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姝被一把丢进了牢房之中,重重地摔倒在地。
受过刑的手不小心撑在了地面上,剧痛随之而来。
不等她将手抽离,就已在剧痛之下昏迷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凉水泼在了她的身上。
许长姝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名面目可憎的狱卒。
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细细的软鞭。
只见他在空中甩出一声炸响,狞笑道:“柳许氏,我劝你还是赶紧招了吧,不然爷的鞭子可就要落到你的身上了。”
许长姝紧皱着眉,一声不吭地扭过头去。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木桩上,哪里还能动弹半分。
狱卒忽然凑上前来,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满嘴的腥臭喷在她的脸上,笑道:“爷的鞭子浸透了盐水,抽在身上……啧啧,那滋味可不好受。”
许长姝冷冷道:“等到事情水落石出,还我一身清白,不知道差爷私自用刑会受怎样的责罚?”
狱卒闻言,顿时乐不可支:“爷今儿跟你交个底吧,你这杀人之罪是逃不了的,不怕告诉你,有人可是盼着你死呢!”
许长姝想得到柳夫人作恶的证据,有心套话:“我并未与刘武私通,他的妻子却受人挑唆,如此怨恨于我,当真要我非死不可?”
狱卒却是一阵冷笑:“那婆娘算个蛋玩意儿!就凭她?不过也是个受人指使的货色。”
许长姝眼睛一亮,追问道:“你知道是谁要害我?”
狱卒脸色一变,狠狠一鞭抽在了她的身上,怒道:“你这小娘皮,竟敢套爷爷的话,活的不耐烦了!”
皮鞭沾了盐水,打在身上痛入骨髓。
许长姝咬着牙,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侧头斜斜地看着他,冷笑:“怕是不能遂了你的愿,今日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认罪!”
她做出一副被蒙蔽的样子,故意提及柳家:“等到柳家查清了真相,知道你这样对待他们的大少奶奶……”
不等她说完,狱卒的下一鞭已经落在了身上。
“柳家?笑话!柳家会为了一个死人,去救你这出身破落户的寡妇?”
许长姝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暗暗皱眉。
就连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都看得如此通透,看来柳家一定早已放出了风声。
如今不管案子的结果如何,她已是人尽皆知的弃子了。
只是没想到,柳家竟然如此等不及,就连柳萧然的尸身还没被收敛,就已经急着要将她灭口了。
许长姝兜兜转转,又想到了那盒荷花酥。
幸好当初给了许娇娇,她和柳萧然都没有食用过。
否则一旦仵作验尸发现了阴寒之物的存在,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在翻来覆去的痛楚中,许长姝几度昏迷又被泼醒,只觉得浑身每一寸皮肉都在疼,深入骨髓。
那狱卒打累了,坐在一旁拎起酒坛倒了一口,随后看了许长姝一眼。
“或许你以为爷只有这么点儿手段,但我要告诉你,在这牢狱之中,死的最多的便是女囚。”
“你可知她们因何而死?爷告诉你,女子最不堪忍受的,便是受尽侮辱凌虐,不知你这小娘子……”
“有没有兴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