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师兄此刻也围了上去,开始了七嘴八舌的“爱的拷问”。
“大师兄厉害啊,能从僧多肉少的物理系手里追到我们大嫂。”
“那是,不看看你师兄我是何等英姿。”
“物理系的没把你扒了皮?那可是他们供了几年的,为数不多的妹子啊。”
“这下看隔壁的还敢不敢说说不说我们是光棍实验室。”
“那什么,他们不会打击报复吧?”
“报复什么?”
“比如,”老十颤颤巍巍地指了指不动声色听着墙角的温言,“来撬我们唯一的十一。”
怎么话题就到她身上了?温言眨了眨眼,假装自己没有听到,稳稳当当地往试管里滴了三滴硫酸。
十位师兄一同盯着她,沉默了两秒,然后立下了誓死守卫小师妹的豪言壮语,“看他们谁敢,我们十大金刚给他扔出去!”
次日傍晚,原亦安到vk会所的时候,离温言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他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看她没什么问题,就站起身来去了二楼办公区。
一上楼梯正好遇到要下楼的李经理,李经理礼貌地微微弯腰,“原先生,您来了。”
原亦安冲他点了点头以示回应,“你们叶总在办公室吗?”他还是不放心,想来叮嘱几句。
“叶总在的。”
原亦安抬脚继续往上走,“那我去找他,”上了几层台阶后,他又回头看了李经理一眼,“你也一起来吧。”
办公室里,叶若寒正在给自己那几株宝贵的兰花浇水,看到原亦安进来先是诧异了几秒,继而了然地笑了笑,“亦安,你又来了?”
叶若寒的办公室里,最多的就是兰花和字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位大学教授的办公室,总之,和会所老板沾不上边。
原亦安没等他招呼就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嗯,以后怕是要来得更频了。”
叶若寒挑了挑眉,“怎么?原氏对我的vk感兴趣了?”
原亦安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那倒没有,我们家不是有个小孩在你这打工吗,我不放心,以后要接她下班。”
叶若寒放下了手里的喷壶,转过身来双手抱胸盯着他,“原亦安,我们这儿可是正规场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原亦安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那根烟,一旁的李经理十分有眼色地递上打火机,他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摆了摆手,把烟扔了。
叶若寒还没见过他这么对谁上过心,一时也有些好奇,“看得这么紧,我能冒昧问一下那位姑娘是谁吗?”
“原媛的小姑子。”
哦,原来是温少城的妹妹,不对啊,都没见你对原大小姐这么上过心,还敢说没猫腻?叶若寒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并没有说破。
“还有,她在你这儿,你帮我多照看着点。”
叶若寒这才瞥了一眼一直站着的李经理,一本正经地嘱咐着,“李经理,从今以后外面那位就是我们vk的公主,不能磕着碰着被人家欺负了,听见了吗?”
“是,叶总。”
他又转头换上一副笑脸,“这样您老满意了吗?”
原亦安不见外地点点头,“嗯,可以”,他忽的想起了那天她的锁骨,脑子一热,“那什么,你们这儿,有不那么暴露的礼服吗?”
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叶若寒深呼吸了几次,竭力维持住自己的涵养,“以后只给她穿最保守的礼服,什么也不露,可以吗?”
原亦安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可以。”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叶老板的肩,“就这么多事,那我就先走了,她也快下班了。”
“走走走,赶紧走。”叶若寒一脸嫌弃地送客了。
原亦安下楼的时候,温言刚好下台,她看到了楼梯上的他,嘴唇微动,他依稀辨别出,她说的是:等我一下。
s市的初秋悄然来临,虽然白天的温度仍与夏天没什么不同,晚上却有了丝丝的凉意。温言生来怕冷,已经在卫衣外又加了一件黑色的牛仔外套,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看起来更像未成年了。
汽车经过唐汀店门口的时候,温言似乎想起了什么,指了指依旧亮着的店面,“小叔叔,可以在那儿停一下吗?”
原亦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Destiny?
车停下来后,温言一个人下了车,临下车前还把自己的包塞到了他怀里,“小叔叔,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包里有糖,你吃吧。”
原亦安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觉得,她刚刚是把他当小孩哄了。
虽然他不喜欢吃甜,还是打算看看她要拿什么哄他,不过拉开书包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被惊到了。包里除了一本厚厚的教科书外,各式的巧克力和糖果分别装在几个小盒子里,五颜六色,看起来很漂亮,可是却占了书包容量的三分之一,很明显,过于多了。
他没有吃糖,只是安静地把拉链拉好,然后看向车窗外。
看起来她应该已经买好了,原亦安看着她走到门旁,然后视线里出现了另一个人,他和她似乎相熟,交谈甚欢,还帮她拉开了门,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温言也笑了,对着他,笑得很灿烂,在这之前,他还希望希望她这样笑着,对每个人这样笑着。可现在他却觉得这笑容有些刺眼,体内好像有一股名为占有欲的力量躁动着,在冲他叫嚣:他的小朋友只能对他这样笑。
他把那股躁动压制了下去,然后对自己嗤笑一声,“你有病吧。”
温言已经上了车,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了他,“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家甜品店,请你吃,谢谢小叔叔接我下班。”
原来是去给他买吃的,原亦安感觉没有刚刚那么躁郁了。他看了看袋子上的logo,原来是一家甜品店啊,他想到了她书包里的一堆盒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吃甜呢?
他重新启动了车子,半开玩笑地逗她,“那岂不是以后每逢一三五都要请我吃甜点了?”
温言听了以后倒是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可以啊。”
忘记她会把玩笑当真了,原亦安挠了挠头,“我逗你的。”看着她一脸期待,那句“我不吃甜”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刚刚送你出来的是老板吗,看你们好像关系不错?”原亦安双眼直视着前方,假装不经意地问。
温言把装蛋糕的袋子小心地放在后排的椅子上,这才回身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嗯,我经常来,老板叫唐汀,挺可爱的,上次我送你的月饼就是他做的。”
“哦。”原亦安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