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婉月如此问着,余俏先是一愣,随后回答。
“我也是担心你啊,担心你和我哥之间的感情,看来我就是多管闲事,那么以后你们的事情我就一点都不管了。”
余俏气鼓鼓地说着,陶婉月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就算是余俏什么都不说,她也猜到余俏心里所想。
挑拨离间的戏码,她从小就见多了。
只不过余锦枢是不愿意相信余俏会用手段罢了。
余俏见从陶婉月这边没有突破口,也不知道她在余母那里说了什么,陶婉月的母亲要求陶婉月一定要去机场接机。
对此陶婉月没有办法拒绝,很多时候家里的安排令她不爽。
机场,人流不觉,陶婉月在人群里找到余锦枢和温绵的身影。
看到陶婉月,温绵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和余锦枢保持距离。
余锦枢眉头一皱,似有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陶婉月将一切看在眼里,看向他们,语气平静。
“我被我妈逼过来接机,配合我一下吧。”
“好。”
余锦枢说着就把行李箱交给陶婉月,陶婉月很自然地接过行李箱,和余锦枢并排走着。
刚走几步,余锦枢回头看向温绵,语气温柔。
“跟紧了。”
“好。”
温绵不肯抬头,只是木讷地跟在余锦枢的身后,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只是希望余锦枢和温绵都可以把她当做空气。
“怎么,余俏又找你了?”
“是啊,你那个妹妹最热衷的就是让我嫉妒吃醋,和你反目。”
陶婉月话说的随意,余锦枢神色微愣,随后释然。
“你认识她这么多年,她就是这个样子,没办法。”
“你说得对。”
陶婉月没有要和余锦枢理论的打算,有些事可不是理论就能解决的。
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余锦枢却看不出来。
将人送到公司,陶婉月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反而去看一旁一路无言的温绵。
“温小姐,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好、好啊。”
温绵找不到拒绝陶婉月的理由,余锦枢眉头微蹙,陶婉月解释。
“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书如何的,就是和她随意聊聊。”
陶婉月给了余锦枢一记安心的眼神,随后带着温绵离开。
望向两人离开的背影,余锦枢有一瞬的失神。
只希望,温绵能明白一切才好。
跟在陶婉月的身边,温绵内心忐忑不安,几度想要开口都硬生生停住了。
温绵,你可控制住自己!别乱说话。
直到两人来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在靠窗的位置坐好,陶婉月笑意盈盈地看向温绵,温绵也投以温柔的笑容。
“陶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陶婉月笑而不语,目光停留在马路对面的余氏集团大厦,感慨着。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每次我来余氏集团,都喜欢在咖啡厅看着这栋建筑物,然后想,什么时候我和锦枢才可以取消婚约。”
陶婉月此话一出,温绵原本低下的头忽的抬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陶婉月。
陶婉月笑了笑:“你不用这么惊讶的,我和锦枢只是兄弟情。”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将心里的各种猜测暂时放到一旁,温绵故作镇定,她不希望陶婉月看出丝毫破绽。
陶婉月没有要追问的意思,而是坦言。
“锦枢他喜欢你。”
“……”
“别怀疑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上过心,除了你。我以前就在想,我和他就是好朋友,说白了我喜欢的款不是他,他也从来没有把我当做过女人看待。”
“我们两家是指腹为婚,很多事情由不得我和他,可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话说到这里,陶婉月眼中笑意渐浓,她继续说。
“你可能会觉得我找你说这些有些非议所以,但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正常和锦枢相处,不要把他当做有未婚妻的人,我和他的婚约,迟早会取消。”
温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咖啡厅离开的,只不过她很清楚陶婉月没有要欺骗她的理由,也就是说陶婉月说的都是真的。
收敛心绪,温绵继续乐呵呵地回公司上班。
只不过,当天她没有再去余锦枢的办公室。
温绵下班回家,刚从公司出来一辆豪车停在自己面前。
从车里出来一个男人,温绵在A市当地的财经杂志上见过这个男人,左缙。
她听公司的人说过,这个左缙是老板的死对头。
作为余氏集团总裁的心腹,温绵不愿意和眼前的男人有半点纠缠。
左缙的目光停留在温绵身上,看到温绵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你很好。”
“您是……”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情温绵经常干,也不差这一次。
左缙身边的助理将名片递过去,温绵看了眼名片,言语多了几分挑衅。
“原来是左总裁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左总裁来余氏集团,是来找我们老大的吗?”
温绵故意把自己和余锦枢之间的关系说的比较亲切,左缙眯眼看她。
他之前调查余锦枢有一个很在乎的女人,一直以来没有查出所以然是余锦枢把人保护的太好了。
不过现在左缙知道了余锦枢在乎的女人是谁,那么他就绝对不会让余锦枢的日子过得舒坦。
“我听闻温小姐是余总的左膀右臂,鄙人有一个酒会,希望温小姐可以参加。”
左缙态度友好,温绵却不以为意,面上保持应有的笑容。
“左总,恐怕温某不能答应,最近公司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我实在是不好随意请假参加您的酒会。”
就算是有时间,温绵也不会去的,谁知道这是不是鸿门宴。
温绵态度如此,左缙脸色未变,也不逼迫,坐车离开。
温绵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没有想到的是她人刚到园区,就被左缙的人给带走了。
之前王特助租这个园区的公寓,是因为该园区的安保十分好。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可温绵不知道,园区的安保很好,只可惜的是左缙的手段更加高明些。
人出现在酒会现场,温绵的衣着明显和会场格格不入。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左缙,质问她为什么要强制她来酒会。
可当她看到人群中的那一对璧人,她便清楚了左缙的目的。
不远处余锦枢的身边站着陶婉月,和以往的装扮不同,今天的陶婉月整个人显得无比温婉,小鸟依人。
她陪在余锦枢的身边,应付着不少合作商,让人不由得赞叹这就是一对璧人。
温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余锦枢和温绵在一起的笑容。
无论那笑容掺杂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情绪,对于温绵来说,都是残忍的事。
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余锦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发现有人开始小声议论着什么,再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温绵,余锦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陶婉月也注意到那边的动静,不过她现在不能有所动作。
无论她和余锦枢之间究竟如何,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好。
这时,左缙出现在温绵的身边,余锦枢想也不想迈开步子来到温绵面前,语气冰冷。
“你怎么会在。”
左缙皮笑肉不笑,替温绵回答。
“余总,这可是你的得力助手,要不是她的话,之前你也不可能谈得了那么大的case,今天的酒会她也是我邀请嘉宾啊。”
左缙不以为意的话引来余锦枢的皱眉,他不满左缙所作所为,却也不会当场与其对峙。
“是你主动来的?”
“你问他。”
温绵不愿意和余锦枢说话,她心里赌气。
陶婉月说余锦枢在意她,她却看不出丝毫。
余锦枢看向左缙,左缙玩味一笑,略显暧昧地朝温绵靠近。
余锦枢想也不想抢先来到温绵身前,挡住左缙,态度明确。
“左总,这是我公司的人,我和我的秘书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商量,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余锦枢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温绵的手离开。
会场所有人看到了这一幕都在窃窃私语,作为余锦枢的未婚妻,陶婉月面色如常。
不远处陶婉月的父母见此十分不满,陶母来到陶婉月身边抱怨。
“你就这么让余锦枢走了!”
“不然呢。”
陶婉月不愿回答母亲的话,陶母还想说点什么,考虑到这是人家的酒会,不好发作,只能沉默。
左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内心一阵窃喜。
早知道这个助理就是余锦枢的软肋,那么好早之前他就会及时抓住这个软肋,也绝对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温绵这边被余锦枢拽到跑车副驾驶,坐好后绝尘而去。
一路上温绵想要开口,车速太快导致吹到脸庞的风很大,她想了想还是等到合适时机开口。
直到余锦枢把跑车开到江边,温绵才得以休息。
温绵想要开口,余锦枢没有理会,而是自顾从车里出来。
在江边站定,余锦枢沉默不语。
温绵下意识来到余锦枢身边站好,余锦枢清冷的嗓音响起。
“以后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本来我就是被他的人绑过去的。”
温绵不服气地嘟囔着,余锦枢神色一变,质问着。
“你身边……”
“我身边什么啊?”
余锦枢想问他不是在她身边安排了保护的人,可话到嘴边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温绵知道。
他要保护一个人有的是办法,可一旦温绵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会有变数。
想到这里,余锦枢转移话题。
“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