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特自信西奶茶的叮小姑娘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哥哥脸很臭！
也不知道他后头还安排了几个楼盘，只是她想请假回家先……
“起来。”男人高傲地说了两个字，多一个都不肯。
小姑娘只好捂着胃站起来，一脑门冷汗。
“上回给你的药带着么？”慕尧提溜着小丫头往外走。
叮小姑娘摇摇头，眨巴眼瞅了哥哥一下：“我，我不疼……”
只听男人一声冷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接着，他说：“你不要跟我说话，我怕我控制不住会揍你。”
“……哦。”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把我送回家行么？我吃个药点个外卖粥，很快能好的。”
男人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外卖”这个词很不讨喜。
他已经放弃跟这臭丫头沟通。
于是，把人扔上车，先到最近的药店买胃药，只是进口药不好买，这附近都没有，连跑三家药店后，慕尧直接放弃，在小姑娘越来越青的脸色中用力踩油门，开往某个未知的地方。
一个十字路口，方向盘往左掰是丁思南的猪窝，可慕尧停在右拐车道，似乎没发现自个走错路。
叮小姑娘体谅他刚来北城路况不熟，低头查了查百度地图，软不愣叽哼哼：“一会儿前面路口掉头红绿灯直走……”
“我说送你回家了？”男人不爽。
叮小姑娘委屈巴巴瘪嘴。
男人眼风扫过来：“卖了你，成天给我惹事。”
叮小姑娘继续委屈巴巴，揪着手指头，想说声对不起，毁了人珍贵的休息天还得伺候病号。
绿灯亮，车龙缓缓前行，差不多是下班小高峰所以这一块开始堵，小姑娘咬着唇缩成一小团，眼睛紧紧闭起，眼尾扯出两条新鲜的纹路再没力气说话，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默默绷出青筋，终于，车况在前面拐角处畅快了些。
丁思南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区。
“下来。”慕尧为她拉开车门，扶着她下了车。
他在评估丁思南的情况，低低道：“我家，你能走么？”
小姑娘乖乖点头，头发在车上被椅背蹭的乱糟糟，看着就是个没心没肺的黄毛丫头，扶着哥哥的小臂站稳，似乎知道了，仰头朝哥哥咧嘴笑：“你家有胃药啊？”
只是笑起来丑死了。
慕尧点个头，他一直有在家里备胃药的习惯，冰箱门上有专门一层格子塞满了那种红灰外壳的进口胶囊。
疼到要昏厥的小姑娘一听，登时呈现一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回光返照，仰头望着配备了电梯的公寓，希望能快点把药吃进肚子里。
也知道自己冰吃多了会胃疼，可丁思南就是那种先吃再说疼了再想法子、只活在当下的姑娘。
贼毛病，打小隔壁哥哥惯出来的。
贼都夺大人了，改不了了是。
“走着。”慕尧叹口气，拎起她的小包，一只胳膊还抬着，跟扶慈溪的小太件一样，让丁思南搀着他上楼了。
电梯里，小姑娘喟叹一声：“有电梯好好哦！”
于是，男人把电梯这一项归进了丁家新房的必备条件里。
那么，这丫头的还贷能力与还贷时间又拉远了有五年的距离。
、、、
“坐着。”进了家门，鞋柜里拎出一双粉色拖鞋，弯腰把小丫头脚塞近切，慕尧点点沙发，顺便踢开了企图要来宣誓主拳收保护肺的狗子。
丁思南呆呆看着脚上还蛮好看的有兔子耳朵的拖鞋，觉得不太好，想脱掉，一抬头对上茶几对面非常警惕看着她，将这个小姑娘当成准备偷东西的小偷，呲牙低低呜呜的小乃狗。
“汪！”
叮小姑娘默默把鞋脱了放一边，整个人缩进软而深的坐垫里，小脚丫搭在边沿，小乃狗哒哒哒靠近，看着脚趾豆上鲜亮的颜色，蹦起来想咬。
正巧被捏着一版胃药出来的慕尧看见。
男人吹了声口哨，小狗百般不情愿退开。
“吃药。”他把药片递过去，看了下被放在很远地方的鞋。
“别把小雪姐姐的鞋弄脏了。”丁思南低头拆药片，小声解释，“那天看见你俩喝咖啡。”
男人垂眼瞧她：“不是她的。”
丁姑娘往后仰脖子咽下药，逞强笑笑：“新的啊？以后她过来玩也要穿的。”
小手揪着，眨巴眨巴眼，问了个她今天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和小雪姐和好了对吗？她原谅你了对吗？你们还像从前那么相爱对吗？”
说着，很用力地松了口气：“那样我就放心了……”
“……”慕尧并没有回答。
他弯腰把鞋放进鞋柜里，重新回到厨房，冰箱里翻找什么，在炉子上做一锅水，往里面丢三片姜。
丁思南翘起鼻尖嗅了嗅，是熟悉的，每回胃疼都能喝到的慕尧牌红糖姜茶的味道。
小乃狗又哒哒过来，很凶，小姑娘委屈地嘟囔：“我又没惹你……摸都不让摸……你是替小雪姐来报仇的么？可你妈妈是我的大宝贝怎么也轮不上你凶我吧……”
小丫头喋喋不休，企图跟小狗讲道理，可当慕尧端着一杯浓浓的红糖姜茶出来，她又不肯说话了，安安静静地乖乖把茶喝了，人感觉舒服很多，觉得再打扰不合适，想走。
慕尧看看表：“这个点你打车得堵路上，晚点，吃了粥再走。”
就惦记着她要回家叫外卖。
“丁思南，少点外卖，外面的粥都搁增稠剂。”他在厨房里训小孩。
小姑娘抱着腿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拉门望着男人的背影，乖乖哦了声。
小模样是比呲牙的小乃狗要乖一点儿。
然后在慕尧翻冰箱拿出一包菠菜时，火烧屁股地冲到跟前，小姑娘急哄哄：“别放菠菜！我吃白粥！”
男人身上系着围裙，仔仔细细洗菠菜叶，小姑娘说话他不理，小姑娘扯他围裙他不理，被闹烦了，冷冰冰发话：“我现在看起来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吗？”
“不是……”
“边呆着切！”
“哦……”
喝了点珍珠快乐水就被塞一斤菠菜的代价实在太惨了，叮小姑娘咽草根树皮似的一脸苦哈哈，几乎都不怎么嚼，最受不了绿叶菜那股味儿，咕咚吞肚里，被噎得直翻白眼。
眼白翻过来，跟恐怖片儿里诅咒的小鬼似的幽幽偷偷瞪慕尧，但很怂，怕被逮着，瞪一秒就赶紧挪开眼珠子，过一会儿再瞪。
慕尧能不知道？
知道。
敲敲桌子：“给我吃干净喽。”
南春碎碎念：
慕尧，嘴硬心软的代言人，拖鞋是叮叮个人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