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骗我不痛!”
纳兰溪两手握拳,狠狠的锤着他的后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项天昊被她这般不痛不痒的无理取闹逗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勾唇道,“好了,你打我,谁更疼!”
“你!”
“好好好,我更疼,我比你疼多了!”
项天昊拍着她像是哄小孩一般,但想到自己又能与她相见,满心满眼的都是庆幸。
此时的项天昊还不知道纳兰溪已然恢复记忆,还是唤她桑歌,待她哭得差不多了,项天昊才松开她,一双眉眼柔和的盯着纳兰溪看,“不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
“都怪你!”
纳兰溪继续不依不饶。
项天昊只好身体力行,堵上女人的嘴。
纳兰溪被他这么一吻,有些猝不及防,张着嘴,愣了半晌,随即脑海中闪过一些羞人的画面,登时一张脸憋得通红。
项天昊不满她如此心不在焉,轻咬了下女人的唇。
纳兰溪有些心猿意马,抬手勾上男人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这厢情难自禁,那边的医毒双圣却是急得火烧眉毛。
“我明明记得这里有本书是写当年巫蛮族的禁术的,怎么就不见了?”
毒圣已然把整个地下书房翻了个遍,可就是找不到自己要找的那本。
十分泄气的他扔了一地的书,抬头看医圣正在一旁看书喝茶,并没有帮他,直接走过去抽了他的书,愤愤道,“不是你徒弟啊,这么不上心!”
医圣的性子是跟人对着来的,你越是越急,他就淡定,你越是淡定,他比你还要淡定。
只懒懒抬了抬眼皮,他转了个身,抽了另外一本。
毒圣嘶了一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低吼道,“你知不知道她活不久了,你知不知道她命在旦夕!”
“怪我么?谁要诈死让她出谷的?你都不心疼,我心疼什么?”
医圣终于给了点反应,却是堵得毒圣哑口无言。
愤愤拍了下他身后的桌子,毒圣走到他背面的椅子上坐下,单手撑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那是我愿意的么?要不是巫蛮族找上门,你以为我想让她出去!”
“那你害的我徒弟以为他杀了长辈又是几个意思?”
医圣的山羊胡翘得老高,茶杯和书都放下了,转头看着他。
“不是!你个老不死的,翻什么旧账,要不是我那么做,他能回去么?他老子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闻朝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
毒圣跟他四目相对,眼看就要掐架,却不料自头顶上传来一声闷响。
虽声音不大,但两位老头耳力过人,上头一丝风吹草动都可以听出来。
更别说这一声像是上头拆房子一般都动静。
可是,当两人急匆匆赶回地面时,却看见了不堪入目的情景。
“我说,你们没这么着急吧!”
自家小徒弟趴在她男人身上,那人衣衫不整,露出大片古铜色肌肤,小徒弟还好,衣服都齐齐整整,可是那一脸的羞涩笑容是什么意思。
被毒圣这一声吓到,纳兰溪麻溜的爬了起来。
还在地上的项天昊唇角噙着笑意,慢条斯理的站起了身。
“你!你!”
“你什么你!”
纳兰溪瞪着眼睛怼回去,方才的羞涩荡然无存,只不过那微红的耳根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项天昊穿好衣服,站到女人身后,替她理了理身后的长发。
医圣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亲密模样,眨了眨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可毒圣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徒弟莫名醒来的问题里。
“不是!你怎么就醒了?还!你也醒了!”
纳兰溪很没形象的掏了掏耳朵,然后将手指放在眼前吹了吹。“先不说这个,老不死,你不是归西了么?”
突然听到她这么一问,毒圣脖后一凉,默默后退了一步。讪笑道,“这个问题,问你师父。”
说着就捅了捅旁边人的腰间。
医圣心底骂了他千百遍,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那个,小溪,你听师父跟你解释!”
“小溪?”
项天昊还不知道纳兰溪已然恢复身份,也不知道她在北夷王宫发生的事情,此时听医圣如此称呼,不免多了几分怀疑。
纳兰溪还不想那么早告诉他,再者北夷那个地方她还真不想去了。所以她立刻对着医毒双圣使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说漏嘴。
本就被纳兰溪把柄压制的两人,哪里还敢乱来,当即打哈哈道,“小桑啊,你看我都糊涂了,还以为你是那个小不点呢,小时候汝名什么的,还是不叫了,对吧!”
“嗯哼!”
虽然对这个转移话题的能力无力吐槽,但看项天昊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所谓的汝名上,自然也不跟他们计较那么多了。
医毒双圣亦松了一口气,这丫头鬼点子最多,要是缠上那真是不得安宁,好在现在有个男人能压制住她,也能让她安分一点。
“那个,你们现在感觉如何呢?”
最怕话题突然僵住,毒圣只好出面,关心关心两个小辈。
纳兰溪顺从的举起胳膊活动起来,还扭了扭腰,晃了晃头,“没什么大问题。”
项天昊只是眼睛盯着她,象征性的转了转头,也跟着说了句,“没问题。”
毒圣看两人之间的无形羁绊,瞬间觉得他们两在这就是隐形的。
十分不满的清了清嗓子,拉回了两人视线,正色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好了,但是目前的局势你们要清楚。巫蛮族,准确说是洛氏一族跟北夷的盟约已除,接下来会有一系列的大动作,所以,目前我们当务之急,需要跟北夷达成一致,合力对抗洛氏。”
“嗯!项家军境况如何?”项天昊垂着眉眼,单手支着下巴,眼底满是凝重。
毒圣与医圣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刚刚大败一局,元气大伤,刚从闻始帝那借的一百精兵,已经死了一半。”
“五十万?”
“如果算上感染的,还要多!”
闻才哲带兵全凭自己冲锋在前,将士们并无阵势可言,第一局未全军覆没,已算万幸。
项天昊伸出食指,点了点下巴,沉吟道,“闻才哲领兵,那副将是谁?”
“刘成信,唐清晖!”
“刘成信?”
听到这个不算太熟耳的名字,项天昊皱了皱眉,但是他也不算对这个人没有印象,而是想到了他在宫里的关系网,难得对这个人的命格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