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想要呵护她
山涧清秋月2019-08-09 09:553,036

  凌恒突兀的握住她的手,她愣愣的问:“怎么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心动了,喜欢她的纯真浪漫,喜欢她讲起本草植物时眉飞色舞的自信,喜欢她制药时的执着,心思缜密,细致入微,当你喜欢一个人的喜欢,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美丽的特质,闪闪发光。

  心里面有着这份牵动,当她端着皂角米汤进来的时候,他心里升起的温暖来源于无数个加班后,孤独落寞的夜晚,他渴望有那么一个心爱的人,能依偎在他身边,嘘寒问暖,煲一碗热汤,泡一杯暖茶的渴望。

  他握住她的手时,理性很快就占胜的感性。

  她还是个小女孩儿,他比她的小姑姑还大两岁,在她面前说爱,是否会让她觉得自己太轻浮。

  在美国,男欢女爱,一夜/情乱是很正常的事,但在她的面前,他会觉得是一种亵渎,等工作结束后,他会立即起程回美国,这份没有结果的喜欢,还是放在心里吧。

  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赶紧松开她的手,装作若无其事:“我担心你会烫到,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她笑着说:“这是凉的,当饭后甜点吃,我把它冻在井水里,这个时候刚刚好。”

  接下来的几天,一大早就进山,把碾碎的粉末和榨出的汁水与面粉混合在一起,秦蒿讲解着:“水份一定要适中,轻轻一捏,它们能结成团,再轻轻一捏,又能细碎的散开,这样的湿度最为合适。”

  模具压形是凌恒动手弄的,碾压成小方块,放进瓷坛子里,等待两三天。

  他觉得自己有点傻气,天天期待着一团粉状物滋生菌丝,有时候会趁秦蒿不注意,悄悄的打开,观察变化。

  秦蒿说:“发酵的时候就得靠经验,开坛早了,有益菌没有开成,开坛晚了,又会滋生出有害菌来,我这们手艺,就怕后继无人!”

  回程的时间越来越临近,等六神曲制成的时候,大概也是他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凌恒喜欢上了碾药的工作,大半天的时候都耗在碾药轮上,用脚踩着,在碾糟里来回滚动,他说:“这是工作和煅炼相结合。”

  秦蒿很乐意教他,碾药的时候,还会说起药材的药性,用法。

  宋一羡打趣他:“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的风头都要被你抢走了。”

  这时,门外来了人,一个中年男人捧着一面红色的锦旗,秦蒿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诊治过的病人,正要问,对方先开口说:“秦医生,你还记得我吗,半年前,你给我儿子开了酸枣仁汤的方子,我儿子的病现在全好了。”

  中年男人的儿子8岁那年得了一场重感,从此之后就身体孱弱,还常常伴随着失眠,心悸,他带着儿子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去了不少医院,都没有治好孩子的病,当时绝望的他听了一个朋友的介绍,说这古镇上有位世外高医,就带着儿子过来试试。

  当时秦蒿在诊过脉之后,写下了酸枣仁汤的方子,喝了三个月,儿子的病情就有了明显的好转,继续喝了半年,失眠心悸的症状就完全消失了,前两天他送儿子重新回到了学校,这不就送感谢的锦旗来了。

  秦蒿客气着:“医生治病求人是职责,你太客气了。”

  凌恒的个子高,帮忙把锦旗挂上,大厅的墙上已经是锦红一片。

  那男子说话间,眼眶湿润,而秦蒿却觉得本职工作,受之有愧。

  一个想法从凌恒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中药在某些方面比西医的药效更好,甚至超越了西医,一些冰冷的仪器只能在很快的时间里检查出病人的病因,而治疗,却是经验的日积月累的成效。

  像秦蒿这样守着孤独与寂寞,都要传承中药的执念,不得不让人敬佩。

  有人拿了药方来抓药,说是自家姐姐在城里托一个中医大夫开的方子,碍于不方便带药包,就把单子拿回来了。

  徒弟小男孩儿接过方子,开始按单抓药。

  单子一共是三张,每张五副,徒弟小男孩儿拿起小称,光是找当归这味药,就找了半天,看来他连店里最基本的辩药识药都没做好。

  宋一羡赶紧上去帮忙,在单子上瞟了一眼,就将药全部记下,从左到右,抓药称药,再放到黄皮纸上,一气呵成,三副药只花了10分钟。

  连小男孩儿都惊叹:“姐姐,你怎么做到的?”

  凌恒惊讶的说:“这就是熟能生巧最好的解释。”

  她笑着说:“庆市有家很大的药铺叫言正堂,刚上大学的时候,老爸就托了熟人,暑假去那里实习,老爸说既然学中药,抓药就是基础,你连药材都没办法熟练的分辩,怎么好意思说是中药系的学生,你还能从抓和称的过程中,了解它们的状态,干燥度、硬度、大小等等。我听说言正堂里正式的配药工都得学五年以上。”

  凌恒很能入乡随俗,才几天,他就没把自己当客人,帮着店里打扫,挑水,有时候还会跟等待的病人闲聊两句,帮着对方打发时间。

  那天碰巧来了个外国病人,本是来古镇旅游的,半路中暑了,有些脱水,在一个居民的帮助下送到药铺来,凌恒说英语就跟说母语一样,把对方的状况问了个明明白白,让秦蒿能对症下药,瓶霍香正气液下肚,很快就减轻了对方的病痛。

  第四天,终于可以开坛了,取出来的小方块表面沾满了白色的菌丝,秦蒿拿起来看了又看,说:“这个发酵得不错。”

  凌恒迫不及待的用六神曲泡了水来喝,她问:“喝着自己动手做的曲,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点点头:“那是当然,因为这水里不仅仅有曲的味道,还有采药制药的辛勤和等待的焦急与期待。”

  离开白头镇的时候,凌恒带了一大包六神曲走,他要付给秦蒿钱,秦蒿不要,说:“就当我送你的,如果你要感谢我,就多想想点子,把中国的本草发扬光大!”

  她们打算坐车去万州城,然后再坐高铁回去,现在正值暑假,旅游的高峰期,附近来白头镇游玩的人很多,回去的车子上满满的一车人,凌恒坐在靠窗的位置,宋一羡紧挨着过道,中途,一个穿蓝色T恤的男人上车来,挨着她站着。

  男人身上飘出一股刺鼻的汗味,想着应该是附近某个工地上的工人,辛勤的汗水再臭也是自信的,她对个男人带着一些敬佩,但没过多久,这个男人就往她胳膊上靠了靠。

  车上人多,拥挤也是常理,刚开始没太在意,可渐渐的,她发现男人越靠越近,将腰部下面的地方抵在她的胳膊上,她吓得往凌恒身上靠了靠。

  凌恒说:“我们换个位置吧。”

  他伸出手一揽,把她推到靠窗的位置,轻轻跨了一步,坐到她刚才的位置上,他的个高,坐下之后跟那男人一样高。

  车上人多,不是个能动手的地方,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护着她。

  男人见凌恒看他的眼睛尖锐,把头一侧,装假若无其事往前面挤,向司机大声的喊着:“师傅,我要在前面的站台下车。”

  她的脸微微一红:“谢谢。”

  车轻轻的摇晃着,空调舒适,让她昏昏欲睡,为了感谢秦叔叔的热情款贷,知道他喜欢吃炸小鱼,傍晚的时候,她去市场上买了一大筐桃花瓣,裹上面粉,下油锅里炸,足足两大口袋,放在冰箱里,一直弄到深夜2点,为了不耽搁行程,早上6点半就坐车出发,这会儿,瞌睡虫被晃出来,眼皮就像粘上了胶水,睁不开,索性就小憩一会儿。

  她很快就睡着了,随着车身的晃动,头一侧,就靠在了凌恒的胳膊上。

  他低头看着她,她的脸很小,还不及他的手掌,娇柔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呵护她,尽管被枕着的手臂有些发麻,昨晚见她在厨房忙到很晚,想必没有睡足,如果这样能让她舒服些,就让她枕着吧。

  车到达万州车站进,他的手臂麻得发痛。

  高铁上,凌恒请她去餐车用午餐,餐车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实时新闻,主播严肃的播报着,近期有人投诉发现盈克汉方的去痛片损坏人神经的副作用,药监局已经受理此事,将展开调查。

  凌恒微微一震,很快又恢复平静,他只是咨询顾问,这些事不用他操心,但是又不得不跟他之后的工作相关,只是这个当口,盈克汉方要如何度过?

继续阅读:第19章 试探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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