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怕被误伤吧……一堆人忙不迭地下了楼出了九天阙。
陈妙音半阖着眸子不看面前的两人,悠悠道:“虽然我这儿是表演的,可这种英气的项目还是雇不起的。”
庆流年也没想着真表演,依然冷着脸不说话。
“你们是真心想要加进来吗?”陈妙音抬眸怀疑地看了看她俩。
黄润之愣了愣连忙道:“是呢是呢!来都来了不是真心想加入难道是闹着玩的那!”
陈妙音看着庆流年冷冷的模样心中带了几分好笑,戏谑道:“此话当真?我的要求你们都能做到?”
黄润之急迫地要知道陈妙音的计划,也不管她有没有下套,点点头就应下了。
“好!”陈妙音站起身道,“没有智慧的人不会有大成就的,你要想挣更多的钱就要有灵活的头脑。我问几道题,你们三个一起回答我。”
黄润之愣了愣:“三个?”
“我的侍女墨儿,跟你们一起答。”
“第一题,”陈妙音抬眼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神色的墨儿,道,“你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水变成冰吗?”
这一出墨儿事先并不知道,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思考。
“冬天夜里把水放出去,一会儿就结冰了。”黄润之轻松回道。
庆流年皱了皱眉:“杀……一个人?”
呃……
一旁墨儿道:“在水字左边加上两点水就可以了。”
黄润之目瞪口呆,瞪大的眼睛都把烟粉色的眼影褶进了眼皮里。庆流年皱了眉不说话。
“墨儿回答正确,”陈妙音踱着步子坐到椅子上,“第二题。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怎么会有这样的字?”庆流年眉头皱的像是一个疙瘩。
“是……水?”黄润之还没走出上一个题的影响,胡乱地说了一个答案。
“墨儿你说。”
“‘错’这个字,人人都念‘错’。”墨儿眼观鼻鼻观心,站着回道。
“啊?”黄润之努了努嘴,“你们通过气了吧?”
陈妙音将雪白的狐裘披风一扬,扭过来的一张脸上满是清冷:“不信,你可以走。”
黄润之讷讷地不说话。
“最后一题,一年四季都盛开的花是什么花。”
黄润之看着陈妙音,心道这个题真的这么简单?于是试探着回道:“簪子上的绒花,绢花,都是四季不落的……”
陈妙音轻笑,这黄润之怕是想到了自己的金丝绒了吧?
而后看了看一脸冷然,早已不准备答题坐在了一旁的庆流年。也罢,她还怕听到“杀一个人”这种回答呢。
“墨儿你呢?”
墨儿抬头眼珠转了转,思索道:“还有玻璃簪玉簪金银簪上雕刻的花,也是四季盛开的。”
陈妙音看着紧张地咬着嘴唇的黄润之笑道:“你们说的都对。”
黄润之松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想叫丫鬟倒水又噤了声,并不熟练地伸手倒了一杯茶喝起来。
陈妙音让墨儿摆好凳子,让她俩都坐下了。接着道:“既然是为为客人服务的,那就要懂得辨别酒水的真伪。”
吩咐墨儿拿出刚刚准备的几杯密封的瓷杯,道:“这个是闻不到味道的,你要怎样分辨出来哪个是真正的酒呢?”
黄润之皱着眉看面前的几个杯子,不知如何下手。
庆流年伸手就要打翻杯子被黄润之拦住,怒道:“谁要求着他们喝酒么?!”
陈妙音挑眉不说话。
黄润之没法,她已经是两人中的智囊了……只好自己拆开杯口轻轻地舔了一口。
陈妙音看着她的脸色从白到绿,然后噗地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怪味道!”黄润之连忙端起茶杯来漱口,嘴里嘟囔着。
庆流年闻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大着胆子也拆了一个茶杯的封口喝了一口,眼见着脸色由黄转红,也噗地吐了出来。
“你把辣椒水放在杯子里让我尝?!”
陈妙音看着庆流年气急败坏的样子仍旧淡淡地道:“你来面试就要守面试的规矩,不愿意在可以走,我又没拦着。”
庆流年气的就要动手,又被已经缓过那股冲头劲儿的黄润之拦住了。
只见她俩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庆流年才平息了怒气绷着脸坐在那儿。
“我也不难为你们俩了,”陈妙音淡淡地抬眼看黄润之,“客人来了,敬茶是难免的。你给我敬一杯茶吧。”
黄润之脸色滞了滞。
她一向娇生惯养,刚刚倒茶都差点烫了手。敬茶只给长辈们敬过,陈妙音她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陈妙音也不急,淡淡地看着她。
黄润之实在是太迫切地想知道她设置九天阙的计划了,因而一门心思地要面试成功。
只见她下了决心的眼睛一亮,掷地有声道:“好。”
黄润之往圆桌前倒了一杯茶稳稳地端了到陈妙音面前,狠了狠心还是朝她福了身,口中道:“还请……你……请小姐用茶。”
陈妙音看着一旁庆流年讥讽的神色,淡淡道:“太烫了。”
眼见着黄润之脸已经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窘的。
她慢动作似的拿起杯盖扇了扇,又端到陈妙音面前。
陈妙音看也不看,拿起一旁的手炉放在手上就是不接。黄润之站在哪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着站在那儿。
“彭”的一声茶杯落地。
她是看透了,这个陈妙音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俩进的。
黄润之摔了茶杯转身就走,庆流年看了一眼陈妙音后,跟着黄润之走了出去。
“你说她怎么这么过分?她这样的面试法儿我竟还以为她能做出什么花样来,真是见了鬼!”黄润之坐在酒楼的雅间里恨恨道。
“她只对我们二人如此,你没发现么。”
黄润之愣愣地看着庆流年,讷讷道:“我们去的迟,我怎么知道前面怎么面试的。”
庆流年翻了翻眼皮,道:“她估计早就认出咱们了,不然以她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刁难人。”
黄润之这句话可是听得真真的,那就是说她明知是我还让我给她敬茶?!
黄润之一想到自己竟然对陈妙音行礼了整个人就要爆炸了。
“你那时不理她是不是已经猜到这点了?”
“我给你使眼色你又不听,我能怎么办?”
黄润之瞪着窗口咬牙切齿。
陈妙音你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