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嬷嬷端着饭菜正要走进新房,就被谢琦玉喊住了。
“申嬷嬷。”
“谢侧妃,我家娘娘一整天没吃饭了,奴婢这……这是为她准备了一点饭菜。”
“本宫端进去就是。”谢琦玉走上前。
申嬷嬷笑着说:“还是让奴婢来吧!这样的事怎敢劳烦谢侧妃娘娘大驾。”
“你怕本宫在里面下毒?本宫才不会用这等上不了场面的手段。”谢琦玉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
“嬷嬷,我不饿,你撤走吧!”又绿在屋里说道:“琦玉姐姐,你进来吧!”
谢琦玉走进屋里,看着又绿正在取下头上的珠钗首饰。
“琦玉姐姐来看妹妹,是我的荣幸。”又绿行了一礼。
谢琦玉随意的坐下:“我知道,你是喜欢南允珑的,我不喜欢他,我也从未喜欢过他。所以,我是不会和你争宠的。你有手段,也大可不必用在我身上。”
“琦玉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岂会是那种擅于耍手段的人。”又绿也坐下,她和谢琦玉都是侧妃,身份都是一样的。
“你若不是,又怎么会到今日这个位置。我虽然不屑于耍弄手段,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深宫深宅那些见不得人的算计。”谢琦玉嘴角噙着一抹笑:“我今日只是把话说清楚罢了。”
谢琦玉摩挲着右手小指上的镂空金色护甲,护甲之下,是空荡荡的,只要少数人知道,她已经没了右手小手指。
导致这样的事,也因为楚九栀。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因为楚九栀而报复自己?
“妹妹明白了。”又绿淡淡地说道:“琦玉姐姐,一会殿下就该来了,你在这也不好吧!”
又绿拿起桃木梳,梳着胸前的青丝长发。
“又绿,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南允珑,他今夜,是不会回云宫的。因为,在这里,没有他留恋的东西,也没有他留恋的人。”谢琦玉露出笑意,果然,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的。
又绿不由得紧握这桃木梳,随后故作潇洒的说:“我知道了。”
“对了,千万不要对楚九栀动手,不然,你不小心丢了什么就不好了。”谢琦玉“好意”的提醒道,但她知道,又绿和自己一样,或者更胜于自己,又绿对楚九栀恨之入骨。
侯府后院,一间屋子里传出男女欢爱的声音。
屋外服侍的丫鬟羞红了脸,只是傻傻的站着。
秦时轩走到院子里,听到屋内传出来的声音,不由得气得脸都青了。
他堂堂侯府世子,南国公主驸马,居然要受这般奇耻大辱。
秦时轩气愤的踢着丫鬟,吼道:“滚。”
丫鬟吃痛跪在地上,磕着头:“世子爷,世子爷。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秦时轩拍了两下丫鬟的脸,就推开门走进屋里。
丫鬟哪敢多停留,立即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推门,秦时轩就看到在屋内的衣衫不整的男女。
男子一见秦时轩,漫不经心的说道:“世子爷,你干什么这样?”男子的声音富有磁性,任是谁听了都会被吸引,细看男子的容貌,比秦时轩有过而不及。
“理他做什么?”南允瑟伸手摸进男子的衣服里,丝毫不在意这是在她心爱的丈夫面前。
“南允瑟,你……你……你居然……”秦时轩知道自从那一次事情之后,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南允瑟是爱他的。
后来,他发现南允瑟在外面找了男人,也睁一只眼闭一眼,权当什么事都没有。
“相公,你去床上等着我,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来。”南允瑟笑着对面前的男子说。
“好的,娘子。”男子在南允瑟嘴边印下一个吻,才走进里屋。
秦时轩还是妥协了,说道:“允瑟,瑟瑟,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是你伤了我的身子呀!我无法满足你,也是因为你自己啊!”
在宸王府发生的事,他此生都不会忘记,他醒来才发现自己玷污了钱悠然,而南允瑟不听她解释,拿着谢琦玉的鞭子就胡乱打。
他顺势护着钱悠然,那鞭子落在自己身上也就更狠,那鞭子更是打伤了他的子孙根,让他再无男人的权利。
“秦时轩,你从未爱过我。”南允瑟表情淡淡的:“我也不怨你了,我做什么你别管,你做什么我也不会管的。要不,你去求陛下,给我一封休书?”
“我不会给你休书的!”秦时轩跪在地上:“瑟瑟,我爱的人是你啊!”
“你爱的是我的地位,我若不是公主,你又岂会抛弃楚九栀,而娶我?”南允瑟淡淡地说:“秦时轩,用不了多久,就是我休你了。”
南允瑟之所以现在没有离开秦家,是因为她不能惹皇帝生气,让太子再受影响。只要等她的太子哥哥成为新帝,她也就自由了。
“南允瑟,你这毒妇,若不是你,我岂会这般。当初,我就该娶楚九栀,和和睦睦的过日子。”秦时轩腾的站起身:“对,你除了公主身份,什么都没有,美貌不及楚九栀,温柔不及移春槛的舞姬。你如今这般勾搭男人,皇家又岂会容下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公主。”
“你错了。”南允瑟站起身,走到秦时轩的面前:“我之所以还留在你身边,不过是为了折磨你。另外,忘了告诉你,你现在的世子身份,还是我替你留着的。不然你什么都没有了。对了,你那庶子弟弟,比你更好。”
南允瑟走进里间,不多时屋里又传来让人羞耻的声音。
秦时轩走出院子,看到走进来一个男人,正是南允瑟提及的庶子弟弟。
“你来这做什么?”秦时轩吼道:“滚。”
秦时坚不像以往那般怯弱,像是变了一副模样。
“大哥,我来陪陪嫂子,你无法满足他,自然让兄弟我来帮帮他呀!”
“你……你……”
“你想要什么?世子之位吗?不会是你的了,嫂子已经许诺给我了。”
“呕”秦时轩吐了一口鲜血,随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