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荣华等人抵达州衙,要面见包大人。可到这就傻了,包大人这案子不断,直接被包围了,被迫双线操作,提高效率。而这些案子呢,说起来也不大,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件就是,张三把李四告了,说李四抢了他的窝头,李四呢,认罪,就是没东西赔!
包大人听完之后,心里也有了计较,于是大喝一声:“李四,你即已认罪,来人呐!”
下面有衙役过来:“包大人!”
“重打李四十板!”
“是!”
两个衙役过来,直接把李四推倒,就是一顿板子,当然了,大家都看得清楚,衙役都掌握着手劲呢,打归打,并不重,打得挺疼,但是不伤筋不动骨,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就得了!
等十板打完,包大人一转脸:“李四!这顿打,你说冤不冤?”
这李四也算是条棍:“包大人!不冤!”
“好!你知道不冤就行!我知道,你们都是遭灾之人,生活无着,不得已才会犯错误!既然你知错,来人呐!”
护卫王朝往上一步:“在!”
“一人给他们二两银子,让他们走吧!你们俩也记住!以后万不可偷和抢,否则再让本官逮住,肯定从重处罚!”
“哎!”
也就五分钟不到,案子判完了,张三李四拿着银子乐呵呵的走了,下一波人接着上来。范荣华跟下头都看傻了,一个劲的问展平和冯焕:“包大人还真可以啊!这案子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不过包大人也太大方了吧?银子照这么给下去,得多少啊?”
这点,展平和冯焕都听长辈说过,俩人心里有底。所以展平乐呵呵的回答:“大哥,这您就放心吧!包大人铁面无私,清廉如水没错,但人家也不是瘦驴拉倔屎,死撑硬扛。您是不知道,包大人一个月也不少挣!据我三爷爷透露,包大人每个月的俸禄,至少得两千两银子!”
“唔呀!可不是嘛!这还不包括皇上赐给包大人的土地。大哥,包大人清廉,包大人大方,那都不是没基础的!而且包大人日常也不奢侈,存的钱多着呢!而包大人可贵就可贵在,一旦国家有难,敢自己出钱先填上窟窿,权救一时之急。不然,等着朝廷做出反映,事就闹大了!这才叫好官啊!”
再看公堂之上,另一边的公孙策也不遑多让,判案如飞,下面跪着的人,无不心服口服。人家公孙策,水准也挺高,也就是跟包大人这当师爷,要真出去,至少也是知州之材!对付这种小场面,跟玩一样!简单点的案子,几分钟就搞定了!可即便是这样,来报案的人仍然不见少,甚至刚刚结案的张三李四,拿着银子走了,一会儿的工夫,又回来了,而且面露笑容的又打了一架,嘀咕了半天,范荣华他们静静地看着,似乎这俩商量好了,刚才是李四抢了张三的窝头,现在呢,改成了张三抢了李四的包子!
这些操作弄得范荣华他们目瞪口呆,但旁边告状的人,似乎是习以为常。有的还招呼范荣华他们仨呢:“嘿!你们仨过来排队啊!”
范荣华一愣:“啊?我们也行?”
“怎么不行啊?赶紧过来吧!难得包大人肯施舍,找个由头告状,家里两三天的饭都不愁了!”
“没错!不来是傻子!”
这位一骂,告状队伍中一半以上的人,看着范荣华他们就乐!看来都是其中老手。展平、冯焕这是少侠客,一看这个,真有点憋不住火,好么!包大人什么身份啊?那是国家栋梁!来到这是安抚百姓的。好么!你们竟然把这个当成了生意!这世间厚颜无耻之人,竟然如此之多,真叫人生气!
这里头,展平还算脾气温和的,冯焕暴躁啊!他一看这个,心说:哼!对这帮无耻之徒,我看也没必要留情面,干脆大闹一番,把他们驱散,也算给包大人省省时间!
他想到这,手就摸到了刀把上,旁边范荣华看得清楚,直接一按冯焕的肩膀:“冯焕,你要干什么?”
“呜呀大哥!这帮人拿着包大人的恩德当赚钱的买卖了,我行走江湖也有些年头了,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干脆把他们搅和了,让包大人省省心干大事,岂不挺好?”
范荣华一看,二话不说,直接把冯焕拎到一边说了:“冯焕,别闹!他们就是故意的,能怎么样?要我说,包大人此举,那是有深意的!”
这话连展平都听不明白:“大哥,包大人这算什么深意呢?”
“你们有所不知啊!当年包大人草桥断后,把我干娘接回汴梁的时候,最开始怎么干的呢?就是让我通告全镇,有冤的说冤,有仇的说仇。有谁去告状,不仅管打官司,而且还管饭,大饼夹肉!结果你猜怎么着?”
“啊?怎么着?”
“当然了,有那么些捣乱的,让包大人惩罚了,五人一组,带着五眼夹游街示众。但是呢,也真有人解决了多年的纠纷!你们想啊,包大人什么身份,那给调解了,谁不服啊?而且这几年,我们草桥镇的孩子都爱读书了,都立志像包大人一样,当官!你看,这多好!”
哎!俩人一听,这倒是啊!不过就这些刁民,能像草桥镇一样吗?
正琢磨着呢,就听人群之中一阵骚动,“哗!”
“我们要见包大人!”
“我们要见包大人啊!”
好么,声音此起彼伏,还全都是女声。紧接着,一群妇女玩了命的往前挤,下面人们好不容易排的队,也被挤了个稀里哗啦!这阵,领头维持秩序的,是小七杰之首,义侠太保刘士杰。刘士杰一看这情况,赶紧过来:“干什么?干什么?这都排着队呢!排队去!”
这阵,已经有十几个妇女挤到了跟前,这帮人也真行,直接把刘士杰的衣服给扯住了:“大人!我们要见包大人!”
刘士杰也挺为难:“各位大嫂、大姐、妹妹们,这的所有人都要见包大人,咱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请您们排队!”
这些妇女一听,不依不饶:“大人,等不及啊!我丈夫丢了!”
“对!我丈夫也丢了!”
“还有我!我也一样!”
好么!这一顿吵吵,刘士杰的脑子都要炸了!而这阵呢,包大人刚把手头的案件判完,一看底下乱了,赶紧就问:“何人喧哗?”
刘士杰一看,赶紧过来禀报:“报告包大人,下面有不少妇女,说她们的丈夫都丢了!”
“哦?有这等事?”,包大人情知不好,赶紧一挥手,“赶紧请上来!”
刘士杰一看,这帮妇女,真能吵吵,全叫上去,包大人的脑子也得炸了,他还抖了个小聪明,下来问这些妇女:“你们的情况都一样吗?都一样的话,找一个上来,包大人先给你们处理!”
“哎哟太好了!”
这些个妇女看来看去,推出一个精明的来,上了堂。包大人得问啊:“下跪何人?”
“小人李氏!”
“为何来这告状?”
“禀包大人,我和我丈夫住在滑州的韦县,我丈夫村里有名的屠户李大力,本来衣食无忧,可前些日子,我丈夫失踪了!”
包大人一听,手捻须髯:“哦?是不是滑州遭灾,你丈夫遭遇了不测?”
“不可能的包大人!我们家住韦县,这次决口也没影响到那儿啊!到现在,我丈夫失踪已经十多天了!报了县衙,县衙怎么找也找不到,我听说包大人在州城,所以特地来这报案。”
“哦!原来如此!你的丈夫多大岁数?有什么特征?”
“我丈夫啊,今年三十一岁,要说有什么特征?哦对,我丈夫性格暴躁,头两年跟别的屠户打架,让人家在右脸上划了一刀,疤瘌到现在都没下去。”
“哦!原来如此!那其他的妇女,情况跟你都一样吗?”
下面那帮妇女一听,纷纷喊:“一样!我丈夫也是屠户,我们家住在胙县!”
“没错!我们家住滑州府城!”
“哗!”
包大人一看,赶紧安抚吧:“好!各位,你们的情况我知道了,这案子我接了!刘士杰!”
“在!”
“你带着诸位妇人下去,做个登记,收集相关证据,我保证,给你们尽快破案!”
“谢包大人!”
就这样,刘士杰带着李氏下去了,包大人继续判案。范荣华在下头看着,是越看越奇怪:“奇怪!真奇怪!怎么失踪的都是屠户呢?”
哎,这一叨叨,旁边有人接话:“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可能是河童干的!”
“哎!我也这么看!”
范荣华一听:“哎!二位兄弟,你们说什么?什么是河童干的啊?这河童是什么啊?”
这俩人一对眼:“嘿嘿!几位啊,连河童都不知道,你们是外乡来的吧?”
范荣华一看,装蒜呗:“啊,我们从外乡来,投奔亲戚的,结果这一遭灾,亲戚也找不着了,只能流落此处。这也是倒霉啊!我们也不知道啊,二位,你们说的这河童,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俩人一看,反正案子的队排的挺长,且轮不到自己呢,就先跟范荣华聊上了:“哎我说兄弟,你从外乡来,不知道也不奇怪,这河童,简直太可怕了!说是神仙,但我们看,其实就是妖怪,那是作恶多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