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后台
花边2020-05-14 22:123,220

  宁致远沉吟一番,不怎么确定的解惑道:“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

  “什么意思?”温溪从宁致远怀中抬起头,微微蹙着眉头:“后宫之事,与你又有什么缘故?”

  见她满脸茫然,宁致远轻轻叹息一声,垂眸看着她,眼神里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你都没有着重打听过你夫君我的身份吗?”

  闻言,温溪略有些心虚的转移了目光,低声嘟嚷道:“我整日忙得很,都分身乏术了,哪来的时间去打听你的身份。”

  见温溪一副没有错,虽然压低了语气,但还是理直气壮,且仿佛不是故意忽视他的模样,宁致远心中生气,却又气至发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有你这么忽视自己丈夫的吗?身为妻子,竟然连自个儿丈夫的身份也不打听打听?”

  命脉被人捏着,温溪连忙伸手去拍,模样顿时变得有些滑稽,被这么一说,倒心虚了起来,瓮声瓮气的道:“如果成婚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背后的身份,我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你就是辩解!”宁致远手下注意着力气,面对温溪的嘴硬,却是早已看穿了一切:“我看你啊,心里除了你的生意以外,什么都装不进去。”

  “乱说。”温溪想也不想的反驳他:“明明我的心里还有你和团团,你们父子二人,是我这辈子在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人。”

  这话温溪说得真心实意,没有半分敷衍的意味。

  在这个世界上,她本是一抹游魂,先是有了系统,而后又稀里糊涂的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有了家人,而后有了他们。

  而她又清楚的知晓,人这一生,有先有后有长有短,温母不可能陪伴她一辈子,终将与她携手走到人生尽头的,只有眼前这一个。

  所以,在她眼中,至少眼下这一刻中,没有谁比宁致远更重要。

  温溪一向坦然。

  听完这话,再见她微蹙着眉头很是认真的模样,宁致远目光一暖,松开揪着她鼻尖的手,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不卖关子直接道:

  “北国郑王是我的舅舅,你应当知晓,而郑王又是贵妃娘娘的儿子,据眼下的情况来瞧,也是最有机会入住东宫的皇子。”

  贵妃?

  就算是贵妃那也是个妾室啊。

  按照北国的律法,难道不该是皇后的儿子最有希望登上宝座吗?

  想到这儿,温溪便轻声询问起来。

  听罢,宁致远轻笑一声:“对于一般情况而言,确实该立皇后之子为太子,但很可惜,郑王乃是陛下长子,皇后之子是嫡,但郑王是长,何况这么多年来,郑王功绩了得,而皇后之子安平王爷,却是少有作为。

  在加上陛下本就是庶子出身,在这方面较为开明,并不那么迂腐,不认为只有嫡子才有资格坐上宝座,这些年来,立东宫的事情就一直被耽搁了下来,直到近些年来,今上的身体每况愈下,立东宫一事才又被提上了日程。”

  说到这儿,生怕温溪看不清楚眼下的局势,中了某些人的圈套而不自知,宁致远又细心地解释了一句:“郑王是我的舅舅,而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功劳,难免也会算几分在郑王的头上,如此一来,郑王与安平王爷原本能持平的天平就会往郑王一方倾斜,或许皇后娘娘也是因此才会失了方寸。”

  随着宁致远的解释,温溪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什么那位阮嬷嬷在她面前不遗余力的给贵妃上眼药。

  可不就是乱了方寸吗?

  要不是乱了方寸,又怎会让阮嬷嬷在她这么一个新鲜出炉的三善夫人面前说这许多话,也不怕她告黑状。

  温溪咂了咂嘴:“这后宫,倒是热闹。”

  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就能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更别说后宫还有其余妃子了。

  闻言,宁致远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将温溪的脑袋按压在胸膛,耐心十足的嘱咐:“热闹归热闹,但咱们既不能瞧热闹,也不能成为热闹被别人瞧,对于皇后,你只管远着些。”

  如雷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温溪很是坦然地寻了个最为舒适的姿势,继续问道:“那贵妃呢?按照辈分,你该唤她一声……外祖母?!”

  提到这个称呼,温溪也混乱了,只觉得一头乱麻理不清楚:“青州有一个外祖母,宫里还有一个外祖母,这关系……”

  宁致远明白她的意思,继续解释:“青州的外祖母,是我娘的娘,而郑王,是我外祖母的义子,但郑王自小在外祖母跟前长大,此二人感情深厚,若只论感情,比之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

  温溪讶然:“我若记得不错,外祖母似乎是个很出名的商人,皇帝之子认商人做义母,皇帝和贵妃不会有意见吗?”

  “不会。”宁致远道:“几十年前,北国最艰难的时候,外祖母曾以一己之力连续几年填满了国库,即便只看在这一层,陛下和贵妃娘娘都无话可说。”

  卧槽!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此话一出,温溪什么都说不出来,心底只想写出大大的佩服。

  她早就知道青州的外祖母竟然很不凡,可却没想到人家曾经竟然能强大到这样的地步。

  身为商人,却能在某种程度上与皇帝平起平坐……

  帝王之子的义母,这样的殊荣,即便放眼天下,也绝找不出第二个。

  温溪难言感叹,随后又问:“那面对贵妃时……”

  “不必故意与贵妃亲近,外祖母虽被供养在郑王府,与陛下贵妃较常人亲近,但到底是臣,即便被人尊称一声郑老夫人,不能改变其本质,何况,贵妃于我们而言,就只是贵妃。”

  这样要紧的关头,夺嫡之战进行得越发激烈,林志远从不想让温溪卷入这场风波。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什么也没说过。

  也就是如今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他才会掰开了揉碎了一一和温溪讲清楚。

  听到最后,温溪基本也能意识到郑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若无天大的过错,按照郑老夫人曾经的功劳而言,在北国,可谓是无人能撼动。

  哪怕郑王最后夺嫡失败,只能终生退居王位,对郑老夫人大抵也没什么影响。

  毕竟,就连如今的帝王都敬着郑老夫人两分,就是下一任帝王,恐怕也没那个胆子轻举妄动。

  “我明白了。”温溪若有所思,一瞬间只觉得热血澎湃。

  不得不说,作为商人,郑老夫人能走到这个地步,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宁致远挑眉,故意发问:“你明白什么了?”

  温溪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明白了为何你那个继母和你弟弟明明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敢派人在暗地里刺杀,却不敢在明面上找你麻烦的原因。”

  有这么强大的背景作为后盾,除了处于食物链顶端最上面的那几位,其余人,只要郑老夫人或郑王在世一日,谁敢真正的与宁致远为敌?

  莫名的,曾经的那些悲哀,眼下也变得不那么重要,在温溪调侃的语气中,宁致远竟然也笑得出声,紧随着自我调侃:“看不惯我,又不敢真正的杀我,说起来,也不知是我可怜,还是他们更可怜了。”

  “你不可怜,他们才可怜。”

  宁致远挑了挑眉:“此话何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温溪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但在我看来,你无一处可恨。”

  不可恨,便不可怜?

  想了想,宁致远不赞同这样的说法,然而,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永远也不会认为自己是可怜的那一个。

  所以,他默认了,只笑着道:“阮嬷嬷教的规矩礼仪,你可以学学,有我在,她总不敢在这方面糊弄于你,至于其他的,一个字也不要相信。”

  ……

  翌日,有了宁致远前一夜的提醒,面对阮嬷嬷时不时的‘上眼药’,温溪也就彻底的左耳进右耳出了。

  毕竟,于他们而言,就算贵妃只是贵妃,那也比寻常人更加亲近,论辈分,也是该唤一声祖母的人,又怎能受外人的挑拨?

  当发现温溪兴质缺缺,甚至有时会光明正大的走神时,阮嬷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琢磨着可能是这几日说贵妃的坏话说得太频繁,惹眼前人生了厌烦,便也渐渐地止住了话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心思转移到正道上来,教宫廷礼仪了。

  阮嬷嬷教的快,温溪学的快。

  无论是哪一方,至始至终没有露出丁点儿的不耐烦。

  即便知道眼前人有心算计自己,可温溪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直至入了最繁华的京都,待阮嬷嬷都很得体。

  就连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的阮嬷嬷都不得不感慨一声……此人,心思极深。

  马车在‘夫人府’外停下,内官在马车外言道:“三善夫人,奔波一月,长途跋涉,身染风尘,夫人该入府理一理仪态,再着正服,面见圣上,方不失礼。”

继续阅读:第306章: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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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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