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遭遇暗杀
紫晶淼2019-08-31 02:003,270

  赵宇鹏知晓子书絮儿的心思,便动用关系,上下打点了一番,子书建国才从牢里放了出来,与子书絮儿一同住在赵家。

  子书絮儿在赵家养了半个月,身上的伤才半好,便不顾赵宇鹏跟赵翼德的阻拦,带着瘫痪在床的父亲离开了赵家,居住在很久以前父亲为一位生病小妾买的小宅院,当初一时的心善,不曾想却是如今最后的栖身之所。

  赵翼德不放心她,为她置了男装。又上下打点让她进了李家码头当了搬运工,除了赚点钱家用,更重要的是,她要借此机会接近李然。

  虽然她还不知道要从哪里入手,然,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就如当初李然利用她探取子书家经济命脉,并给与重创一样。

  她小时候练过几天的腿脚工夫,虽说不能上阵杀敌,但搬货物还可勉强承受。以前连绣花针她都嫌弃拿着累人,如今却要和五大三粗的汉子们一样扛着五十甚至是上百斤重的盐麻袋。

  盐水和汗水混合,浸透她刚刚结疤的伤口,那刺骨的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李然这个名字。

  靠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子书絮儿渐渐也学会了大口喝水,用力拍打男子的肩膀,也同样被对方回击。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简单的生活,充实而快乐。

  在码头当搬运工有一个好处就是包吃,每个工人每天都有三个大白馒头,她不舍得吃,每次都只吃半个,剩下的全部带回家,用沸水泡软了,喂给父亲吃。

  瘫痪在床的子书建国看着瘦了一圈的女儿,每每泪流满面,却口不能言,在牢里的时候,他被折磨的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转眼又是半个月,尽管曾经娇嫩的肌肤被磨破晒黑,起了老茧,但她不后悔,只要能够接近李然,她什么苦都能吃。子书家,那么多被她害死的人,在看着她为他们报仇。

  这一日,骄阳似火,热辣辣的阳光晒在身上,让人觉得身子都要着火了一般。一身白衣的李然却在最炙热的的午后出现在了码头,亲自指挥搬运,这批货似乎很重要。

  子书絮儿刚下放下麻袋,从一个刚认识的汉子手中接过水壶,笑着谢他,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下半壶水。李然正好举目望来,她正撸起衣袖擦嘴,四目相对,李然愣住了。

  从李然的反应中,她知道他认出了她。他是那么熟悉她,怎么可能就因为她一身男装,晒黑了肌肤而认不出呢。她不以为然地地勾唇一笑。

  她要的,便是他认出。喜欢他那么久,自然对他的脾性了解的透彻。她赌,赌李然对她还还怀有愧疚之心。只这一点,便足以。

  她在他炙热的目光中,扛起一袋又一袋的大麻袋,甚至尔还偶尔抽空对一直看她的李然报以甜美如昔的笑脸。没有因他的到来而乱了阵脚,慌了心神。

  直到李然让工头提前给大家结了工钱,说今天提早休息。领完工钱的的絮儿,不忘朝李然扬了扬手中的钱袋,那模样,一如以前她站在闺房门口,朝他扬着手中名贵的的丝帕。

  江南的天总是多变的,前一刻还烈日当头,一转眼便下起了倾盆大雨,李然想要回到码头送子书絮儿回家,却在半路上看到她匆匆忙忙地,不知往何处去。他脚步一顿,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街道,拐了几个弯,眼前出现了一排低矮的房屋,只见子书絮儿推开了一道破旧的木门,走了进去,李然方靠近,便听见里面传来她与人说话的声音。隔着木门,李然隐约听见她唤对方为表哥。

  赵翼德,又是赵翼德。李然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神阴鸷,他以为她去码头当搬运工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重回他的身边,原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絮儿,跟我回家吧,姑父如今这样子,需要好好调养。”赵翼德心疼地想拉住子书絮儿的手,她微微侧身巧妙地地躲开了,赵翼德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表哥,谢谢你的好意,现在我还不能跟你回去。”她从怀里掏出馒头,确定馒头没有被雨水淋湿后,她将馒头掰开放到碗里,点起了柴火。

  一时房里弥漫开了呛人的烟雾,她熟练地烧火,把馒头放入沸腾的水里,做成了面糊,她坐在床边,给子书建国掖了掖被角。

  “爹爹,絮儿回家了。”她以前也经常说这句话,不过那时的语气,娇嗔甜美,远没有今日这般,让人听了,只想流泪。

  赵翼德在门口默立了很久,直到絮儿提醒,才发觉天色已晚。硬是家传的玉佩留给她,嘱咐她有什么需要一定去赵家找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院旁幽深的巷子里,李然站在暗影中,默默看着赵翼德离去的背影,从子书絮儿进屋,他进去一直呆到现在……

  他不禁妒火中烧,她怎么敢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子,共处一室!他用力拍打着木门,急促的响声令子书絮儿吃了一吓,还以为是赵翼德有什么急事又返了回来。

  “表哥,你怎么……”她打开门,刚说一半的话就那么噎住,李然从半掩的木门外跻身而入,门被他大力推开,带起的力道差点把她撞倒。她堪堪稳住身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来人与她无关紧要。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还是舍不得我?”李然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臂与她对视着,毫不掩饰眼里的不屑和怒气。

  “李老爷,不,应该是萧老爷,你不在家陪萧夫人。跑到我这来,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如今只想好好照顾我爹爹,还请萧老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父女二人。”她淡淡说着,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直到他自己放开了手。

  子书建国突然剧烈咳了起来,她走到床边在他的背后垫上枕头,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地喂他,他总是喝进去一半,流出来一半,她便柔声哄着:“爹爹,你再喝一点,絮儿就开心了。来,爹爹,多喝点。”

  李然静静站着,看着眼前的子书絮儿,什么时候她竟也懂得烧开水,做面糊了。以前她总是说:“李然,我要为你做饭,为你生孩子,为你做衣服。”

  他的目光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想起屋子里的那滩血迹和随后发现的鞭痕,他知道有人背着他,对她下了毒手,他知道他对不起她,和他们的孩子!

  他背过身,擦了擦眼睛,她受苦,他更痛。然而,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停不下了,他势在必行。

  萧家没落的时光里,他满心满意想的都是怎么重整萧家,如今刚有了点起色,怎么可能因为她而放弃?

  “萧老爷,这深更半夜的,我一个女子,诸多不便!你还是离开吧!”子书建国终于止住了咳嗽,絮儿起身走到门边,双手行了个男子礼,态度恭敬疏远。仿若李然与她,不过是陌生人。

  “絮儿,以后不要再跟赵翼德有来往,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她的反应更是火上浇油,李然丢下这句话,便离了去。

  不念旧情!她望着他的背影冷笑,早就没有了旧情,还有什么可念的。

  天气逐渐转凉,赵翼德不顾絮儿的反对,连着几日往她的小院送粮食和衣物。

  每日清晨天蒙蒙亮,子书絮儿便起床准备好一切,出了门,偶有微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到了码头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每天都是第一个到的,跟工头打了招呼便做些零碎的事情,算工钱时工头会多给她几个铜板。

  这一日,李然竟也早早地来了。

  “絮儿,跟我回家!”他竟不顾周围众多目光,只跟着子书絮儿来回走动,语气里竟带着恳求。子书絮儿撸起袖子,只管搬起麻袋,又被他扯下来,如此几次。

  “萧老爷!你到底是想干吗?”子书絮儿脾气一向不好,若不是经受了几乎灭门的劫难,她早就甩了李然几个耳刮子,然而当下,她能做的不过是声音大了些而已。她的怒喊,成功吸引了边上本来就在指指点点的工人们的注意。

  她一身男装,平时干活都抢在前头,大家关系也不错,这一来,李然引起了公愤,一群工人围了上来,叫喊着如果不放絮儿走,他们要砸了码头。

  工头保护着李然进了仓库,而后战战兢兢地给子书絮儿结了账,像送瘟神一般,把子书絮儿送走,只盼望她再也不要回来。

  结完工钱后,她像往常那样怀里揣着馒头往家里走。

  回到家,刚给父亲喂了面糊,忽然觉得房顶有移动的声音,平常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只黑猫呆在在屋顶,她就没想太多。

  将子书建国放躺在床上,正欲起身放碗,屋顶又一阵响动,她耳朵一动,全部力量集中在执碗的手上,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碗碟脱落向屋顶飞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屋顶赫然出现了个洞。一抹黑色直直掉落下来,地上多了一大滩血,接着又从屋顶飞落下四个黑衣人将她包围其中。

  “谁派你们来的?”她的右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根木棍,目光如腊月的寒风,霎是冷烈,让几个黑衣人怔了怔。

继续阅读:第三章 江边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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