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州的屠户失踪,情况有点莫名其妙,范荣华他们仨在底下也看不明白。而偏巧队伍中有两个人聊天,聊起来了:“哎呀!这很有可能是河童所为!”
范荣华他们不明白,那就问呗:“二位,二位,你们刚才说什么?河童?河童是什么啊?”
这俩人一看,反正案子的队排的挺长,且轮不到自己呢,就先跟范荣华聊上了:“哎我说兄弟,你从外乡来,不知道也不奇怪,这河童,简直太可怕了!这玩意吧,听说是个神仙,是黄河水神河伯的孩子,可我觉得怎么像怪物啊,长得倒是不高,跟八九岁小孩差不多,浑身绿色,还带鳞片的,那脑袋上支支楞楞,也不知道长的是什么,哎哟,那玩意真是吓人啊!”
这一说,还有鼻子有眼的,冯焕在旁边一听,挺有意思:“唔呀!我说老兄,河童这东西,你见过是怎么地?”
“哎哟!我还骗你们不成?我是白马县的人,我在我们县就见过一次!河童这玩意可厉害了,一上岸就唔哩哇啦的乱叫,哎,比你那叫声还怪呢!根本不说人话。这都不算什么,这河童特别凶猛,上岸之后,看谁不顺眼,直接抓住,当场就给撕了!哎哟!也不知道是谁,该着倒霉,死的那叫一个惨啊!肠子肚子流了一地,吓得我当场就吐了!”
“对呀对我,我也见过一次!不过我听说的情况不一样啊!听说书的先生说,河童不是河伯的孩子,是河伯的手下。至于为什么河童要逮走这些屠户呢?我听说是这样的,在后汉三国年间,我们白马县曾经死过一个特别厉害的将领,叫什么什么,对!颜良!他不是被关羽关老爷给杀了吗?这是来报仇的!可这已经过了好几百年了,关羽早死了,颜良就只能带着河童,找那些用刀的报仇。屠户不是使屠刀宰猪宰羊吗?估计颜良把他们都当了关公的徒弟,直接开始报仇了!”
咱们说范荣华呢,就爱听说书!没招啊,当年娱乐项目少,草桥镇也偏僻,能听几回书,已经相当不错了,所以这家伙虽然口才一般,范荣华还挺感兴趣:“哟!有这事?我听人讲过,关老爷斩颜良,原来就在这啊!有机会去开开眼也好!”
冯焕倒是不信邪:“唔呀大哥!你信他们这的鬼话呢?这家伙不说了吗?是说书先生说的,说书先生您还不知道吗?那是真能编啊!残头萝卜缨子在他嘴里,能成山珍海味!您信那个干什么?再说了,找关羽报仇,应该找卖枣的,张飞才是屠户,人都找错了,这还搞个屁啊!真要有这怪物,不是河童吗?我和展平准把他打成河豚!”
这一说打,展平注意了,转过头问刚才那两位: “哎我说二位,河童真这么厉害吗?包大人手下差官,可谓是高手如云,这要碰上河童,还不能收拾吗?”
有一位当时眼睛就直了:“哎!这么一说,也是奇怪!包大人到这也有日子了,还真没和河童碰上过!”
说故事的那位一听:“也别说,包大人似乎没碰上过,但丁大人碰过。我是亲眼所见啊!丁大人有个手下,叫什么什么,哦对,好像叫李强,这家伙可有两下子,擅长阴阳八卦步,那次碰上河童,人家只围着河童走了一圈,河童就懵了,再走一圈,河童就傻了,走到第三圈,河童调头就跑,直接缩回水里了!你说神不神?”
范荣华听得是津津有味,不过展平、冯焕听得是够够的,这位讲故事的本事一般般,故事编的挺玄,但太过夸张,真的假的鬼知道!于是俩人一使眼色,展平就说:“大哥,咱该走了,还有事呢!”
“等会儿,人家说得多有意思啊!”
冯焕也过来:“唔呀没错!咱别听了,今天晚上的饭还没着落呢!”
“等会儿,再听会儿!”
两个人没招了,死拖硬拽,总算把范荣华拽走了,一行人转到州衙后门,毕竟这次是来帮忙的,得跟包大人这边打个招呼啊!哎,后门这也有俩看守,都挎着腰刀,在这站岗。范荣华他们到这,这二位一瞅仨人这扮相,直接往出哄:“去去去!想打官司前头去!我们这可不开后门!”
“我们不打官司。”
“哦?不打官司?那就是来要饭了?对不起,现在我们这也不设粥棚,想要饭,就去粥棚!城里就有!去去去!”
哎,这一哄,冯焕受不了了:“唔呀!你们这俩混账乌鳖羔子,臭脚老婆养的,还敢骂我们!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这看守一看:“嘿!就你这德性,还找我们管事的,去去去!”
这家伙一伸手,就往出推冯焕,冯焕一生气,“嘭!”,一个金丝缠腕,直接把看守的手腕子叼住了,冯焕转身一扭:“唔呀!”
“噗通!”
直接就把门卫扔了一个大马趴!这下另一个门卫不干了:“好小子,你想造反!”
“仓喨喨!”
把刀就拔出来了,冯焕根本不怕,说实话,虽说他的功夫不佳,但分对付谁,这点小角色,绰绰有余。可没想到,这刚要动手,州衙里面有人喊了:“外头怎么了?乱什么?”
哎,随着声音出来一位,展平一看,这人太熟了!叔爷爷展昭!于是展平赶紧过来一作揖:“三爷爷!是我啊!”
结果展昭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哟!展平!你是?冯焕!哎哟,你们怎么混成这样了?”
这阵,范荣华也过来了,他之前到过开封府,跟展昭也见过面,范荣华也一作揖:“展大人你好啊!”
展昭一看:“哟!范千岁!您怎么来这了?快快快,进来说话!”
就这样,展昭赶紧把范荣华等三人让进屋里,范荣华他们进来一看,嘿!州衙里头,那叫一个忙啊!干什么都是一路小跑!范荣华就问:“展大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忙成这样了?”
“嗨!范千岁,你们就别提了!圣上有令,让包大人当安抚使,来安抚滑州民众。你们也知道,包大人破案的名气特别大,当地的民众也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找包大人解决,人那叫一个多!唉!百姓也是,越乱越凑热闹!包大人没辙,现在以安抚民众为先,这些事也得判啊!结果这一判就没完没了了!这不,包大人这人手都不够用了,干脆跟公孙先生,摆开两个公堂,勉强应付。至于小七杰、小五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他们,也是拆散了轮班用,这才勉强够使。”
范荣华他们仨一听,赶紧说了:“那展大人,我们这回来,就是想帮忙的,让我们也出一把力吧!”
“是啊!三爷爷,您把我们也安排安排,不说帮您们解决什么,至少分担点压力啊!”
“呜呀没错!展爷爷,您看着安排吧!我们干什么都行!”
“这……”
展昭一看,真犯难了,人家范荣华,那也是公爵身份,自己支使得动吗?就算范荣华不觉得怎么样,自己人也不说,如果让政敌抓住这个问题,也够一呛,再出点事,更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展昭眼眉一立:“呃,我说范千岁,我们可不敢劳您大驾。再说了,现在情况这么乱,有个什么万一,我可不好交代!我说展平!”
“三爷爷!”
“你和冯焕赶紧把范千岁护送走!回草桥镇,去开封府也行,总之不许跟这待着!听见没有?”
“这……”
“你们俩也真是的,我让你们去给范千岁当护卫,你们可倒好,哪儿乱就把范千岁往哪儿带。最近这里可是闹河童呢,非常危险!”
说到这,范荣华倒想起来了:“展大人,刚才我们在外头,也听说这个什么河童了,这是个什么玩意?”
展昭一听:“这……,我们还真没见过。”
展平和冯焕一听,当时乐出来了:“哈哈,爷爷,我们还想问问呢,您们跟河童交没交过手,闹了半天都没见过啊!”
“呜呀!可不是!我们可听说了啊,河童可能和三国名将颜良有关系,颜良那家伙,武艺高强!当然了,我们也知道,开封府厉害的人多。不过我也想给您提个醒,硬的不行,可以让我叔叔和房书安冒坏水儿啊!就颜良那智商,肯定应付不了!”
展昭一听:“嘿!你们还当有意思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们这不碰上河童则以,碰上的话,就是河童的死期!不过话说回来,也怪了,这个河童出现的时候,我们都特别忙,等腾出人手过去看,早没影了。有时候我们收拾残局,有时候丁大人他们就收拾完了。咱的人啊,白去!”
展昭这呢,也是年岁有点大了,又累了几天,跟发牢骚似的,越说越多,范荣华他们越听越有意思。听着听着,范荣华突然想起来了:“对了展大人,刚才我们在下面看着包大人断案,的确是非常厉害。不过刚才有个案子,我们觉得奇怪,怎么一口气丢了二十多个屠夫啊?”
展昭一听:“可不是!我们也纳闷呢!包大人已经指派了李贵娄青,江樊黄茂四个护卫,专门查访此事,但看现在这情况,只能查到哪儿算哪儿了。”
范荣华在这摸着下巴:“不过展大人,这事也奇怪啊!二十多个屠夫,都消失了,怎么消失的呢?”
“嗨!这些屠夫的妻子们都说了,前些日子,有人去了他们家,一家给了五两银子的定金,说要有个大活儿要做,就把他们带走了。”
范荣华一听,特别不明白:“哎!展大人,您可别当我是外行啊!这活儿,我们的知县就能干,画影图形,按图抓人呗!这有什么问题?”
展昭听罢,是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