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常日里在街上晃悠的秦沃,若不是他惊喜地将外头的言论带回王府,步准等人恐怕还不能知晓这里头的精彩。
“师傅,被公然戴上绿帽的感觉怎么样?”秦沃一边说着自个儿在外头的见闻,一边调侃的拍了拍步准的肩。
步准啧的一声将他的手甩开,“我舒服得很!”
秦沃不住的给步准比着大拇指,“还是我师傅大度。”说着他复又兴致勃勃的说起来刚刚在外头得来的小道消息,“你是没有瞧见外头的沸沸扬扬,旁人都说你那夫婿体格强劲,在别人的新婚上都忍不住放肆这么一回。那在宴会上的人,可都真切瞧见,两人在厢房里待了足足一个时辰!你可知道最后那柳情是怎么出得御史府?”
步准懒得理会秦沃买的关子,她清楚的晓得秦沃的性子,就他那嘴,能够藏住事才是奇怪。果不其然,再三得不到回应的秦沃照旧如实道:“哎,那柳情是被楚临风打横抱着出去的!大家伙都说,就柳情那会儿的娇弱模样,恐怕是腿软的走不得路!”
步准禁不住一声轻笑,就柳情中的那一刀来看,若是他能和寻常一般走路才是不正常。
但步准的心思,旁人又怎会知道,秦沃沉醉在看客的说辞中不可自拔,就连那董知也是一脸惊奇的看向了步准,“王爷他真的……”关于楚临风和柳情的传闻,京城没有几个人不晓得的,原本董知在看了楚临风和步准的相处之后,她还不相信楚临风喜欢男人,可是经了这一遭,董知不禁生了一二分怀疑,莫非这楚临风还真是个双面插头不成?
“往好处想想,没准两人在房里玩摔跤呢?”啧,步准这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两个男人闭门不出两个小时,就为了赤身肉搏玩摔跤?光是说说就觉得Gay里Gay气的。
秦沃看步准对自个儿所说的话,都摇了摇头,不由调侃地凑近了她,“师傅到底是师傅,就连男人都要找路子野的,我……哎哎哎,疼……”秦沃的话还没有说话,耳朵上传来的力度便已经让他率先惊叫出声,他一边惊呼着,一边被人从位置上提拉了起来,也是这会儿,秦沃才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楚,楚……”
“又不是你叫爹爹的时候了?”楚临风回到淮安王府虽不久,但是刚刚秦沃所说,倒都是被他听到了耳朵里。本还想听听他们还能说出些什么,只是楚临风一看到秦沃突然凑步准这么近,便不再停留,几步上前将人提了开来。
本来还存了几分教训秦沃的意思,可当楚临风看到他乱嚎的模样,瞬时又失去了兴致。楚临风把揪着秦沃耳朵的手松了开来,“需要爹爹教你重新做人?”
秦沃倒吸了两口冷气,不住的搓着自己耳朵骨的同时,一边对楚临风摆了摆手,“误会,都是误会!”
楚临风也不理会,自顾在步准的身边坐了下来,“怎么又和他凑到了一块儿。”
步准无辜的摊了摊手,“是他自个儿找上门来的。”
“少跟他玩,本来你脑子便不怎么灵光了。”说着,楚临风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上了一杯茶。
秦沃怨气十足的瞥了一眼楚临风,但是想到耳朵上传来的隐隐阵痛,又把要嘟囔的话给憋了回去。
步准无奈的扫了一眼两人,然后看向了楚临风,“把柳情送回去了?”
楚临风应了一声。
“找大夫重新给他包扎了吗?”
楚临风点了点头,“好在伤口不大。”
“等等,等等……”刚刚坐下听两人对话的秦沃,这会儿募地伸手横在了他们的面前,真不怪他多想,实在是两人的对话过于暧昧,“你给人整伤了?”
楚临风皱了皱眉,“你……”
秦沃打断了楚临风,“后面给整脱了?”话音一落,秦沃便瞧见了楚临风沉下来的眉眼,他警惕的往旁边挪了挪,“我没经历过,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操作……不是玩脱了,那莫非是磨破了?”
“如果你觉得舌头放在嘴里不大舒服,我不建议给你拔掉。”
啧,在楚临风这句威胁之下,秦沃倒还真的打了一个寒颤,他揉了揉两臂的鸡皮疙瘩,嗔怪的看了一眼他,“你不要讳疾忌医,如果真是磨破了,不止是他,你也是有感染的危险,不然我替你看一看?”
“咳咳咳。”步准急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并一个旋身站在了楚临风和秦沃之间,她是真害怕,若是不拦一拦,这秦沃的舌头可真就没有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要和你说!”她看了一眼楚临风,然后将他从位置上拉起来的同时,不忘对坐在一边的秦沃和董知使着眼色。
这两人也不是没有眼力价的,刚刚楚临风身上沁出来犹如实质的阴寒也让秦沃安份了不少,被步准这么一说,他立刻会意的撤离的现场,董知自然也是紧随其后,见这危险人物脱离了现场,步准这才松了一口气,顺着刚刚的劲道,步准把楚临风拖回了自己的厢房,并将人按倒在了床榻之上,“你跟一孩子较什么劲!”
“孩子不打,皮就不紧实。”原本这一日楚临风便不甚快哉,这秦沃倒好,不住的往他伤口上撒盐,面对这样挑衅行为,楚临风实在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步准拍了拍他的脑门,“得了你!”说着,步准的神情又正经了下来,她看向楚临风,“我回来后一直在想,若是柳情没有拿到虎符,怎么还惊动了庞术?所以是不是……”
楚临风点头,“柳情在庞术的书房里顺手牵出了一张调令。”
“什么调令?”
“他将分散于东部的五万兵力,聚在了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