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看见了紫烟,一见她也正在看着自己,便转过脸来,可谁知那紫烟,却一直盯着他看,眼睛不离半分。老将君是看得真真切切,摇了摇头,淡笑道:“这是当朝的大皇子。”紫烟一听,连忙施礼:“小女人见过王子殿下。”“哈,免礼免礼,快坐。”周彤打了个请的姿势,紫烟面色红润,坐在了周彤对面,季皑坐在正北面,小玉倓与小周彤坐在他左面,那紫烟与白莲便坐在他右面。席间,众人不过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在此不必细说,转眼间,晚饭用毕,紫烟与白莲各自回屋,紫烟有些流连忘返,这些不在话下,暂且不提。单说安清将君,季皑透过窗户纸一看,今日月亮又是很圆,于是,这季皑便带着周彤与玉倓出了茅屋,来到屋前空地上,看那漫天的星星闪闪烁烁,月亮很圆,很亮,可忽然间,月亮好像被什么遮起来一样,不见了光亮,季皑一看,不禁纳闷,再细看,好像是那展翅的大鹏一般,可以看见忽闪的双翅。季皑凝眉,掐指一算,不禁有些吃惊:“难道是文霙?”“什么,师父?”小玉倓一听,连忙问道。“哦,没什么。”季皑打了个恍惚说道。“哎,对了,老先生,我们何时去医腿呀?”听到小周彤这一问,季皑才恍然大悟:“噢,老朽忘了告诉你了,彤儿,从现在起,你就该改口了。”小周彤一听,小眉头就皱了起来:“改口,难倒叫……师父?”“你觉得呢?”“我非常愿意,只不过……”“只不过,我还没医你?”“是。”“那……你可以起来走走。”“呃?走走?”“对呀,走走。”周彤满脸惊诧,半信半疑双手扶住椅子边,“起来。”“是”周彤在无意识中答应,也在无意识中起来,小周彤站起来,迈开双腿,呵,小周彤转过身来,双眼如灯,惊诧的看着他,季皑一伸手,表示一个请的姿势。小周彤不走路快十年了,这一次他可就像笼中的小鸟刚被放出来一样,围着这茅屋跑了许多圈,又向别处跑开去,大约半晌,小周彤方才跑回来,满脸大汗,好像那刚从水中出来的白莲花一样,甩着水珠。小周彤来到季皑身边,想都没想,“扑通”一声跪倒,连连叩头:“多谢恩师,多谢恩师!师父,您怎么治好的我!”“呵呵呵——”季皑手摇花蒲扇,上前来扶起他,刚想说话,忽然,一道黑影闪过,“谁?”周彤一惊,安清将君打了个“嘘——”的手势:“彤儿,为师想要见见你的武艺——去,抓住他。”“遵命,师父。”说着,小周彤,脚尖点地,“噌”的一声便窜上房顶,那种利索劲就不用说了。季皑在地上摇着花蒲扇只轻笑不语,小玉倓可有些担心,看着季皑,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等着。搁下他们暂且不提,单说那小周彤,小周彤上了房之后,就如同一片羽毛一般,环顾四周,突然发现那个黑影,正在房檐上往下看着什么,小周彤是坏坏的一笑,然后一步步挨近那黑影,就在他离那黑影不远处,忽然那黑影一个回头,吓了小周彤一跳,就趁这个机会,那黑影就向远处跑出去了。“别跑!”周彤一声大喝,这一声正让季皑听见了,季皑在下面说道:“彤儿,回来,别追了。”小周彤一听是季皑的声音,连忙驻足,一个翻身,来到季皑身边,似乎有些不满:“师父,您为什么不叫我追了?”“不要生气,孩子。”“我?我没有……只是……”“老朽明白你,只是这个人身上有故事,今天把他抓到,便没有意思了。”小周彤尚不知道季皑是个神仙,他哪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幸亏小玉倓在旁边说道:“听师父的吧,师父不说假话。”“噢……”小周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月光潺潺,可月亮似有似没有,似现似不现,“师父,那月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挡住它了呀?”“或许吧,彤儿,你可知道那遮挡住它的东西是什么吗?”“我怎么知道?”“呵呵呵,为师告诉你,那挡住月亮的东西是一只凤凰,那凤凰上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她的名字叫苏文霙。”“师父,您怎么知道?”“呵呵呵,为师不是和你说了吗,这天底下为师不知道的东西,真不多。”“那这个姑娘是真人吗?”“当然。”“那她在哪住着?”“怎么,你还想去找她?”“我……”小周彤一听,面色发红,不再言语。“呵呵呵,是不是一听说那是一个美姑娘,你就去找她?”“不是,是因为她似乎很传奇——她还能飞!”“奥,就因为这个,那老朽就不告诉你。”“师父!”“怎么,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有脾气?”“不是……我想说,师父您很好,您告诉我吧!”“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又去不了那个地方。”“您怎么知道我去不了。”“她住在昆仑山上!”“昆仑山?!”“不错。彤儿,你去了了?”“我……我去不了。”“那为师再告诉你,这几日,苏文霙住在离这不远的平逢山。”“她在平逢山上?”“不错,怎么,你找她去。”“我……我确实想找她去。”“那为师告诉你,老朽不同意。”“那我就不去了。”“呵呵,你可别骗老朽。”“我怎么敢呢。”
次日早上,上朝的时间到了,小周彤起来后,洗涮完毕,便想随季皑去上朝,季皑一看,连忙阻止:“哎,哎,哎,彤儿,你怎么上朝去?”“走着呀,怎么,难不成您还让我……”小周彤怀疑的看着他,只听季皑说:“对,老朽正有此意,上去。”“为什么,您怎么还叫我坐那玩意儿?我……”“呵呵呵,彤儿,听话,上去。”“我到宫中再上去行吗?”季皑微微笑道:“好孩子,听话,上去。”三句话,令小周彤不得不听话:“那……好吧。”小周彤坐在轮椅上,在路上,小周彤便问:“师父,我都好了,您怎么还叫我坐这东西?”“自然为师有为师的道理。”“什么道理?”说着,小周彤便偏过头来瞅他。季皑是手摇花蒲扇,发现小周彤边走边看他,不禁暗自发笑,把花蒲扇朝着小周彤的脑袋一敲:“坐在上面别动。”小周彤微微点点头,双臂环胸,一脸怒气。
“皇上,启奏皇上,丞相与大皇子回来了。”“来了?”周安成一惊:“那,彤儿是如何来的?”“这……这……”“父皇,我们来了。”正在牛公公不知如何回答时,小周彤从外面坐着轮椅进来了。众人连忙把目光投过去。因为大家都听说了,这丞相与宗政大将军打了赌,都想看看这周彤好了没有,可令人吃惊的是,这周彤还依旧坐在轮椅上,也正是因为这个结果,朝廷中许多人都非常高兴,那宗政老将军一看,脸便往下一沉,未等众人说话,他径直来到季皑与周彤面前,周彤一看,刚想站起来,可肩膀上正有季皑的一只手在压着他,小周彤没有动,只眼睁睁的看着宗政大将军。这宗政老将军一看小周彤还坐在轮椅上,那可来气了,这一阵闹呀,从季皑来到这坤明宫到现在所做的事,没有一件不讲到的。这满堂的文武一听这话,极大部分都在心中暗笑,这皇上周安成与那元帅一听,是怎么劝都劝不住,这小周彤是屡屡想站起来说话,可都被季皑给拦住了,这季皑听他连喊带骂的,非但不生气,反而摇着花蒲扇笑呵呵地听着。几乎过了很长时间,这宗政大将军方才说完,待他说完后,季皑笑呵呵地问:“还有没有?——最好把想骂的全骂出来,不然的话,这一辈子你都没有机会了。”众人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都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只见季皑来到皇上身边,说道:“皇上,你回你的龙座,元帅,你也归队,宗政老将军,你也先回去。全堂文武百官都站好了。”季皑站在大殿正中央说道:“彤儿,站起来,走到为师身边,来。”“是。”小周彤听季皑说完,抬着头,仰着脸,笑呵呵的看着季皑,然后,慢慢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啊!”几乎是异口同声,满堂文武都倒吸了一口气。“过来吧。”季皑笑道,小周彤一听,昂首挺胸走到季皑身边,你见季皑把小周彤转过身来,让他站在自己左边,面朝着大家,季皑便用手搂着他的左肩膀,扫视了全殿,然后笑呵呵说道:“宗政大将军,你可还有什么什么话说?”“这,这,怎么可能?!”“不错,这是不可能——想当年太医都做不好的居然让我在十年后做到了,这是有些不可思议,但老朽今日面对着满殿文武,并不想邀功,老朽这么做,只是想讲明一个道理——有的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真。宗政将军,再说说你,老朽一进门来,未等老朽讲话,你便劈头盖脸痛骂了老朽一顿,是不是老朽进你坤明宫是一种错误呀,还有这满堂的文武,说句实话,老朽挨骂时,你哪一个没在心中暗自高兴?老朽到你坤明宫,不是来受你们这帮人气的,想想老朽也不是愿意过来的,要不是皇上果真是……你们想见老朽那先修炼一万年去吧。今日,老朽医治好了彤儿,那么,宗政将军,昨日与老朽打的赌还记得吗?”“记得。”“那好,从今天以后,你便听话吧——你可有不服?”“没有,没有。”“呵呵,那就好,从今天开始,便履行你自己的回应吧。”众人无语,此事想必了了。
散朝之后,季皑叫出周彤来,手摇着花蒲扇轻笑不语,双眼盯着他看,小周彤没有见过季皑如此,不禁有些吃惊:“师父,怎么了?”“彤儿,为师告诉你,现在去你母后那,记住,不要上平逢山,那山上有一条护山蟒蛇,以后想去,为师陪你一起去。行吗?”“我……”周彤心想:我若说行,那我今日再去,就是骗他,这对师父不尊重;可我要说不行,那指不定师父又怎么把我笼起来呢。“我……”周彤想着,又说了一字,“彤儿,别于老朽说谎话,要不然,你便不再是老朽的徒儿。”周彤一听,把心一横,刚想说去,可恰巧在这时候,就听见一个宫女的声音:“大皇子,皇后娘娘叫你呢。”“啊,师父……”“彤儿……行了,去吧。”“多谢师父。”说着,便飞似的过去了,季皑微笑着摇摇头回将君府,暂且不提,单说周彤。小周彤在与宫女风儿走着的时候,对着她笑呵呵的说道:“谢谢你了。”“哎,殿下,您谢我干什么?”“要不是你,恐怕老恩师得把我给笼起来。”“哟,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还有怕的人?”“我不是小魔王,哎,母后找我干什么?”“想你了吧——还能有什么,这皇后娘娘一听说你好了,都快乐疯了,准备了一份大厚礼,准是叫你给丞相送去。”“啊?又上将君府,我……”“怎么,哟,到了,行了,你进去吧,皇后娘娘在里面等着呢。”“嗯。”说着,小周彤便撩开帘子进来,一抬头,正好看见皇后娘娘坐在床上,一看见周彤,皇后马上起来,走过来拉起周彤的手,笑着打量他一番,“彤儿!好了。好了。好了。”“是,母后,是恩师治好的。”“我早听说了。彤儿,我们要好好感谢丞相——来,彤儿,去,把这份礼品送到丞相府去。”说着,皇后便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大大的礼品盒,递给周彤。小周彤苦苦一笑:“母后,我想和您说个事,我今天不想再到将君府上去了。”“不去,为什么?”“因为……”小周彤说着,小眼珠是滴溜溜的转。“彤儿,有什么事吗?”“母后,我……”“说!”“我今天想出去玩玩?”“玩玩,上哪?”“去平逢山。”
“平逢山?”皇后果真是有些吃惊,问道。“是。”“不行!”“母后呀,你听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什么都不要说了!”周彤一听,站在那里,耷拉着小脑袋,一声不吭。皇后一看,忙走过来,拉起他的手,拉到床边坐下,把他揽到怀中,小周彤红着脸蛋,闷声闷气的问:“为什么不叫我去?”“平逢山距此百里有余。你去哪行呀?”“怎么不行,我都这么大了。”“那你到平逢山有什么事吗?”“母后,我……”“有事?”“是。”“那也不行!”“您怎么这么不通——”“嫌我不通情理了不是?”“是。”“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母后跟你讲,不是母后不通情理,而是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说着,便发挥了母亲特有的功能,天上地下,东西南北,与这件事说上说不上的几乎全都弄过来了,一番话下去,就像那滔滔的江水,绵绵不绝呀。这孩子正在激情上,哪能听得进去。一听皇后是如此的没完没了,赌气说道:“好了,母后,我不去了,行了吧?”“行了,不过你这孩子说话要算数,这是你从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行,那我回房了读书去了。”“去吧。”小周彤拜别皇后,耷拉着小脑袋便走了出来。“哎,小皇子,你怎么样了,怎么这样子呀?”“没事。”说着,便离开了风儿,径直走向左排房中的正中央一间,进来门来,小周彤便是往床上一躺,闷闷不乐。
渐渐地,小周彤是迷迷糊糊,说睡未睡,说醒未醒时,忽然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山石瑰丽,与别处的山水煞是不同,真个:
顶摩霄汉,根接须弥。巧峰排列,怪石参差。悬崖上瑶草琪葩,曲径旁紫芝香蕙。仙猿摘果入桃园,却似火烧金;白鹤牺松立枝头,浑如烟捧玉。彩凤双双,青鸾对对。石似宝塔,阵阵紫气面面镜;水若银河,闪闪金光片片鳞。再见那东一行,西一行,尽是蕊宫珠阙;南一带,北一带,都为宝阁珍楼。
小周彤正在吃惊中,忽见一只硕大的凤凰从天边飞来,小周彤是高兴的惊呼:“凤凰,凤凰,这边来!”猛然一动,小周彤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坐在床上,小眼珠转了转,来到书桌旁边,提起笔来,写了个字条,留在桌子上,便出了宫来,走在大街上,小周彤一看这天,心想:我若走着去,还不知走到何时?正在苦闷时,漫不经心一回头,正看见一匹马在街道上,小周彤大喜,走了过来,来到马夫面前,道:“哎,老大爷,您这马卖吗?”“不卖。”“卖吧,行吗,我这有十两银子,卖给我行吗?”“多少?”“十两呀。”“不行不行!”“说着,一转身,正看见小周彤,这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骑着走吧。”“多谢老大爷。”说着,把银子递给他,往上一窜,便上了马来,大喝一声:“驾!”呵,你见这马,疾走如风,快奔如飞,这马夫一见他走远了,摇身一变,手摇着花蒲扇是微笑的摇了摇头。再说这小周彤,骑着快马是不一时便到了平逢山,小周彤下马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山与梦中那山,是一般不二,小周彤原来听到季皑讲过,这山上有一条大蟒蛇,因此是倍加小心,手从腰间抽出当世名剑——七尺凌云剑。是一步一观察,看看有什么动静,那匹马在原地等着,这小周彤转眼间便到了山脚下,抬头望去,是不见顶峰,小周彤在寻找上山的路,不禁松懈了那大蟒蛇,殊不知,那蟒蛇察觉出有人来了,早就做好了攻击的准备,而小周彤此时恰恰松懈下来,现在的处境真个是如同站在刀尖一般,小周彤围着这平逢山转了快一周,忽然眼前一亮——那上山的洞口正在眼前,可就在这时,小周彤只觉得阴风忽启,天昏地暗,兽走鸟飞,一片混乱。一时间,真个是凤凰出山龙出水,三皇游历五帝出,轰轰烈烈,咋咋呼呼。小周彤着实是被吓着了,提着宝剑,往上一看,真个是魂飞魄散一般,那蟒蛇在整条山上盘桓回绕着好几圈,斗口粗的蛇腰,正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小周彤立在原地,平平心气,重新提着宝剑,剑尖直指大蟒蛇,这蟒蛇也并未发动进攻,只两眼直瞅着他。小周彤又等了一会儿,这一次,不是等待,而是在心中把学到的武功过了一遍,寻找对付这条非人的大蟒蛇的办法。
但那蟒蛇似乎是等不及了,见他久久不动,便舞动的身子,向下冲了过来,小周彤连忙上旁边闪去,同时,脚尖点地,倒提宝剑,一下子窜上了蛇身,这一下,可把那大蟒蛇惹急了,你见它一扭身子,就是几十道弯。蛇身是如此滑溜,况且这蛇的劲头又是这么大,小周彤是险些栽倒。可就在这一瞬间,这条蛇尾尖竖起,直刺向周彤,周彤一看,连忙站起来,脚站在蛇身子上面,就像不会滑冰的人在溜冰场一般,小周彤一个没注意,便从蛇身上滑了下来。这一下可给了那大蟒蛇可乘之机,你见它一摆蛇身,便又站在了周彤面前,小周彤这重重的一摔,只觉得头昏脑胀,这正还没起来,一见这大蟒蛇又来了,小周彤是把眼一闭,心里想着季皑,只等着这蟒蛇前来,这蟒蛇不管其他,张着嘴便冲过来了,小周彤清楚的感觉到了它的气息,可就这千钧一发之时,小周彤耳轮中便传来翅膀忽闪的声音,再接着,小周彤就像被人抱起一样,小周彤连忙睁开眼睛,只看见这人的下巴,就像那刀削的玉一般光滑俊俏;只闻到此人通身的香气,就好像身边环绕着一圈白莲一般。只见这人抱着他,一窜身便上了那凤凰,那凤凰不在和那蟒蛇战斗,载着二人便飞了。盘桓直上,直冲向峰顶。
这人抱着小周彤是一直没撒手,小周彤未说话,不知是害怕,还是沉醉。待进了山洞,这人方才下了凤凰,来到石床边,把周彤放在上面,小周彤慢慢睁开眼睛,待睁开眼睛的同时,你见他那水灵灵肉呼呼的小脸蛋顿时像涂抹了血一样,红的就好似那天边的晚霞。那女人一见他也是一样,红着脸转过了身去,这是一个金童,一个玉女,石洞之中,两人无语,真个是:
三界奇葩始出意,人间美玉方留情。
姑娘转过身去,周彤面红似血,待一会儿,小周彤方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到这里来。”“我叫周彤,我往这里来是因为……是因为……”“因为什么呀?”“因为……”小周彤脸更红了,躺在床上,不觉把脸扭了过去,姑娘微微把头偏了偏,往这一看,正看见他那发红的脸蛋,想笑却不敢笑,自己的脸也如同火烧一样,而这时,小周彤也把脸扭了过来,呵,又恰巧看见这个姑娘的眼睛,两眼相对,真个:
一轮皎月对春水,半片荷花映露珠。
瞬间,又都扭过头去,小周彤一想,自己好坏也是个男孩,不能再这么拖着了,于是扭过头来,刚想说话,却突然看见那姑娘口也微微张开。“你先说。”那姑娘说道。“不,姑娘先讲。”“你说吧,你是个男孩。”“我……上你这是因为我……”“说重点的。”姑娘赤唇微启,说道。“我,是来寻找你的。”“寻找我?”“对,我听我师父说你在这山上,所以我就来了。”“那,你师父是谁?”“他叫季皑,字安清。”“安清将君?”“谁?”“哦,没有什么,你是季皑的徒儿。那你是谁?”“我是皇宫中的大皇子。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奥,你叫周彤。”姑娘若有所思地说,可突然又回过神来,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叫什么?”“你叫苏文霙。”“嗯,那……你来寻找我干什么?”“我往姑娘这来寻找姑娘,是因为……”小周彤是吞吞吐吐,慢慢的绕弯道。“因为,姑娘是个……”“是什么,你说话……能不能快点呀?”“姑娘是个……”小周彤说到这里,又把头扭过去:“是个……好女孩。”一句话,两人又无语。过了很长时间,小周彤方说:“姑娘,你又想说什么?”“皇子,我,……我不想再在这呆了……”“那好呀,”小周彤一听这话,强做起来,说道:“姑娘不愿再在这住了,那就到京城去吧。”“可,我到了京城又住在哪里呢?”小周彤不再说话,想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说道:“那往我师父那里去如何?他那里还有两个女孩。”“还有两个女孩?那我去方便吗?”“没事,去吧。”说着,便要下床,可小周彤刚一动,就觉得后背发痛,小周彤心中纳闷,自己摔得不重呀,为何后背如此疼痛。姑娘见他痛苦的样子,便问道:“皇子,你是不是摔疼了,你……用不用我给你看看。”“啊?……不用不用,没事,好歹也是一个练武的,没有那么娇气。”小周彤说着,可那钻骨的疼痛使他不禁汗流满面,姑娘一看,连忙走过来,小周彤抬眼望着她,两个红着脸的孩子相视无语,苏文霙一看他的样子,强忍着坐到了他的身边,小周彤也是强忍着转了身去,“把衣服……脱下来。”小周彤似乎迟疑片刻,方才解开胸前纽扣,脱了上身的衣服下来,待后面的衣服掉下来,那姑娘一看,是大吃一惊,心中纳闷。不禁而问:“你怎么会中蛇毒?”“什么?”小周彤问了一遍。“好了,你不要说话了,我要为你疗伤了。打坐好了。”小周彤一听,便想抬腿上来,可那钻心的疼痛使他根本都动不了。苏文霙走到他前面来,她是不敢向上看,他是不敢向下瞅,小周彤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她给抱了起来,可这一下,就让小周彤一皱眉,他双手紧紧按住石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好大一会儿,双腿才上了石床来了。“疼吗?”苏文霙轻轻的问。“疼。”“忍着呀,马上就好。”苏文霙几乎是不敢弄疼他一点,双腿在石床上之后,苏文霙方才看他,意思是问他自己能盘起腿来不,小周彤第一回叫一个女人摆弄,低头不语,似乎回答了那个问题。苏文霙一看,把心一横,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踝,一只手扶住他的膝盖,把这只腿盘了起来,又一只手扶住他的膝盖,另一只手扶着小腿,把另只腿也盘了起来。“大皇子,把上衣脱下来吧。”周彤一听,便努力的把衣服脱了下来。一切准备好了,你看苏文霙,来到周彤背后,整理整理衣服,是大施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