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溅朝堂
进击的刘2019-12-10 11:353,106

  “手上沾了太多的墨汁,就不好再拿别的东西。擦擦吧。”司马徽扯出一块锦帕扔到张飞手上,沉吟良久,一声苦笑道,“许子将曾评价我,前半生文中冶情,后半生桃李乱武,我本不信,但如今局势隐有波澜未成潮……哎!暴风雨真的要来临了吗?”

  “老师……”张飞嘴角颤抖道,“我本想一生追随老师,就算成了不了文士大家,能成为一代画匠也心满意足。无奈天下局势逐渐崩塌,越来越往文轻武重的方向倾斜,大丈夫当为天下舍弃自我,我只能放弃钟爱的文人身份……”

  “我教的学生中,你出身最卑贱,但你心中的抱负并不小,我看中的就是你的这份胸怀。”司马徽爱怜的拍拍张飞,“你肯为天下苍生牺牲自己的,颇具侠气。侠肝义胆,可纵横天下!只可惜同门中没有把义气放在首位的人,不然我会让他跟你一起联手拯救苍生。张飞,既然你决定以武的形象出道,那你就走吧。”

  “老师……”张飞对教自己本领的老师恋恋不舍,想转身离开,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攸见老师鬓角有了白发,眼圈一红,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老师……”

  司马徽挥了挥手道:“老师相信你对局势的察微能力。去吧,寻一个义薄云天的知己,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如果天下很快恢复平静,你就早点回来,老师等着你。如果局势一直动荡难以短时间平静,你也别失落,武道之中也多风流豪杰。”

  张飞扑通一声含泪跪倒,用力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手中攥着司马徽给的锦帕道:“飞出身卑贱,双亲早亡,至今还未有字。飞在老师身边不敢讨字,可如今要离开老师,日后有人问我字号,说不上来,怕丢了老师的颜面,飞恳请老师赐字。”

  赐字便是离开老师出师,以后要自己独当一面。司马徽一想心爱的弟子要离开自己,可能以后再难见面,心中也悠然升起一丝惆怅:“你非王主之才,却可成为贤良才德的左膀右臂,你是翼护之将,既然你名为飞,我就给你取字翼德吧。”

  张飞抬起头来,早已泪涕横流:“父母有生我之恩,可父母早亡我不能报答。老师对我有再造之恩,但我却要离开老师,飞当尽心尽力,为天下苍生造福这种方式报答老师。”

  “翼德莫哭。”司马徽扶起张飞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下山之后,不可轻易再哭。别再留恋,直接走吧。”

  张飞仰头强行止住泪水,将头一甩把眼角的泪水甩干,动作如一头豹子抖干身上的水,深深的看了老师一眼,转身离开。

  司马徽望着张飞的背影渐行渐远,终于在一处转角消失,司马徽这才流露出不舍的神情,颓然坐在椅子上,手轻轻抚摸着刚才张飞俯在上边作画的桌子。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张飞的声音:“老师,我走了,您多保重!”

  洪亮的声音惊飞一片林中鸟。

  司马徽听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良久,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仆人走进禀报道:“先生,有人送来一名学员,可是年龄太小。”

  你将此作藏入名画阁。”司马徽将张飞的画作交给那个仆人,叮嘱道,“学员太小就先交给最底下的老师教他基础,教一段时间,如果真的天资愚钝就婉拒,之前不都这么做的吗,何必来问我。”

  仆人接过画作,为难道:“那个孩子不是愚钝,而是太聪明了,除了您,这里没有人能教的了他。”

  司马徽有些惊喜道:“哦?谁家的孩子,如此聪慧?”

  仆人道:“是诸葛家送来的孩子,叫诸葛亮。”

  董卓入京第二日,洛阳,温德大殿。

  殿上守卫全都是董卓安排的士兵,董卓的士兵久在边塞作战,可说是天下最精锐的战力。士兵们脸上自然流露出的杀气令大殿上的人觉得寒意阵阵。

  董卓身披铠甲,手按着悬在腰间的长剑剑柄,眼中流露出不怒自威的神情,不紧不慢的步入朝中。

  跟在董卓身后的李儒昨夜睡了一觉,一扫之前车马劳顿的疲惫,低着头,侧身跟在董卓后边,半开的折扇轻轻拍打着左边的脸颊。

  李儒半遮半掩,半低半侧,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董卓登阶而上,直接立于皇上旁边,李儒则坐在文臣首位。

  朝中士族本来是想让董卓进京,成为自己手中的刀,借董卓的手,做士族不能做的事情,再把之后出现的恶果归咎于董卓身上。可是董卓进京,那些士族发现身为一介武夫的董卓并不听士族的话,甚至想自己把控朝局。本来想借刀杀人,弄巧成拙变成了引狼入室,士族大夫想在今天的朝堂上跟董卓较量一番,今天的朝堂,就是一决胜负的战场。

  士族本想用手中的钱粮和深入整个大汉系统的势力关系压制董卓,没想到董卓直接避开这些繁琐的不利于自己的因素,穿着一身铠甲站到皇帝身边,几乎就是告诉士族大夫们说,皇帝在我手中,有本事用武力来争。

  群臣被董卓粗暴的举动激怒,司隶校尉袁绍愤然起身道:“皇座是至尊之位,没有恩典,三步之内不可靠近。董卓,你站的离皇座如此近,是何居心?!今日上朝,为何不穿朝服?!一身铠甲在皇位边,你是想谋反吗?!”

  董卓阴冷的一笑,道:“袁家四世三公,袁本初你出身富贵,果然是对礼节烂熟于胸。在下久在边塞,刀口舔血,遇上粮草不济的时候,茹毛饮血那是常有的事。我想问袁本初,茹毛饮血的时候是否还要顾忌礼节?如果顾忌礼节,那应该用什么礼节呢?我奉召进京,是因为宦官乱宫。大将军何进执掌天下兵马,却被几个宵小之辈在皇宫砍了头!自己的上司都护卫不了,你们这些人居然还有脸站在这里说什么礼节?!我何德何能敢于何进相提并论,他的脑袋都被砍了,我要是不穿铠甲,难道我有十个脑袋吗?!”

  董卓声音洪亮且半带怒气,话语间似乎还暗指朝中克扣边塞士兵粮饷的事情。

  克扣粮饷是大将军何进所为,但下边也有不少人充当帮手,从中捞取不少好处,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面露尴色,便不再多言,在一边观瞧。

  袁绍并未参与何进分赃,心中无愧的不屑道:“原来你是怕死,我也是武将,外不批铠内不藏甲,一身朝服坦坦荡荡。皇位至尊之地,岂容你近前亵渎!”

  董卓冷眼观瞧,比袁绍更加不屑的大声道:“你们在下边只求自己安身,当然逍遥自在,不然何进大将军身死,你们身上连块皮都没破呢。卓立于此,是为保护皇上,我披铠甲,是为保护保护皇上的董卓!我倒想问问那些有异议的人,不想皇帝身边有护卫,是想对皇上图谋不轨吗?!”

  董卓话毕之后还有回声在大殿回荡,年老昏聩的谏义大夫刘陶正在打瞌睡,被董卓的大声吵醒,见董卓立在皇帝贴身的位置,惊的手足无措,挣扎着站起身道:“董卓,你……咳咳咳咳……你大胆!快下来!”

  李儒自入朝堂就没说一句话,此时突然抬了抬眼皮,看了刘陶一眼,微微一笑。

  董卓见李儒微笑,居然真的从皇帝身边走下来,到刘陶身边道:“刘大人,你在宫中的职责是什么?”

  刘陶扬了扬脸,颇为得意自豪道:“进谏,维护皇上。”

  “外戚专权,宦官乱宫,那时候你在做什么?粮草补给不上,边塞将士忍饥挨饿与外族战斗的时候,你在哪里?”董卓按着剑柄往前探了探身,逼视着刘陶,“大事丝毫不管,细微的小事也没见你有什么作用。前几日外戚宦官内斗至于宫变,自古宫变祸起萧墙,你有进谏吗?我查过,期间你没有一句进谏,你那时候正在家宴请名士,饮酒作赋好不快活!你此时站出来,无非是想显示自己维护皇上的形象,沽名钓誉!既然你那么在乎自己的形象,那我就帮你树立一个高大的形象,为皇帝身死,如何?!”

  刘陶面露惧色,慌道:“你……你要干什么?”

  “无用之人,死!”董卓手起剑落,锋利的剑刃如一阵风从刘陶脖子舔过,咚隆一声人头落地,切口整齐的像镜面。

  血溅朝堂,肃杀的朝堂空气中,又增添了令人作呕的血腥,众臣皆惊!

  董卓又拾阶而上,立于早就被吓得浑身哆嗦的皇上身边,目光扫视百官朗声道:“皇帝设的官位,是给有才能的人留的,才能不配位置的,就趁早下去。赖在位置上不走的,就如同此人,有多少我杀多少!绝不手软!”

继续阅读:第四章 朝堂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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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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