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列卡蓦然看见苏长歌从灌木丛中冒出来,很是不好意思,低下头赶紧生火。
苏长歌奇怪的看着多瓦波娜和珍妮列卡:“我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吧?怎么让你们生个火都没生好呢?”
“哇,你这么快就回来啦?”珍妮列卡为了掩饰尴尬,装出才发现苏长歌的样子抬头看向苏长歌:“收获不错嘛。”
“是哦,你的如意郎君那么有本事,你跟着他一定饿不着你。”多瓦波娜对珍妮列卡眨了眨眼:“决定了没?”
“去去去,”珍妮列卡红着脸推了多瓦波娜一把:“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刚才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吗?”多瓦波娜不依不饶的说道:“之前是谁说回到赛拉图就跟苏长歌入洞房的?”
珍妮列卡低着头假装烧火,眼角余光看向苏长歌,发现苏长歌的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心想,这家伙的心智虽然成熟,可他很少有机会接触女孩子,提起这事不免害羞。
苏长歌本来还想说几句的,多瓦波娜一提起珍妮列卡和他的事,彻底把他整没电了。
苏长歌一声不响的坐在渐渐烧旺起来的篝火旁,借着火光将一只兔子的内脏掏出来,然后又将兔头剁掉。
弄好了三只兔子,随手砍了三根灌木干作烧烤工具。
“刚才出去恰好弄了三只兔子。”苏长歌将穿好木棍的两只兔子分别递给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自己吃的那只自己烤。”
“谢谢。”多瓦波娜随手接过去,放在火苗上烤了起来,珍妮列卡朝不接兔子,还苏长歌翻了个白眼:“我不会烤兔子。”
苏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左右手各拿着一只兔子放在篝火上烤了起来:“哎,不会烤兔子烧火总会烧吧?再把火烧的旺一些。”
珍妮列卡将一捆枯柴放进篝火推里,火苗很快就窜了起来。
多瓦波娜想要把闺蜜的心事说给苏长歌听,珍妮列卡一再阻拦,多瓦波娜只能作罢。
三人饱餐了一顿烤兔子肉,起身朝阿肯德邦城的方向进发。
苏长歌一行三人为了吃这顿兔子肉大餐,耽误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如此一来,他们抵达阿肯德邦城的时候应该是早晨五点了。
这个时段 ,守城的已经换岗,想要从神智清醒的的眼下混进城是很困难的。
“我们还是绕道无名峡谷返回赛拉图吧。”珍妮列卡边走边说道:“虽然路程远了一半多,但没有危险。”
“行,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苏长歌道:“走无名峡谷也就多走六七十公里路而已。”
如果不走来阿肯德邦城时的那条山洞,就不用进入阿肯德邦城了,三人直奔无名峡谷而去。
走了不到两公里,直插公路,穿越公路二十公里就是进入无名峡谷的通道。
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不用多走一步冤枉路。
三人穿越公路以后,爬上了一座三百多米高的小山岗,站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阿肯德邦城。
城墙头上有十几盏探照灯来回逡巡,连他们此时所在的这座小山岗都被强烈的探照灯光照得亮如白昼。
“阿肯德邦城的城墙头上什么时候装上探照灯了?”苏长歌看着二十多公里外的阿肯德邦城说道:“是不是全城戒严?”
“全城戒严?肯定是。他们全城戒严可能跟我们刺杀吉普赛瓦一事有关。”珍妮列卡分析着说道:“多巴伊納耶和阿拉卡易诺遇到过我们,她们一定把我们的底细都告诉了吉普赛瓦。”
珍妮列卡分析的没错,他们离开德信里的第二天,多巴伊納耶和阿拉卡易诺就被吉普赛瓦的保镖放了出来。
她们见到吉普赛瓦以后,将苏长歌等人的Y之行告诉了吉普赛瓦,吉普赛瓦又把这个情况详细的汇报给总统。
Y总统雷霆震怒,给阿肯德邦城警备司令部和下了死命令,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苏长歌等人抓获或者击毙。
阿肯德邦城的警备司令迪瓦萨将接到总统的命令后,就开始了全城戒严,这已经是全城戒严第二天了。
“真是误打误撞,我们在灌木林里烤了一顿兔子肉耽误了时间,我们就直奔阿肯德邦城去了。”多瓦波娜对珍妮列卡说道:“珍妮列卡,要不是你做出了这个正确的决定,我们可就惹上麻烦了。”
“不知道这些疯子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攻打赛拉图。”苏长歌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们得尽快赶回赛拉图。”
三人在小山岗稍作停留,继续往无名山谷进发。
凌晨三点半,阿肯德邦城的警备司令部司令部依然灯火如昼。
司令员办公室,灯火辉煌。
警备司令迪瓦萨将满脸疲倦的坐在大班椅中,对面站着库迪隆,新任队队长吉凯德,团团长拜迪特中,团参谋长萨瓦达少,还有被撤了职的前队长塔里克博上。
“前天晚上,总统阁下给我们下了死命令。”迪瓦萨将双眼血红血红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几个级官:“限我们三天之内抓到刺杀吉普赛瓦的凶手苏长歌、珍妮列卡、多瓦波娜三人。三天抓不到凶手,我们都将面临降职处理。”
吉凯德愤愤不平的说道:“将,这不公平……”
“给我住嘴。”迪瓦萨将沉声吼道:“身为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连这个都不懂吗?不懂的话,再去事学院学学,让塔里克博回来担任这个队长。”
面对迪瓦萨将威严的目光,吉凯德深深的低下了头:“将,属下错了。属下只是认为上峰这么对您不公平。”
“现在我不想听你们拍马屁。”迪瓦萨将忽然站了起来,大吼道:“我要你们拿出真本事抓到苏长歌和珍妮列卡!”站在迪瓦萨将面前的只有库迪隆和新任队长吉凯德没有跟苏长歌正面交过手,其余三人都是苏长歌的手下败将。
他们知道苏长歌究竟多么难缠,每一次出发前,都是怀着必胜的把握上去的,可结果呢?哪次不是丢盔弃甲大败而回?
特别是拜迪特和塔里克博,险些把小命断送在苏长歌的手里。
库迪隆和新任队长吉凯德虽然没有跟苏长歌正面交过手,可他们的手下折在苏长歌手里的不在少数,他们当然也知道苏长歌是个极难对付的狠角色。
五人噤若寒蝉的站在迪瓦萨将面前,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难道就没人敢率去打赛拉图吗?”迪瓦萨将看着蔫头耷脑的五个级官,大声的问道。
迪瓦萨将的这一吼声震屋宇,五人被吓了一大跳,但没人敢主动请缨攻打赛拉图。
“养千日,用一时,你们身为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担当吗?”迪瓦萨将冷冽的目光从五人的脸上一一掠过。
被迪瓦萨将的目光盯上的每一个官都把头垂得更深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迪瓦萨将点名挂帅出征。
五个级官心里害怕,没人敢跟迪瓦萨将的目光对视。
“拜迪特中,你身为团团长,肩负着保家卫的重责,却让中人在我境内窜来窜去,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迪瓦萨将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拜迪特中的脸上。
被迪瓦萨将点了名,拜迪特中不得不抬起头:“将,您也知道,我们团跟中方赛拉图哨所的官打了无数次,都是屡战屡败。现在所剩员寥寥无几,上峰又不肯给我们补充员和充足的武器,我们拿什么跟赛拉图哨所的官斗?”
“无能!”迪瓦萨将狠狠的刮了一眼这个不是直系属下的官一眼:“几百号人对上几十号人,还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你说说,在你手里损折了多少官?”
拜迪特中低头不语。
迪瓦萨将虽然是将,但不是他的顶头上司。
在不惹恼迪瓦萨将的前提下,最好不要揽活。
苏长歌有多难对付,他亲身体验过。
谁愿意跟死神一样的对手较量啊?
迪瓦萨将见拜迪特中装死,也拿他没辙,毕竟拜迪特和萨瓦达少不是他的直系下属,转而看向其余三人:“你们,谁愿意担任攻打赛拉图的指挥官?”
“让属下试试吧。”塔里克博鼓足勇气,抬头看向满脸怒容的迪瓦萨将:“我来指挥这次战斗。”
总算是有人主动出来揽这个活了,迪瓦萨将的脸色舒缓了些:“行!从队里给你调拨一百人。派出七十人配合这次行动,还有你们团,派出两个排的力配合塔里克博的这次行动。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有人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其余四个官心里暗喜,昂首挺胸的答道:“将!”
“这次行动,要武器给武器,要钱给钱,要装备给装备。”迪瓦萨将拍了拍塔里克博的肩膀,温和的说道:“希望你凯旋而归。”
“是!”塔里克博挺胸答道:“属下是戴罪之身,感谢将还这么信任属下。”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迪瓦萨将疲惫的挥了挥手:“明天一早派出侦察到赛拉图侦查,大后天一早出发,踏平赛拉图。”
“是!将!”五名官向迪瓦萨将敬了个礼,转身走出了迪瓦萨将的办公室。
拜迪特等人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消失,迪瓦萨将一拳擂在桌子上,骂道:“吉普赛瓦,你这个老混蛋,总是给我揽活干。但愿你早日去见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