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是个极品!
林聿止与苏执二人就站在那头定定的看着自己……
江良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往他俩那处看去,二人还在。“这竟不是梦……”江良懵懵的呆滞着,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清羽抚着江良的后背,柔柔的看着他说:“江良,你先听我说……”
苏执与清羽二人给他四手解释完以后,江良这才清楚了前后。然而江良这人糊涂得很,愣是把一件简单的事想的复杂,导致期间二人多次想把脚也用上。
江良回了神:“他二人真的只是庄府派来探你的吗?”言语中充满了对那二人的怀疑,尤其是那吓着自己的赤佬。
“是……”清羽有些搞不清江良的脑回路,这样的情况下,担心的竟然是这个问题,照寻常的发展理应是:丈夫将妻子质问一番,为何会有两个陌生男子出现在自己屋中内阁,如此这般。
不过想来,他知道清羽是男人,也难怪他只是这样问。
江良屋内,四人面面相觑,安静了许久,终于有人开了腔。
“既是如此,二位躲什么?”江良喝着清羽为他倒的热茶,心不在焉的问着。
“我……”林聿止刚要抢话说就被一旁的苏执推到身后,他不服气的盯了苏执一眼,恨不得将这眼珠化成钉子扎到苏执身上去。
苏执向前迈了小步,认真地鞠了一躬,“方才突然忘记清羽的身份以已被你所知,一时心慌便……”苏执也是个实诚的。
“噗!”江良将茶喷了出来:“咳咳……”扯疼了伤口又发出了一声哀鸣。——他与清羽方才的行为都被那躲在内阁的二人瞧得清清楚楚,现下还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叫人尴尬!
清羽将他手中的茶端开,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样子真像作为妻子一般。
“你们二人缠绵悱恻,我们却在只能蹲在内阁干等着,实在辛苦。”林聿止本是随口一说,但在旁人耳中倒像是讽刺。
江良一时塞的说不出话来,心想着这小赤佬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得收拾收拾。
林聿止也反应过来刚才那番话说的不妥,便立刻转移话题又说道:“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小少爷也都不过如此嘛,一个个都这样惨。”不禁啧啧地叹着。
江良懵着脸道:“何出此言?”
“旁的我也不想说了,你瞧你一个大少爷,受如此重伤,竟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可不是惨极了。”林聿止坐在桌前,把玩着琉璃花瓶中的白色茉莉,而那茉莉好似也不甘把玩于他之手,花朵大多竟凋零了去……
江良微微皱眉瞧了一眼窗外,担忧道:“恐怕我那倒霉三弟还在挨罚吧……也不知有没有被打废了。”说着便从床上辛苦地爬了起来,动作缓慢到直逼那满头花白发的老人。
其实这回江良的伤还真不能赖他三弟江赢,毕竟确实是他自己在校场晃神了,走到江赢的弓前,然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箭一出,便正巧扎在了他肩头。
不过得亏了江赢自己也吓了一跳,拿着弓的手一个不稳,箭也抖了抖,这才没有完全发挥。若是江赢这一箭仔细发了,恐怕就不是这点小伤了。
虽然这事不赖江赢,但江老爷与江夫人爱子心切,尤其是对大少爷分外上心。
江良在府内众多之中,能文能武,他居第一,没人敢排第二。江老爷与江夫人是对他寄予厚望的,平时对他呵护关爱,对他的付出远远要超过旁的孩子,这也导致了不少小夫人小少爷的嫉妒。这众人当中,要数二夫人刘玉与三少爷江赢二人心火最甚。
其他人到底是不敢做些什么,毕竟若是有个闪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得起罪。二夫人与三少爷二人都是狼子野心,记恨心切,整天天巴不得江良意外消失。殊不知他们的嫉妒,想要继承未来家产的野心,使他二人酿了大祸……
“做什么?快躺好!”清羽将他按下去,不叫他起来。
“这都过去多久了,我得去看看,此事本就与三弟无关,这会他还挨着罚,我在这躺着也不舒坦。”江良轻轻拿开了清羽的手,触碰到他的指尖。
这手……真嫩阿,像初生婴儿般柔软细嫩的手,恰好的舒适温度,十分舒服。
江良顺势握紧了他的手,道:“无妨,我很快就回来,你们在此等候。我顺便向爹娘说一下……”望了一眼后面站了许久的那二人,只见他二人一脸歉疚的看着自己,“他们来府上的事,要是被旁人发现,这可就不好说了。”然后不舍地放开了清羽的手,从床上挪了下去。
“我与你一同去。”清羽一把拉住了站都站不稳的江良。
“那便带我们一起罢,总是要去见的。”苏执道。
“此般……也好。”江良捂了捂肩处,紧了紧眉头,三人一道去了。
……
此时日头已经向了西,四人走到堂外也不曾听到什么动静。——莫不是罚完了?还是如何了?
四人接连的踏进堂内,犹豫着往里走了几步,是在这里了。——只见一身衣裳残破不堪的男子的跪在里头,旁边的木桌上还摆着不长但却很结实般的戒尺。而堂上坐着的江老爷还在狠狠地望着他,站在老爷旁边的除了一个头不敢抬的仆人之外,还有一个正抽泣着的那三少爷的娘了——二夫人刘玉。
江老爷与那二夫人同时看到了被清羽搀扶勉强站直的江良,江良这伤虽不重,但毕竟也是个当大少爷的,从小未吃得半分苦,怕是真有些受不住。
“你怎么过来这里了?”江老爷立即从座上疾步来,扶着江良。“我才叫你娘去看你,你竟来这了,不曾碰到吗?”
江老爷眼中是真真疼爱他这个长子,林聿止与苏执在后面站了许久,竟到现在也不曾被注意到。
“方才走的急,不曾注意到。”江良确实没有注意到,一心想着去救自己那倒霉的三弟,突然惊觉到,原来确实是碰着了……
江良刚张了嘴准备答话,堂外头就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我的良儿!”大夫人泪中带着光般,打在江良的心头上。“方才见你往这里走,唤了你半天都不应!你这孩子,伤还没好到处跑作甚。”大夫人心疼极了,声音都带颤的。
“娘,我已经没事了。”抓着清羽的手,“娘,我的伤可是清羽帮我包扎的。”这可把江良嘚瑟坏了,笑容灿烂的都开了花,唯恐有人不知道。
清羽抽开手,朝着大夫人鞠了一礼。
“清羽啊,你真是我良儿的好妻子,为娘瞧着你二人这般恩爱,真的十分欣慰啊!”大夫人透着真心的微笑着。
“良儿,你快劝劝老爷,让你三弟起来吧。”二夫人站在一旁憋了许久,终于找了插话的缝:“你三弟挨了二十戒尺呐!已经在此跪了一个时辰了,可不能再跪了呀!”二夫人急切地摇着江良肩处受伤的那条胳膊。
“嘶——”江良轻轻的吟了一声,还是忍住了,别过身道:“爹,我的伤已经没事了。”看了一眼还跪着,头也不抬的三弟:“江赢这皮肉之苦也挨了,跪也跪了,便早些叫他起来,回去看伤吧。”
江老爷走去上座,又坐了下去,指着跪在地上的:“江赢啊,你也该好好学学你的长兄。”无奈朝他摆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喊大夫去瞧瞧伤。”
二夫人听后立马把江赢搀扶了起来,走时江赢还不屑的瞥了江良一眼。
江良看他们走了,轻轻叹了一声,只叹兄弟之情实在难处。
“咳……”林聿止装模作样的咳了声,其实方才他已经咳了好几声,只是一直被他们压着,现在得了机会迫切的再一试。
“诶?这二位是……”终于,大夫人注意到了这两副生面孔。
江老爷瞧见了二人也正要问。
苏执走近两步,向江老爷与大夫人鞠了一礼道:“在下苏执,见过江大人,见过大夫人。”拿折扇轻指了在身侧的林聿止:“这位与我一同前来,名为林聿止。”
“清羽这孩子从小长在庄府,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庄府众人十分思念清羽,清羽他又一向身子弱,实在担心的很,便叫我二人来此探探。叨扰到贵府,还请江大人莫要怪罪。”苏执说完又认真鞠了一礼。
“苏公子这说的哪里的话,清羽嫁到府上也有三个月了,担心也是应该的。”江夫人搭着清羽手道:“只是这边也未有还乡的习俗,也当真苦了这孩子。”
“庄老爷与庄夫人不曾一同前来吗?”江老爷问道。
“老爷与夫人府内事多繁身,实在无瑕。”苏执应。
“倒是。”江老爷点点头。“二人既是来府上探望清羽姑娘,不如借此机会在寒舍住一段时间再返庄府,这样回去也好向府内交代,二人待如何?”
苏执思虑了一下,正准备回答,又被林聿止抢了去:“好啊好啊!”林聿止用手肘顶了一下苏执腰间,不断的使着眼神会意,还小声嘀咕:“快应快应!”
苏执叹了声,推手行礼道:“江大人这般客气,那我们便也不推脱了,多叨扰府上几日,劳烦了。”
“甚好甚好,一会我叫下人带二位去客房,这菜食不知二位有何忌口?”大夫人笑道。
他们说话,江良都被晾在一旁许久了,但江良这双眼一刻都不曾离开清羽,也是不闲着的。
“并不挑剔。”苏执道。
“爹,娘,若没旁的事,我就先回屋了。”江良一把抓过清羽说道。
“好,你好好休息,别再乱跑了。”大夫人应,“清羽,辛苦你多照顾了。”大夫人轻轻拍了拍清羽的手,清羽另一只手被江良死死攥着,只要大夫人一松手,恐怕这整个人便要被带飞出去了。大夫人说完了话,望着他们去了。
……
“二位随我来。”一仆人带林聿止、苏执二人也离去。
堂内门边江老爷与大夫人齐肩站着,望着他们走远才回身。
仆人引他二人到了客房,推开门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这下可算不用掬着了,本以为在你那神殿就够憋屈了,没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是憋屈。”林聿止长长的伸了个腰,“方才是真叫人难受。”他这脾性,委实受不得拘束,刚刚那样磨人的氛围,差点将他活活憋死。此时大门一关,原形毕露。
苏执无奈的瞧着,将折扇往手上敲了敲,“那你方才还极力想在此住着。”
“你可想晓得原因?”林聿止向苏执招招手,神叨叨:“你过来就告诉你。”
苏执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对他白了一眼,还是乖乖过去了……
林聿止拉扯过他的衣长袖,凑近他耳边:“因为……方才去寻他三弟的路上,我瞧见那后院有许多果桃树……”
苏执听到此便不再想听下去了,无奈的摆摆手,在桌前坐下,自己倒了茶,饮了一口。早该想到此人会如此不正经的,真是叫人无语了。
“诶!我说真的!”林聿止见他这样,跟了过去,面对着坐下:“这时候的桃子可甜了!你是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去人家果院……”他好似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一般的兴奋地说着,正说到兴头上,苏执就默默将茶水推到他手边,并不看他,冷冷的说道:“闭嘴吧。”
“切,无趣!”林聿对苏执龇牙咧嘴着,又说了一遍:“无趣!”而后喝了一口茶,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他忽然晃了晃茶杯,即刻灵光乍现,道:“若此为酒,那我还可以去摘了桃,泡几坛果桃酒带回殿里喝!”
苏执长长叹了口气,单手扶额,被他激地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将他的嘴拿针线缝上。
林聿止竟还在痴痴地傻笑着……
此人真是一枚——极品!
……
夜幕来的快,屋里头烛火明了,微风透过半开的窗溜了进来,烛火被扫的轻晃着,屋内床边二人楞楞站着。
林聿止先向前,坐在了床边,随意的解着衣裳:“睡觉咯睡觉咯~”衣裳脱完了便从床边滚了进去,碰了墙就停住,然后窝进了被子里,而后揭开了另一边的被子,拍拍床,似调戏般的对苏执喊道:“快上来,这床躺着清凉的很,一点也不热,你也上来试试。”他笑着。
苏执定定站着——方才不曾注意到屋里只有这一张床铺,虽然床挺大,但想到要与那人同床便觉得十分不自在。想想就十分的不情愿,苏执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想啥呢?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林聿止好像是看出了苏执想的,很是不在意的说着这些话,又对着苏执拍了拍床铺,要他上来。
“我没有这样想。”明明被瞧出了心中所想,还是不想承认,苏执道。浅浅的呼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开始解衣裳,四处探了探,看到了在床前的木质架子,便又起身,将衣裳挂在了上头。再走回床边又看到了林聿止随手扔在地上的衣裳,随即与他对视了一眼,弯腰将衣服捡起来掸了掸,也挂在了架上。
林聿止侧着身静静地看着,道:“如此贤良,谁要是娶了你,可谓三生有幸。”说着还朝苏执挑眉。
“你……再进去些。”苏执轻轻揭开了被子道。
“哈?进去哪里?”林聿止的后背紧贴着冷墙,抬起一只手对着墙面敲了敲,一脸鄙夷道:“这位苏公子,您是要我在这墙上砸个窟窿睡进去吗?”他抬手撑着下颚,直直的瞪着苏执委屈道。
苏执无奈,闷着声躺了上去,扯起被子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把眼睛合上了。
……
与此同时,江良与清羽在屋内也已灭了火光,只是二人都还未睡去。江良悄悄地往清羽脸上瞧了一眼,正巧与清羽探过来的目光对上,借着淡淡月光,能模糊看到二人的脸,对视了一瞬又同时将头摆正。
“清羽……”江良主动打破了漆黑夜中的宁静,轻声唤着他的名。
“恩。”清羽简单的应着。
江良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躺久了的身体,又瞧着清羽的侧颜:“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关心?”江良认真的问着,期待着回答,目光也不从清羽脸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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