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萧然想揽她入怀，想安慰她“真不碍事”，转角处却传来一阵马嘶声，将他一切所想都打断。
小翠略有些吃力地说道：“阿苏公子，您再坚持一下，马车就停在这个胡同口。”
原来阿苏缓了这一路，又听见这样的动静，便清醒过来恢复了神智。
柳萧然被这么一打扰，索然无味地收敛了自己的心情，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小心些，别再添乱了，下一次不会这么好运。”
许长姝自知理亏，乖巧地低着头不敢反驳。
几人上了马车，许安一扬鞭便向着那处窑子行去。
在府城西侧的一处胡同口，马车停了下来。
几个本地人探头探脑地打量着下车的众人，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柳萧然携着许长姝走下马车，又见许安先前被打后伤的厉害，便皱眉道：“你陪阿苏在此暂留。”
小翠一早就已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除却额头的磕伤比较显眼之外，倒再无出格之处。
她深知这是自己的私事，柳萧然能亲自前来并应允许长姝陪同，已是难得。
她自是不敢再让两位主子去探路，重又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向着胡同口那几人走了过去。
“诸位大哥，我是柳府的丫鬟，得了主子恩典特来此寻人，需向几位打听则个。”
几人顿时面露正色，不复先前的模样。
小翠不卑不亢道：“孩儿巷的黄牙一事，此刻应已传遍。我身后这两位主子，便是柳府的大公子和柳大奶奶。”
“还请几位大哥看在我主子的面上，如实相告。”小翠将那姑娘的样貌身段描绘了一遍。
立时有个人喊道：“这不是白兰姑娘嘛！我半个月前才与她欢好过，可惜她一天要接四五十个客，我排队排了好久！”
这人说着，便来了兴致，转向旁人道：“你们可去过了？赵婆买了白兰姑娘，可真是捡到了摇钱树，一个恩客十个铜钱，这一天得多少呐！”
许长姝闻言，脸色刹时难看了几分。
若真如他所说，那姑娘还能有活路？难怪小翠会与黄牙起了冲突！
柳萧然瞥见她面色铁青，顿时不悦地扫了小翠一眼：“聒噪！污了夫人的耳朵。”
小翠连连告罪，那人也吓得不敢再多嘴说旁的。
团花玉佩一出现，直接掏了黄牙的老窝，旁人自是不敢再去招惹柳萧然。
小翠冷着脸催促：“快说，她在哪里？”
那人怯怯地之路道：“白兰姑娘就在前头第三棵槐树下的小院里，那里开了个胭脂楼，正是个销魂窟……”
柳萧然察觉他又要说秃噜嘴，立刻一个眼刀甩了过去，骇得他立刻噤了声。
小翠摸出几颗许长姝从前赏的金豆子，递了过去：“多谢大哥，一点小钱请你们吃酒的。”
几人忙道了谢离去，却也不曾走远，一直鬼头鬼脑地跟在后头。
许长姝经历了黄牙一事，心头便有些担忧。
柳萧然只道一声“无妨”，牵着她的手悠哉哉地往胭脂楼去了。
不多时，许长姝便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