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看你我的婚事可以缓一段时间吗?”李林苦笑着,其实他也不愿意这样做,可现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微一个疏忽就会被他人抢占先机。
原本满心欢喜的霍依依听后一下子就呆住了,连手中的药碗也轻轻放到桌案上,整个人一言不发的背对着李林,船舱内瞬间就寂静的可怕。
良久后,霍依依才转过身来,轻声对着低头默言的李林说道:“林哥哥,没事,依依可以等,只要林哥哥心中有依依就好。”
李林这才抬起头,却发现霍依依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脸上还存有泪痕,双眼也是红的通透,一看就是哭泣过的样子。
“对不起。”李林低声对霍依依说道。
霍依依刚准备开口,李林就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两人就这样一直抱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温存。
几日后,李林一行人就抵达了蕲县渡口,与一年前去吴中时不一样的是,蕲县已经更换了旗帜。
“公子,蕲县到了。”率先靠岸的是樊哙所领的一队影卫,在李林所在的船刚靠岸时,樊哙就急忙在岸边对着舱内喊道。
不一会儿,舱内的李林携着霍依依就从中走出,原本睡意朦胧的李林被舱外袭来的冷气惊醒,打了个寒颤后,就赶紧接过霍依依递来的貂裘披在身上,这时才感到体内传来阵阵温暖。
“公子可还适应?”刚下船,张良就走到李林旁边,“马上就要进入冬月了,泗水的气候可是越来越冷了。”
李林赞同的点了点头,感慨道说道:“确实比不得会稽的气候,会稽这时候百姓还穿着薄衣呢。”
就在这时,许多百姓成群结队的往蕲县赶去,李林不由惊奇一番,对于李林来说,蕲县给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前荒蛮的模样。
“公子,”韩信领着两名影卫气喘吁吁的从蕲县县城赶来,一下马就急忙给李林禀报,“属下打探过了,几日前,邓宗刚派人夺下蕲县,今日正好蕲县城门开放,所以附近的民众都入城赶集。”
李林恍然大悟,暗自思索一番后,对着夏侯婴说道:“不要入城,我们人数过多,目标太大,绕城直奔沛县,越快越好。”
夏侯婴抱拳应命后,就将船舟交接给蕲县的密卫,然后收整下行装,集结着影卫便随在李林身后绕着蕲县往沛县急速奔去。
这时太阳刚刚升起,李林一行人就出发奔向沛县,一路上几乎不作停留,只是全力往沛县赶去。
整整赶了一天,李林一众临近傍晚时分才抵达沛县城下。
“等下,先别关门。”夏侯婴领着数名影卫在前查探,几人刚赶到城下,就看见沛县的守军正在缓缓关着城门。
沛县城楼上,李岩身披着铠甲,紧紧盯着下方的夏侯婴,这几天周围郡县都遭到邓宗的攻击,李林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邓宗领着兵马前来沛县。
天色已黑,李岩根本看不见夏侯婴的模样,只好对着众士卒喊道:“戒备。”
士卒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火把,接着张开弓弩,紧紧瞄着下方的夏侯婴。
李岩稍微安心后,这才对着下方的夏侯婴喊道:“来者何人?来沛县有何贵干?”
夏侯婴一下子就分辨出李岩的声音,毕竟之前夏侯婴可是在李岩府中干过马夫的差事,于是激动的对李岩回话道:“老爷,我是夏侯婴啊,公子回来了。”
李岩一听来人是夏侯婴,这才松下了紧悬的心,又听见李林回来了,更是激动不已,赶紧让士兵放下弓弩,自己则快步往城门外赶去。
恰好这时候,李林也领着其余影卫赶到城门处,刚刚翻身下马,李岩就从城墙下来走到了李林面前。
“林儿,你可算回来了,爹想死你了。”李岩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李林,一下子就将李林拥入怀中,老泪也在脸上肆意纵横。
李林感受到李岩对自己情感,于是愧疚的说道:“对不起父亲,孩儿不孝。”
李岩松开了抱着李林的臂膀,欣慰的擦了擦眼泪,对李林招呼道:“走,你娘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死了。”
“依依见过伯父。”身后的霍依依娇羞的走到两人身旁,对着李岩行礼道。
“好好好,”李岩望着这个马上就要过门的儿媳妇,心中对欣喜怎能用言语表明,“走,快随为父回府。”
“你们先回明轩楼,明日一早与我大哥一起过来县衙。”李林刚跨上青矢,准备随李岩回府时,这才想起夏侯婴韩信一行人。
“是,公子。”众人应允后,驱着战马直往沛县明轩楼而去。
“走喽。”李林对霍依依溺爱的喊着,随后与霍依依一齐向李府赶回。
“夫人呢?”先回府的李岩还没跨入前堂,就对着堂内大声喊叫,“快让夫人来前堂。”
李府的丫鬟见李岩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赶紧就去后院请王芷前来。
没一会儿,王芷就揉着眼睛哈切连天的走进前堂,看到李岩后不满的问道:“这大半夜的,你不去在城楼巡视,喊我做甚?”
“林儿回来啦。”李岩一把拉住王芷的手激动的喊着。
王芷一听说李林回来了,整个人一下子就惊醒了,急忙欣喜问道:“林儿呢?林儿在哪呢?”
李岩刚准备开口,一道声音就从门外传入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是林儿,王芷快步走到门口,迎面而来的正是李林,一手携着霍依依,一脸笑吟吟的模样看着王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