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 错中错巧遇佳丽 言上言大访人间
清玙2019-07-04 15:135,843

  双掌一开一合,你便见那双手中雪花散漫开来,雪花如云,卷着,滚着,朝周彤的后背来,小周彤只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就在苏文霙大施法术,不能撤退的紧要关头,忽然听见那“嗖”的一声,一枝箭飞了过来。周彤怎么说,是个练武之人,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八大高人可是没少教呀。因此,小周彤听得真真切切,道一声:“姐姐小心。”可话虽出口,苏文霙心中也早已明白——但她没有躲——因为倘若她躲开了,这小周彤的元气一定散失,因此,她没有躲。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那箭就到了她的面前,苏文霙把眼一闭,双掌大施法术,想为周彤施完雪花,可就在这时,只听金属相撞的声音从苏文霙面前传来,苏文霙睁开眼睛,只见一支花蒲扇漂浮在她的眼前,随后是如清风一般的一阵笑声:“呵呵呵,看来老朽来的是赶巧了,好了,文霙呀,你去追她吧,待老朽为我这不懂事的徒儿疗伤吧。”“遵命。”说着,苏文霙收了雪花,就在这时,季皑伸出双手,二指施法,小周彤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只红着脸,耷拉着小脑袋。季皑也不言语,用心施法,且说苏文霙,出了洞口,骑上凤凰便去追寻,可那妖怪一看见季皑来了,早就逃远了,哪里还能寻到,寻他不到,便又返了回来。

  季皑为小周彤疗好伤后,说道:“彤儿,穿上衣服吧。”周彤点点头,活动活动筋骨,果然是应用自如,因而顺利的穿上衣服,来到季皑面前,双膝跪倒,低头不语。季皑笑着把他扶了起来。“彤儿,为师希望它是唯一的一次,明白吗?”“我知道错了,师父。”季皑笑着,拍拍他的小肩膀。此时,苏文霙回来了,一见到季皑,马上双膝跪倒:“参见安清将君。”“文霙啊,老朽不与你讲明了吗,在凡人面前切记不要行礼。”“凡人?师父你……”“你是猜对了,彤儿,为师不是凡人,为师是那天上的老神仙。”“啊?那……”“不不不,彤儿,你还是老朽的徒儿,这不会更改,记住,这个事不要与他人讲起。”“是。”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没有追到,文霙?”“是,我没有。”“嗯,没有追到,好。”“好?”“呵呵呵,你们不明白,这又是一段孽缘呀。”季皑说着,瞅瞅二人,说道:“好了,都与我回家去吧。”

  说着话,三人便来到山脚下,季皑领着小周彤来到那匹马旁边,笑呵呵说道:“彤儿,这就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小周彤一听,笑着说道:“我说怎么骑着它是疾走如飞呢,原来是一匹仙马呀。”“呵呵呵,拿了十两银子就把这匹乌骓马买去了,你小子真与它有缘呀。”“那……这马是乌骓马?”“你说呢?呵呵呵。”说着,季皑上了马,一伸手,把小周彤也拉了上来,苏文霙上了凤凰,二人一念咒语,凤凰起飞马行走,小周彤哪里见过这样的马,不觉得是左右张望,大约行了很长时间,小周彤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而问道:“师父,我们不回去吗?”“呵呵呵,你不喜欢在上面坐着。”“喜欢。”“那你就别说话了,今天师父就陪你玩玩。”三个人在上面玩得高兴,忽然,季皑像想起什么来似的,问周彤:“彤儿,今天是哪一日?”“灰日。”“十日?”“对呀,怎么了,师父?”“文霙,下来,我们回去。”说着,季皑把三个人隐起身来,并把凤凰与马都隐起身来,一起降到了将君府。季皑对着周彤说道:“彤儿,去,告诉吕武大元帅,就说老朽要兵三千,将两个,晚上给老朽送来。”“遵命。”周彤说着,便跑了出去。

  周彤刚走不大一会儿,就听一个小太监的声音从将君府传来:“皇后娘娘驾到!”季皑一听,对着苏文霙说道:“霙儿,去,到桃源叫玉倓来,另外,你就到茅屋中吧,不用出来了。”“是。”苏文霙说着,便不见了踪迹,不一时,那面跑来了小玉倓。季皑领着小玉倓,向大门这走来,正好看见皇后娘娘脚步匆匆而来。季皑微笑着,领着小玉倓向前走来,皇后是一脸的着急,一看见季皑,赶紧加快脚步,没有注意到小玉倓,直冲着季皑来了,到了季皑近前,皇后是停住了脚步,本来季皑不行礼要她有些反感,但一看见季皑,她的气忽然全没了,不仅如此,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佩服之情,开口笑道:“丞相大人好。”“娘娘近来可好。”“好好,今日本宫突然造访贵府,您不……”“呵呵呵,这没有什么,你到这里来,是不是寻找小周彤?”“正是,他可在贵府中?”“现在不在,但刚才在,想必娘娘看到了那封书信才着急赶来吧。”“是,是,既然彤儿在您这,我就放心了,但不知他去没去平逢山?”“去了。”“去了?”“娘娘莫惊,彤儿去了平逢山,可他平安的回来了,就不必在惩罚他了。”“是,是,听丞相大人的。他既然在贵府中,我也就安心了。那本宫就不打扰了。”“奥,对了,娘娘,今晚彤儿可能不能回去了,老朽要与他办一些事情。”“那当然可以。”说着,便想转身,可突然,她又站住了——不,不是站住了,而是怔住了——面前,正有一张水晶雕刻的小脸在看着她。皇后看着玉倓,玉倓看着皇后,四目相对,似乎是过了半晌,季皑轻咳了一声,二人方才各自收回目光,皇后眼中湿润,玉倓眼中含泪,且不知他们到底为何,在此不敢妄加评论,但有后人评论,一诗道:

  回肠百转始终是,人生千回又如何?

  芳草天涯仍有意,十指随心仍苦歌。

  皇后看完回神后,笑道:“奥,丞相,对不住了,失态了。本宫走了,打扰了。”说着,皇后便领着众人走了。

  晚饭时分到了,季皑,周彤,玉倓,紫烟,白莲与苏文霙几个人头一次在一起吃饭。这季皑依旧坐在正北面,正对着苏文霙,右手边是玉倓和周彤,右手这是紫烟与白莲。小周彤吃饭时,突然问道:“师父,你弄那么多……”未等他说完,季皑便接住了:“彤儿,别说话……奥,对了,今日你母后来找你来了。”“母后,她来了?她……”“她怎么了?——她只对老朽说,叫老朽替她教训你一顿。”“啊?那您……”“老朽这不正想着怎么教训你了吗?”“您还真教训我呀?”“呵呵呵,老朽为何不能真教训你呢?”苏文霙一听,微微一笑,道:“今日,他已经挨教训了,那就行了。”“还是姐姐会说话。”周彤一笑。这紫烟一声不吭,全看在眼中,这白莲忽然问道:“哎,老先生,这个漂亮的姐姐哪里来的?”“她呀,天山雪莲幻化而成的。”“啊,我说今日姐姐为我疗伤时,为什么感觉凉飕飕的呢。”话虽出口,可顿时,小脸蛋也红了,苏文霙也是弄了个红脸,这一会儿,小周彤是光低着头吃饭,也不再说话了。安清将君微笑着看着这两个人,也不言语。小玉倓是从一开始就不言语,紫烟是言语不起来了,白莲一看众人都闷闷吃饭,也不再言语。

  月亮升起来了,不是太圆,但很亮。微风习习,秋天的气息是越来越强了。吃过饭后,那三千兵马在将君府内也到齐了,又待了一会儿,季皑问道:“彤儿,现在何时?”“戌正时分了。”“哦,戌正了,那现在想必他们刚到不久吧,不,在等他三刻。”小周彤听他说话,似乎在自言自语,便不解地问道:“师父,您说什么?今天弄这么多的兵来干什么?”“那你觉得我弄这么多兵来干什么?”“我觉得……我不知道。”“呵呵呵,别着急,一会你就知道了。”转眼之间又过了三刻,“师父,时间到了。”“哎,彤儿,为师不是还要将两个吗,那两个大将呢?”“与士兵在一起呢。”“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走,陪老朽去看看。”说着,周彤便扶季皑起来,季皑摇着花蒲扇,与周彤往南边走来,走到大堂前,便看见整整齐齐的兵三千,方阵前面,为首的是两员小将,年纪都不大,但长得都是一副好模样,季皑走过来,两员小将一看,连忙转身,躬身便施礼:“参见丞相,参见皇子殿下。”“参见丞相!参见皇子殿下!”那三千兵马也同时喊道,“呵呵呵,你大平有这样的军队,何愁大平不兴?哎,这两个小将叫什么名字?”“卑职名叫玉仪凯。”“卑职名叫宗政琏。”“宗政琏,哎,你父亲是不是宗政卿?”“正是家父,丞相,家父本就是那个性格的人,有……”“呵呵呵。”季皑笑着,摇着花蒲扇摆了摆手,“无妨无妨,你父亲是个爽快人,无错无错。倒是你这小子,与那宗政卿倒一点都不像。”宗政琏笑笑:“哎,丞相,今日您用兵作何?”“用兵,当然有事了,今天晚上,方是老朽做丞相以来,在官位上所做的第一件事情,走,带着兵马随我来,记住,不要大声,静悄悄的前行。”“是。”“走吧。”季皑手摇着花蒲扇走在前面,小周彤陪他右边,那两个小将军在他后面,再后面,方是三千兵马。浩浩荡荡,出了这将君府,便向前行进了。

  话不多说,不一时,便来到一地,呵,众人一看,真是有些吃惊,这地方,青砖红瓦,千灯齐明,一块红色大扁,上面书写三个金字——百花苑。季皑摇着花蒲扇,对着宗政小将军与玉仪凯小将军说道:“你两个小将军领兵包围这里。”“遵命。”说着,三千兵马非常有秩序的把百花苑包围了。“彤儿,走,陪为师进去要人。”“我?”“怎么?”“没事,走吧,师父。”说着,季皑领着小周彤进了门来,待小周彤一进来,倒不是他迷倒了,而是满堂的姑娘们都不再言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小周彤一言不发,微笑着随季皑进来,季皑摇着花蒲扇,环视了静静的大堂,开口说道:“老板娘何在?”“在,在。”说着,从人群中走出那老鸨,你见她是满脸堆笑,眼睛都是眯成一条缝了,来到季皑及周彤身边,哈腰问道:“您二位是来……”“那马士义、牛星辰、叶思恩可在此处?”“他们,他们是谁?哎呀,我这客人多了,哪能名字都记住。”季皑不语,领着周彤坐到了一张桌子上,这张桌子,红布铺面,季皑手摇着花蒲扇,小周彤是坐在他的身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敢问二位是何人呀?”“老朽呀,是个丞相,这孩子,是老朽的徒儿,也是当朝的大皇子。”“你……你……是季皑。”“大胆,你倒敢直呼恩师名讳。”“不不,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来来来,姑娘们,来参见这当朝的皇子殿下,丞相大人。”季皑一听,把手一摆,众女人未动,这老鸨一见,连忙又笑脸说道:“我真不知道是哪阵香风把您这二位贵人给吹来了,您二位……”“呵呵呵,哪阵香风,断不是你家这阵香风。老板娘,你不要装糊涂了,你还记得有个年轻人来要花牡丹等人吗?”“几个月以前的那个漂亮小伙。”“对。”“他是你派来的?”“不错,他就是老朽的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去,叫那三个混蛋出来见我。”“他们,他们真不在这里。”“那老朽要是掀了你这青楼呢?”“啊?你……”“老朽在外面部下了三千兵马,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明日他们三个要上朝,老朽今日把话说下,若是明日在你这搜出他们三个来,那你这百花苑就不复存在了,若今日交出来,老朽包你这百花苑无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彤儿,走,陪为师回去睡觉,明日自有结果。”说着,便起身要走,那老鸨一看,连忙过来,双膝跪在季皑面前:“丞相,丞相大人,那三个混蛋在这里。”“呵呵呵,你早说不就行了,彤儿,去传人。”“遵命,师父。”说着,小周彤出去了,随后,便进来两员小将与一百士兵,季皑一笑:“传人去吧。”老鸨应声而去,季皑与周彤相视一笑。

  半杯茶的功夫,这老鸨便领着三个人出来了,季皑摇扇笑道:“呵呵呵,有劳了,走,回去。”说着,便领着众人出来,回到将君府,季皑对着玉仪凯道:“玉仪小将军,把这二人压到你的府上去吧,好生看着,明日早朝再见。”“遵命。”玉仪凯说着,便与宗政琏告别季皑,各自回府,不在话下。“彤儿,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老朽已经与皇后娘娘打过招呼了。”“哈!师父您真好,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再挨母后的吵了。”周彤笑的几乎是蹦起来了。季皑微笑着拉着他进了茅屋,三个人睡在一起。

  次日早朝,季皑与周彤上了殿来。这皇上早已坐在了龙座上,季皑微笑着径直走到自己座位旁边,小周彤向皇帝行完礼后,便站在季皑的身后,皇帝周安成一看,冲季皑微微笑道:“听玉仪小将军报,您又捉到了几个官吏,在那百花苑之中。”“呵呵呵,这还要谢谢那两个小将军呀。”季皑说着,环视了大殿,问道:“还没把那三人带上来?”“等着您呐。”季皑一听,心中轻笑,原来说这话的正是宗政卿。季皑笑道:“那就带上了吧。玉仪凯。”“遵命。”说着,只见玉仪凯来到门前,道一声:“带犯人!”“带犯人!”又一声声地传开去。不一时,只见四个穿戴整齐的侍卫压着三个人上了殿来。“罪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行了,行啦,你们下去吧。”皇上说着,那四个人下去了,大殿中央,只余下这三个人,皇上瞅向季皑:“丞相,请审吧。”“呵呵呵,皇上呀,这是坤明宫,您就快点审问吧。”

  “那好吧。”皇帝说着,便开口向那殿上跪着的三人问道:“你们自己说吧,该当何罪呀,马士义?”“杖责五十,革职放还。”“那朕该怎么办?”“杖责五十,革职放还。”“这可是你马大人自己说的,那牛大人、叶大人还有什么说的吗?”“没有,罪臣甘愿受罚。那既然这样,就杖责五十吧,革职放还吧。”“等等,陛下。”季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皇上说道:“老朽还想为他们求个人情。”“您……为他们?”“对,皇上,昨天,老朽看了他们的功过,看到这三个人初上任时,清正廉洁,也做了不少利民的事情,但自从三年前,心才开始变了,既然这样,想必他们的心再想变回来,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这职一定要革,但至于这杖责吗,那就免了吧。”季皑说着,又重新坐在了座位上,皇帝一听,微微笑道:“就按丞相说的办吧,你们要好自为之,放还之后,要多做好事,行了,摘了顶戴花翎,回去吧。”三个人一听,本想着挨打呢,可一听这话,连忙叩头:“多谢陛下!多谢丞相!”“行了,下去吧。”皇上说着,轻叹一口气,季皑笑道:“朝廷中吗也是鱼龙混杂的,哪能人人清廉呀,皇上也不必唉声叹气的。”“是,是,是,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朝廷中就有这样的人,那地方的官又会怎样呀?”“呵呵呵,是呀,这山高皇帝远,是该派个钦差大臣前去查访一下了。”“是呀,那您看这满朝文武中,谁适合这个职位呀?”“这个吗,呵呵,老朽还真未寻找出来。”“哎,父皇,您觉得师父去如何?”小周彤站了出来,说道。“丞相?”“对呀。”“不行不行,丞相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要劳驾他老人家呢,再说了丞相公事繁忙,怎么可以让他去呢。不行,不行。”“父皇,叫丞相去吧,我与周彤哥哥陪着他。”说这话的正是太子周炘。皇上一偏头瞅了瞅他,周彤也是连连点头,皇上说:“丞相,您意下如何?”“呵呵,既然这两个孩子都这么说了,老朽还有什么不可以呀。”两个小孩一听,全都笑了。季皑扇着花蒲扇,点了点头:“就这样吧,皇上。”“既然,丞相都这么说了,那好吧,你两个就陪丞相去吧,记住,丞相有半点不高兴,朕就拿你两个问罪。”“行!”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哎,他们几个要去寻访,知道这故事的人写了两句话,摘来听听:

  天地有情始同心,人间无爱终非意。

  且不知为何有人做出这样一句话,预知后事如何,还看下回分解。

继续阅读:第六章 美山水怎含鸳鸯泪 乐心怀不招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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