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流
豆浆加汤2018-11-07 14:373,544

  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那是以前,现在不用了。”

  她羞涩地低下头。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让他有种无法遏制的冲动。

  他沉默少许,然后鼓足勇气将她搂进怀中,将自己的嘴唇试探性地靠近她。

  “可以吗?”他颤声问。

  她默许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不由自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给了她一个悱恻缠绵的长吻。

  她热烈地回应着,虽然动作非常笨拙,毫无技巧可言。

  这是一个姑娘地地道道、原装正版的初吻,他激动得无以复加,只能更疯狂地吻她。

  为了这个吻,他等待了近一年,窗前的花儿都快谢了。

  也许积蓄了太多的激情,吻得唇舌近乎发麻他才松开她。

  ”他颤栗我要“艾芳,我爱你,我爱你,我想起来,身体有些无法控制。

  她是一个有理智的姑娘,她并不排斥性,但对象必须是能托付终身的人。

  “我早把你当成我的真命天子了,你呢?”她羞涩地说。

  “我也一样,你是我惟一的女人,惟一的。”他紧紧抱着她,又是一阵狂吻,“惟一的,也是永远的,相信我。”

  她的身子依附在他身上,渐渐地瘫软下来。

  他拦腰将她抱在床上,急不可耐地脱掉身上的恤。

  这时,他闻到自己身上有股汗味,而且还很浓,他不想以这种脏兮兮的状态进入她的身体,毕竟她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

  “我去冲冲,很快的。”他连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花洒喷出的水凉悠悠地扑在他身上,使他的肌肤凉爽起来,与此同时,也渐渐浇灭了他身上的那团欲火。

  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在他心中迅速蔓延,艾芳不是一个随便的姑娘,她既然愿意把处女之身给他,就意味着一生一世,海枯石烂。

  她是认真的,她是有备而来的,她要嫁给他他的想法其实也应该和她的一样,在他心中,她就是一个圣洁美徐丽的女神,他爱她,他要让她成为他的新娘。

  多少次在梦中,他幻想着现在的一切,他征服了她,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此时此刻,他却只想退缩,梦中的白雪公主一旦真实出笼,也许就是烫手的山芋了。

  他像一个严重消化不良的病人,煞费苦心地抢到一份佳肴美味,却不敢轻易下咽,他知道贪吃的后果,轻则胃痛腹泻,重则病变致癌,一命呜呼。

  这样的比喻也许不恰当,但他就是怕,不知自己究竟怕什么。

  “怎么这么久?”艾芳叫了一声。

  他一愣,连忙擦干身子,穿得整整齐齐地走出来。

  她捂着嘴笑了一下:“你呀,也不嫌麻烦,还穿得这样整齐,真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他尴尬地朝着她:“其实我”

  “天气真热,我也去冲冲。”她朝洗手间走去。

  他一下拉住她:“别去了。”

  “我全身也是粘乎乎的,你闻闻,也有汗味。”

  她满怀激情的神情,让他不忍回绝:“不用冲了,你身上其实很香。”

  “贫嘴,我又没喷香水。”

  处女才有的体香,所以我才觉得珍贵,所“是那种以才不想……”他欲言又止地望着她,然后帮她扣上胸前一颗松开的钮扣。

  她迷惑地站在他面前,有些手足无措。

  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觉得珍贵还是怕负责。”

  他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的头发上、脖子间怜香惜玉般地亲吮着。

  “我们的第一次,应该在一个很神圣很浪漫的环境之中。”他说。

  “你是说新婚之夜?”

  他沉吟了片刻:“至少不是现在。因为现在太草率太急切,我不想委屈你。”

  “如果你要的话……”

  “不!”他打断了她,“别再引诱我了,我是用了最大的勇气来克制自己,发乎情,止乎礼,你是我深爱的女人,我要好好珍惜。”

  “我已认定是你的人。”

  “我也认定你是我的女人,既然我们都已认定,何必逞一时之快?来日方长,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她感动得几乎掉泪,这样的男人太可贵了,在她的眼中,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君子。

  “那我还是早点回去吧,有我在,你似乎很容易”

  她不好意思地一吐舌头,“资料我都拿走吧,放在家里有空慢慢看。”

  “拿几本就是了,别全部搬走了。”

  “为什么?反正都是我的,辛苦一次就算了。”

  “资料齐了,我怕你一去不复返了。”他打趣道。

  然后他开车送她回家,这一次,他毫无顾忌地将车停在她的家门口,并故意按了几下喇叭,惹得邻居探头张望。

  “别这样。”她嗔昵道。

  “如果再不把你曝光,我怕你被别人抢去。”

  送了艾芳回来,他走到镜子前仔细地端详着自己,镜子里有一个和他似是而非的人,很辛苦很无奈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屋里。

  他突然想到了林心语。

  他打开电脑想看看有没有她的信。

  她送的“情箱”里没有她的信,倒是有几封向她示爱的情书,他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看罢,他又有点怀疑,这些男人的条件都不错,怎么都争先恐后地向她示爱?他们又没有见过她,难道她在网上撒了迷魂药?

  他才有资格赞美或评论她,因为他认识她,至少认识她的身体。

  如果刚才艾芳是她,他一定毫不客气地将她彻底征服,她让他没有任何顾虑,甚至可以肆无忌惮。

  他在网上浏览了一会,觉得太无聊,正想断掉,突然又收到了一封信,是林心语寄来的。

  宏:别来无恙,一向可好?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我惊讶于你的世故和老到,即使是场游戏,你也应礼貌地携女主角一起谢幕,你的风度呢?

  我的意思是,太冷酷或太真实都不是好事,适时来点虚伪是必要的。正如我,不是在热情洋溢地给你写信吗?

  可能一切都是你预先格式化过的,所以结局定在你的掌握之中,游戏的感觉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毋须赘述。

  这次来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主题,那就是我并没有收到你的汇款。虽然这种话太俗气,甚至有点无耻,但我想还是给你讲清楚为好。

  汇款我去查了,原来你把“桃花园”写成了“桃花源”,所以被退了回去,特来信告之。如果你汇款的地址是真实的话,这二千元肯定会物归原主的。

  我要去卸妆了,我不习惯上着妆睡觉,即使夜深人静、无人面对,我也讨厌戴着假面具。

  心语她的信有些火爆爆,也有些调侃自嘲,还有一些挖苦讽刺,他才不会在乎这些,不管怎样,是她先来的信,他又有些得意了。

  他决定给她打个电话,随便说点什么都行,反正聊以解闷罢了。

  电话那端传来她睡意朦胧的声音:“喂。”

  他有点意外,南方人尤其是像她那样的南方女人,不应该这样早睡。

  “这么早就睡了?”

  “谁呀?”她懵懂地问。

  “张宏,一个在南京的男人。”他心中有些恼火,果然是轻浮女人,这才多久,就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他们可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

  “这么晚了,什么事?”

  “打个电话问候你一下。”

  “谢谢。”她似乎从睡意中清醒了。

  “你的伊妹儿我收到了,你的文笔果然犀利,让我难以招架。”

  “我骂你了?”

  “比骂还厉害。不过,有爱才有恨嘛,这是你对我的厚爱。”

  恬不知耻,她在心里骂了一句。

  “是啊,我对你是余情未了嘛。”她顺水推舟地说。

  “对了,你怎么怀疑我汇款单上留的地址是假的?”

  “我怕你的地址是不方便透露的,比如高官、富商、间谍或是什么卧底之类的。”

  他全然不顾她的讥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真的,我留的地址绝对是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

  俩人突然都沉默了,电话里传出一阵沙沙的电流声。

  “心语,有没有想我?”他柔声地问。

  “你呢?”她也放柔了声线。

  “若没有,我怎会打电话给你?”

  “我以为你是那种,得手之后就把承诺放入回收站的男人。”她揶揄道。

  她只是逞一时口快以解心中恼怒,其实他对她并没有任何承诺。

  而他随即联想到钻戒,他曾许诺要送一枚钻戒给她。

  他马上说:“这段时间一直忙,没有时间去商场,所以钻戒还没有买。”

  买枚戒指需要多少时间,不过是借口而已,她轻描淡写地说:“不用了。”

  “一定要的,我买了给你寄去。”

  “我不喜欢戒指。”

  “那你喜欢什么?”

  她一字一顿、非常清晰地说:“喜欢现金。”

  他像被鲠住似地无言以对,电话里又是一阵沙沙的电流声。

  她得意地笑了,虽无缘面对,但可以想出他那副窘迫、惊愕、不知所云的模样。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她的潜台词是,既然没有时间去买戒指,不如折现还方便一点。

  “我看还是戒指好些,这样有纪念意义。”他婉转道。

  真不知趣,她会稀罕那枚戒指?《望乡》里的那个镜头又浮现在她眼前。

  她顿时大怒:“我又不是你的新娘,别送我戒指,我讨厌!”

  她“叭”地挂了电话。

  他一愣,随即也气急败坏地扔了电话。

  太俗了!她居然敢和他谈钱?就算她当自己是娼,他也不是嫖客,绝对不是!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吃霸王餐的笑话,原来她是早有预谋的,现在他似乎就成了笑话中的那个男人,白吃白占,一副下三滥的嘴脸。

继续阅读:第二十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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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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