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和一百个女人爱恋?还是皇帝给你的权力?”
一个个子较高,但是身体削瘦的男人,出现在我跟前。
他的目光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叫人难受,脸好象个竹篮子,里面堆集着冷漠和嘲讽,我看着他一点也不舒服。
“给我把他轰走!”我喊了一声。
“咣!”远处的锣又响了一声,一场擂台赛又开始了;无数看热闹的人乱喊乱叫,发出的巨大“嗡嗡”声,仿佛海的浪潮,一阵阵涌过来,铺天盖地,人就想溶进这声音里。
“不能轰他走!”周七小声对我说。“你看,他脖子上挂着皇帝的免死牌,衣服印着皇帝的通天符,皇帝都不管他,他爱上哪上哪,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连杀人都可以,没有约束。”
我愣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也许我以前知道这事,但是忘记了。
“贺花,你先看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凶器!”我交代一边的贺花。她会盲功,肯定能看透这家伙的衣服。
我不想在这个家伙跟前发生什么意外。
“主人,凶器倒是没看到;”贺花靠近我,悄悄说,“身上挂着很多的小瓶子,不知小瓶子里装着什么东西……腹部的小瓶子最多……还有个袋子套着他好方便的那地方……”
我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你要做什么?”我对此人很感兴趣。虽然厌恶他,但是他身上有很多的东西吸引我。
他本身好比一个擂台,叫人“打”不过去,而只有被他杀伤的份。
他不声不响的坐到马车上,好象马车的主人;他一伸手,跟着他的人——都在马车周围,几十个。——就把一种药物放到他手里,他自己再把这种药物放到嘴里,慢慢咀嚼,有滋有味,好不快活。
“你听说过杨百顺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再看看我身边的人——他们都对和我说话的这个家伙毕恭毕敬,好象这个家伙就是神仙,谁有一个对他有不好的想法,谁就要倒大霉。
“你听说过此人?”我悄悄问拉妮。
拉妮说:“听说此人有天下一半的财富,很会挣钱,皇帝都让他三分……”
“那么,此人就是你了?”我问这个人。
他点点头:“你不再叫你的人轰我走了!”
“不用劳驾其他人,我就可以轰你走!别人怕你,我倒没什么可怕的:我不知自己是谁,没有成家,无牵无挂。不像你,挂着自己的财产,挂着很多的瓶子,两腿间还挂着一个臭袋子。”我讥讽他。“是不是瓶子和袋子里都装着药物?你是靠药物维持生命?”
他一怔,一只手下意识地伸到两腿之间,另一只手就摸摸身子。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他惊叫。
他左右看看,想知道自己的人哪个是奸细。
“快点说,你要干什么?”我厌恶地说。
我没有他那么多的财富,可是我有尊严和智慧;他有至高无上的荣誉,可我有鄙视他的眼神,叫他不舒服。
“看你长得还算个模样,我饶你不死!”他被我的态度气得难受。
我和他之间摆的这个无形的擂台虽不见刀枪剑影,却是杀气十足。
“你没什么了不起,同样是肉做的,死了什么也带不走。我现在就可以杀死你,谁也救不了你!”
我边说边摆动头发,头发就触到他的脸,有一根扎进他的肉里,他痛得要跳起来,但是却动弹不得,——其它头发硬硬的把他按在那里。
“你要做什么”他有点心虚。
“杀了你。”我淡淡地说。“我想知道,我杀了你以后,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我喜欢陶醉在事情的结果里。——你不喜欢吗”
“啊!”他身上出汗了。他被我吓得够呛。
我又故意吓唬他:“我的头发是针,要是我往你身上放点毒,你就完了!”
“啊!”他的脸变得雪白。
“放过我!”他开始求饶。
没想到这么快就治服了他。
我不说话。
“你要什么?”他问。
“你有什么?”我问。
“金子银子店铺……”
“还有什么?”
“男人女人……”
“我要什么给我什么?”
“要什么给什么!”
“只怕你离开了这儿,就什么都忘记了。”
“不会。”
我把头发收起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他就赶紧逃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