介意我与其他男子太过亲近。
步倾城看看我,踌躇片刻,点头。
我苦笑笑,转身离开。
一路上叶笙歌并未言语,只是仍由我抓着他的衣襟。
我二人缓缓回到中宫,宫人见我满手鲜血亦是慌乱不已,叶笙歌遣退众人,屋内只剩下我二人。
他看着我,凝眉不语,面露难过神色,片刻开口道“为何伤了自己,手还疼吗?”
我笑着,眼眶含泪,答道“不疼了。”
叶笙歌自腰间拿出药瓶,抬头看我“伤口很深,需要上药,有些疼,你忍忍。”
我点头,将手掌放于桌上。
他将药瓶打开,一股淡淡苦味,让我竟是鼻子泛酸,我转头不看他。
“我要上药了,你忍忍。”
“无碍”
白色药沫洒在手掌,丝丝疼痛仍是让我呼出声“啊,痛”,直觉便要将手掌收回。
叶笙歌右手压着我的手臂,轻声安慰道“是会有些疼,忍忍就好。”
约莫一刻钟,叶笙歌已将我的手掌包扎好,看着手掌雪白的纱布,眼眶竟溢出热泪。
“断链可否还我?”
叶笙歌抬手摸摸腰间“链子且由我保管,以后我自会归还。”
我看着他,片刻,点点头,不知为何,我竟不愿追问,直觉,便相信他。
我二人相识无语,片刻叶笙歌终是打破平静“陪我小酌几杯可好?”
我看着叶笙歌,苦笑笑,这个男子竟会如此懂我,陪他小酌,该是陪我吧,我点头。
----------------------------------------------我是准备饭菜酒水的分割线---------------------------------端着手中就酒杯,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影子,泪水滴落酒杯,此时的竟有些似娘亲的神色,悲伤而美艳,我似乎有些懂娘眼中浓浓的悲伤。
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顺着喉咙而下,直直流到心里,合着眼泪竟也有丝丝甘甜。
“无颜,我说过,你是该笑的。”
我看着他,泪眼朦胧,笑,我的笑,早已同娘亲一并下葬了,如今我一无所有,在宫外丢了笑,在宫内丢了心,我竟开始有些同情自己“笙歌,我是个悲伤的人,注定的悲伤。”
叶笙歌抬手,抚上我的面颊,将满脸泪水,擦净,笑道“你是我的微笑。”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竟想起了宫外的步倾城,亦是如他这般温柔,眼泪越发的汹涌。
端起,桌上酒杯,一杯接一杯,许是喝多了,我竟朦胧间看到了步倾城,满脸温柔,告诉我“花无颜,你是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叶笙歌夺过我手中酒杯,无奈道“无颜,你醉了。”
我摇头苦笑,只是几杯而已,我怎会醉呢,此时才明白了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竟也有此时。
叶笙歌起身来到我跟前,伸手扶我“无颜,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你累了”
我摇摇晃晃起身,斜依着他,挪步往内阁走去。
恍惚间,我听到身后脚步声逼近,我转头,竟看见步倾城,负手而立,我苦笑笑,道“笙歌,我许是真的醉了。”
叶笙歌亦是转头,看着身后未语。
身后步倾城,略显不悦,我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微醉道“为何你这是邹眉,我醒着你是如此,现下我醉了你亦是如此。”
步倾城抬手,顺着我的手拉过我,本就有些醉了,如今他在如此一拉一拽,头是越发的昏沉,我伏在步倾城肩上,手游移至他眉间,欲抹平他紧蹙的眉头。
他伸手,将我手掌拉下,轻轻握着,直视叶笙歌,口气略显不悦“叶殿下,多谢你为朕的皇后上药包扎,其他事就不劳烦你了。”
“不用谢,这些都是本殿下,随着自己的心做的”
此时步倾城握着我的手,略为紧了紧,沉声道“她是朕的皇后,以后望叶殿下还是离她远些,莫做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叶笙歌,亦是抬头回道“她有权选择快乐的生活,跟你在一起,她不快乐。”
“叶殿下,她快不快乐,愿不愿意,都已经是朕的皇后,这是谁也改不了的事实,以后朕的家务事,叶殿下还是莫要过问的好”言语间,步倾城已带着微微怒意,我定眸望他,苦笑笑,为何你总是这般霸道,只要你想我便的从。
叶笙歌直直望着我,眸里满是受伤,约莫片刻,转身离开。
我看着叶笙歌离去的背影,落寞而孤独,心里竟有些不忍,我是不是伤到他了。
我转目望着步倾城,身子略有些摇晃,苦笑道“霸道的男人,为何我醉了后,看到的你仍是这么霸道”
他双手握着我的肩膀,面上略有些尴尬,叹口气,道“你喝酒了?”话语里,竟有浓浓的宠溺,我努力眨眨眼,我是真的喝醉了,步倾城怎会如此对我呢。
我挥挥手,指着他,口词略有些不清“你,不是步倾城,他不会对我好,他说了奉召前来,他不会来看我,你是谁?”
忽地他低头,吻上我,霸道又野蛮,唇齿间满是侵略,无奈我只有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期望自己莫要昏倒,慢慢的他收紧了手臂,直到触到我手上的手掌,我痛呼出声“痛。。”
他低头看看我的渗出血迹的手掌,懊恼道“为何你总是受伤”,话毕,弯腰抱起我,大步走向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