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项天昊问这些做什么,纳兰溪坐在床上有些百无聊赖,拽着男人修长的之间,一截一截的把玩着。
而医毒双圣却是齐齐变了脸色,原先他们听到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当作耳边风就过了,此时听项天昊再度提起,倒是想起了一件大事情。
“闻才哲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一个月回来,而宫里那位娘娘的预产期怕就是这个月了!”
她他二人的消息灵通也不外乎沙华殿当年在宫里安插的眼线,如今局势荡动,却实在的派上了用场。
“此事不急,眼下最主要的还是洛杉这个人,此人阴险狡诈,屡次用桑歌陷我于死地,如今我与桑歌大难不死,必定会相出法子,把他一击毙命。”
听得项天昊此番话两位两人均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若说先前放桑歌出去,不过是躲过巫蛮族的追查,他二人亦是诈死让他们转移了视线,如今桑歌不仅恢复了记忆,还战胜了无药可解的失心蛊,又有如此良君替她着想,两人不禁为当年的举措感到十分开怀。
不过,两人的开心并未持续太久,项天昊的一席话让两人的表情瞬间灰暗。
“当年我母亲的死因,两位可否告知一二。”
若说当年项天昊以为自己的母亲被毒圣所掳,自己又被毒圣下毒造就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他对老人自然是怨的,可现如今,他只想知道真相为何。
“这个故事很长,也很枯燥,若是你想听,不放改日带上闻才哲一道,我们好好聊聊这些陈年旧事。”
毒圣一张脸上俱是灰败之色,但眉目中流露出的亦是愧疚。
“好!”
项天昊不做为难,他相信,以桑歌的品格,这两位老人亦是不凡。
“那我便带着桑歌先回军营。”项天昊说着就要拉着身后的女人先走一步。
医毒双圣本就不想再看两人恩爱日常,但有些事情,还是给他打个防御针比较好。“闻才哲已入了北夷的大牢,估计短时间内,放不出来。”
“什么?”
项天昊此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闻才哲作为闻朝的太子,若是被北夷关进大牢,先不说闻始帝那边能否过去,就连文武百官的唾沫星子也能给他淹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纳兰溪此时也回了神,闻才哲入狱这件事情她自是知道的,再者她恢复记忆也就是今天的事情,根本来不及去找纳兰若,可是洛杉既然把闻才哲放在大牢里,不可能不放出风声。项天昊此时处境难矣。
“这个亦是说来话长,但是,眼下最着紧的,还是你的身份!”
“身份?”
项天昊愈来愈糊涂了,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医毒双圣知道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太多,所以简明扼要的跟他说了一遍。
大意是,那日桑歌被洛杉捉去,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闻才哲把他放在少阴山,他却自己醒了,落到了医毒双圣隐居的地方。
医毒双圣为了救他,没有办法,只好出山去找纳兰溪可是这期间间隔了半个月的时间。
而就是闻才哲跟闻始帝借兵的时候,捏造了你死亡的情报,才让闻始帝心甘情愿给出兵马粮草。
而后闻才哲被洛杉活捉,关进大牢,他们亦从北夷王宫带回了桑歌。
“所以,我现在是个死人?”
项天昊有些接受无能,他好端端一个大活人,被闻才哲弄成死人也就算了,闻才哲也把自己搭了进去。他既不能带着桑歌去劫狱,也不能带着桑歌回项将军!他要怎么做?
“很简单啊!人我救,兵我带!”
桑歌自床上跳到了地上,大手一挥道。
项天昊看她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莫名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女人脑袋,轻笑道,“你呀,什么都不知道,你去干什么?”
“别忘了本公,本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差点嘴巴一秃噜,给实话蹦出来了。
但是项天昊笑容依旧,根本看不出半点不满。
桑歌松了口气,就听他带着些怒火喊着,“刚好就想出去蹦哒,不行!”
医毒双圣刚刚把她救出来,这丫头居然还要跑到洛杉的地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
“不是,我!”
桑歌有些无奈,自己确实可以光明正大走进北夷王宫,可是他这么一说,别说去北夷王宫,就算她跟他不在一个屋子,恐怕也得给绑过来吧。
纳兰溪有些愤愤的鼓着腮帮子,别过脸不去看他。
项天昊任她闹着脾气,就是不同意。
纳兰溪眼神一扫,看着两位两人眼神各异,突然心生一计。
“呐!我要是好好的去,好好的回,你是不是就让我带项家军?”
“先不说你回不回得来,去是肯定不可能的!”
项天昊一丝余地都不给她留。
纳兰溪却也不恼,反而高声道,“我不是一个人去,我是三个人去!”
“谁?”
项天昊转头盯着她,生怕她嘴里蹦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来。
桑歌对他这副紧张得模样逗笑,晃了晃脑袋,勾唇道,“不巧,是两个男人!”
“别以为现在有人我收拾不了你!”几乎是压低了声音,项天昊附在桑歌耳边咬牙切齿道。
已经品尝过一次失去的味道,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哪怕桑歌的记忆里不曾有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悲伤,桑歌转头看着眼前两位好整似暇看戏的老头。
项天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一跳,唇角挂着一抹无奈。
早知这女人喜欢耍些小把戏,但这次他很是受用。
虽然眼前两人差强人意,但好过她一人过去送死。
遂即点了点头,沉吟道,“我送你们进去,在外面守着,若是一炷香回不来,我就冲进去。”
医毒双圣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人决定了去处,刚想张嘴反驳,就见纳兰溪的眼神如刀。本就没有立场的两人更是闭紧了嘴巴,猛的点了点头。
纳兰溪的任务自是安排好了,那项天昊需要做什么。他有些惆怅。
纳兰溪握着他的手掌,脸上带着柔和的浅笑,轻声道,“你无事可在少阴山转转,毕竟你母亲当年在这,也是住了些日子,就当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宽些心。”
女人的笑容很轻,不像以往那般张扬,可是这么轻柔的笑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若说女人都有母性,那么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不是就是他未来孩子的母亲。
回以一抹微笑,项天昊蓦地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背过身去,低头亲了上去。辗转悱恻,一室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