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久旱逢寒霖,干柴烈火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把积蓄了好几年的热情一下子释放出来。
久别重逢炮在重逢五个月之后才打,楼西月觉得自己和燕时回的效率都变得太过低下,所以很默契地在质量和时间上下功夫。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大汗淋漓,休息了十多分钟,回血得差不多了,楼西月才起身收拾清理。
收拾好衣服,清理好沙发,楼西月对着敞着胸膛的燕时回踢了一脚:“还不滚去洗澡?”
“没衣服穿。”燕时回那双桃花眼带着委屈和笑意,跟个小孩儿似的冲楼西月撒娇。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对着自己撒娇,楼西月的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楼西月看燕时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抬脚又给了燕时回一下:“那就滚回家洗澡。”
燕时回拉着楼西月的手再度将楼西月拉进了自己怀里,手掌在楼西月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你不是希望我吃回头草吗?你态度给我好一点!”
楼西月推了一下没推开,索性就呆在燕时回怀里,冷睨了燕时回一眼:“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别仗着我想和你好,你就可劲儿欺负我。”
楼西月心里苦啊,她很想给燕时回一肘子将燕时回扫地出门,可她答应了让楼小白和他亲生父亲重聚,因为这么点小事把人赶走,必然得不偿失。
“楼西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多给我说两句好听的,我说不定真就娶了你。”燕时回现在心情特别好,男人一旦下半身得到了满足,什么都好说了,不然也不会出现“枕边风”这种词。
楼西月有点烦躁,前段时间忙成狗,现在还要和燕时回斗智斗勇,她心累。
之前只是身体累,楼西月现在是身心都累。
“燕时回,就因为我亲了你一口,我前夫第二天就跟我提离婚了。”楼西月扯了扯燕时回的衬衣领子,发泄似的在燕时回的下巴上咬了一下,“你真的不打算负责任吗?”
燕时回的大掌贴着楼西月纤细的腰肢搂了搂,让楼西月靠自己更近一点,薄唇凑到楼西月的脸颊,呼出的温热气息:“跟我见面第二天就离婚,现在才想起来找我,你这碰瓷碰的间隔时间不会太长了一点吗?”
“我这段时间真的忙,加了五个月的班,刚休息下来,就给你打电话了,还不够有诚意啊?”楼西月挣扎不开,索性赖在燕时回的怀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燕时回结实的胸肌。
楼西月在心里感叹,燕时回这勤加锻炼的身体,比四年前更带劲儿了!
燕时回抓住楼西月乱动的手,低头亲了下楼西月的唇:“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看到楼西月没明白的自己的意思,燕时回说得更明白了一点:“结婚,你不是从来都没想过和我结婚吗?”
人长时间相处,很多想法都能够洞悉。燕时回当年很清楚地感觉到,他和楼西月都没有和彼此结婚的想法,只是单纯享受在一起的时光。他喜欢和楼西月呆在一起,而楼西月喜欢和他的钱呆在一起,就像无数有钱男人和漂亮女人的搭配一样。
“现在年纪大了,何况我结过一次婚。”楼西月语调慵懒,直言不讳。
燕时回低头看着楼西月低垂的脸好一阵,楼西月有些不自在,抬起头,小鹿般湿润明亮的眼睛和燕时回深邃如大海的眸子撞上,像是一滴水融入了海洋里。
两人对视了许久,以楼西月坚持不下去这个别扭的姿势,啄了下燕时回的唇,从燕时回怀里站起身来作罢。
在燕时回旁边坐下,楼西月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了根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递给燕时回:“他们都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来着。”
燕时回纤长白皙的手指结果楼西月递的烟,姿态潇洒地放到唇边,白色的烟圈轻轻吐出,整个人又妖媚又邪气。
看燕时回漂亮得跟勾栏里的牛郎似的,楼西月嫉妒得要死。
她一个从小到大靠脸占了无数便宜的人,竟然被一个雄性生物比了下去,她能不嫉妒吗?
楼西月给自己也抽了个烟点上,拿着烟灰缸盘腿坐在沙发上,有几分怅惘地说道:“燕时回,你现在是不是就是嫌弃我被别的男人上过?”
当年分手就是为了这个,燕时回现在看不上她还是因为这个。
燕时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是。”
如果燕时回立即否认,楼西月反倒会认为燕时回是上了她之后不走心的安慰。但燕时回缓了一会儿,证明燕时回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楼西月有几分诧异地看了眼燕时回,很快又低头,继续抽了口烟。
“你说说,我怎么样才能嫁给你?”楼西月现在算是和燕时回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楼西月现在目的特别明确,嫁给燕时回,让楼小白有个爹。
燕时回冷冷看了楼西月一眼,抽了一口烟,往楼西月腿上的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淡淡道:“你晚了两个月,我八月份的时候相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准备订婚了。”
听到燕时回的话,楼西月的手指微微颤动,纤长细嫩的手指没能夹住烟,烟头落在腿上,被烫了一下,楼西月才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腿上的烟灰缸也顺着沙发边沿落在地上。
散落一地的烟灰,灰的黑的白的杂在一起,在白瓷地砖上触目惊心。
燕时回没想到楼西月反应这么大,也坐了起来,一脸惊诧地看着楼西月:“楼西月,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是因为我离婚的。”
从头到尾,燕时回就没相信过楼西月这句话,但楼西月的反应太夸张,让他对自己的想法有一些动摇。
楼西月回过头,特别冷地看了眼燕时回,眸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看了燕时回三四秒,楼西月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燕时回,难不成你还一直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