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丰架在张大金脖子间的镰刀立刻移开朝他的裤处比划。
张大金登时吓的两腿一软,尿了出来。
天色灰暗,田穗穗跟齐丰看不见张大金裤裆间的那片黑渍,但是清晰的闻见一股腥臭的尿骚味,田穗穗顿时捂住了鼻子,秀眉也紧紧拧起。
穗穗闻到了,齐丰自然也能闻到,他手里的镰刀也不由分说压在张大金的裤处。
张大金急的哇哇大哭:“齐爷爷,求您绕过小人一马吧,小人别的不敢保证,今年的小麦的赋税一定不去你家要了,您看这事成不成?”
张大金抬出保命的条件,他爹可是清水村的户长,每年朝廷征收的赋税都是他家香家家户户讨要,然后再交给乡里的里正大人的。
齐丰听后迟疑了一下,心里思量了一番,张大金的爹跟乡里正大人是表兄弟。
吓唬他一下,出出恶气就罢了,正要动手得罪了户长,自己家没权没势没有仰仗,今后在村里就过不好了。
田穗穗也听出了一些名堂,似乎张大金的家里在村子里有几把权势。
但是齐丰娘子被羞辱,齐丰肯定拉不下面子因为赋税的事绕过他。
所以穗穗便出声质问张大金,道:“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绝不敢欺瞒您二位呀。”张大金哀声求饶。
穗穗遂对齐丰说道:“相公,他的话可信吗?要不咱们让他立个字据,若他上咱家要赋税,就跟他对簿公堂。”
“好。”齐丰瞬间明白了娘子的意思,将镰刀也撤离了张大金身上。
张大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刚才这么说,也不过是想骗过齐丰,好让他放过自己,可谁知这两口子戒备心这么重。
居然让他立字据。
他讨好地对齐丰和田穗穗道:“这里没有纸笔,不如等我回去写好字据,明日再亲自给二位送去可好?”
“纸笔好说,割你的手指头放点血,不就行了。”齐丰冷冷说道。
啊?张大金立刻害怕了,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半点伤害。
说到割手指头,他就疼的慌,忙狡辩道:“可现在天色黑暗,怕写不清楚啊?”
“天上那么大的月亮,光怎么暗了?就算暗,你也得给我写下来。”齐丰狠狠一说,当即举起了镰刀。
齐丰长的身姿伟岸,往张大金身前一站,首先在气场上压过张大金。
不等张大金狡辩,齐丰揪住他的白衣衫,用镰刀一划拉,一块白净的棉布被割下来。之后又拉过张大金的手指头,轻轻一划,
“哎呀!”张大金疼了一下,顿时手指头上溢出血珠。
张大金没办法了,知道今晚逃脱不过,只好乖乖地用手指在白棉布上比划起来。
“等等,我念你写。”田穗穗制止道。
田穗穗就让张大金写上,他亲口承诺,因为轻薄齐丰娘子未遂,被齐丰当场抓获,特保证让他爹免去齐家小麦赋税,并用血书以兹证明。
齐丰没想到娘子脑子还挺灵光,心里不由地竖起大拇指,得到保证书,齐丰跟穗穗这才放走张大金。
一会,齐家来人了,大哥推着手推车,大嫂在后面跟着。穗穗慌忙整理一下衣衫,两口子对视一眼,彼此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要对今晚的事守口如瓶。田穗穗特意让齐丰看了一眼,确保看不出任何异常,二人这才从麦垛里走出来。
齐老爹和齐大娘毕竟年纪大了,劳作一天够累的。再说拉麦子这种事多几个人也没用,反正只有这一辆手推车。大哥,大嫂一起往手推车里装麦子,最后用粗麻绳连车带麦子一起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一车几乎装了一半的麦垛,再有一车基本上就拉完了。
齐丰和田穗穗抢着往回拉,毕竟齐顺两口子白天割了一天的麦子,肯定累了。
齐顺两口子也不再争抢,便由着齐丰跟穗穗往家去了。
齐丰打着自己的主意,今晚穗穗受了惊吓,回去早点让穗穗睡下,压压惊。
而他一会把车推过来,再跟大哥大嫂一起装完最后一车就行了。
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穗穗刚才经过那种惊吓,一时也不知跟齐丰说什么才好。
虽然并非她情愿,但结果是一样的。
齐丰也在想着心事,他之前从田里回去之后,就有些放心不下娘子。他们这个村子离山比较近,说不定晚上会有狼出没。所以他回家之后越想越不安,干脆带了一罐兔子汤,打算到田里陪穗穗一起吃晚饭,好能减少一些穗穗独自在麦田的危险。
没想到狼倒没有,却有一只大色狼,打算欺辱他娘子。
他越想心里越堵的慌,自己的娘子,自己都没舍得碰一下呢,要是张大金再敢轻薄他娘子,他一定要张大金好看。
齐顺跟秋菊两人好不容易能歇一会身子,便一起坐在没拉完的半截麦垛里聊天。
秋菊身子软软地往齐顺身上一靠,心里有些不平衡道:“同样的地,你看穗穗就不用出什么力气。吃着一锅饭,活都让咱们干了。”
“娘子小心眼了吧,弟妹这不才到咱们家两天啊,今日又是人家回门的日子。你心里犯哪门子的酸啊。想当年,我还不是没让你干活。”
“那时候新进门的娘子都不干活,又不是只我一个人不干。再说,我没成天给你洗衣裳啊?自打我进门之后,你的衣裳还是你娘洗不?”秋菊开始邀功了。
“娘子说的都是屁话,我有了娘子,衣裳当然得娘子洗了。”
“别看你平日傻呼呼地,跟我计较起来,一点都不含糊。”秋菊懒懒地靠在齐顺怀里,忍不住提点齐顺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再说,我哪里傻呼呼了,我只是为人老实一些而已。我要是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能实心实意待你好吗?”齐顺不依道。
秋菊甜腻腻一笑,赖在齐顺怀里撒娇。“就是喜欢你这点,你往后可要待我更好才是。”
“我哪里待你不好了?”齐顺不明就里地问了一句。
只见秋菊羞嗒嗒地埋下了头,小若蚊蝇振翅的声音说道:“你待我哪里好了。”
齐顺一看娘子这副娇羞的模样,顿时心头一颤,“娘子,我现在就想待你好。”
说完双手也直接去解秋菊衣衫上的盘扣。
“瞧你这死样,脑子里就想到这个了。人家哪里是那个意思嘛。”嘴上这么说着,秋菊却半推半就地顺势倒了下去。
只是脖子被麦芒那尖刺扎了一下之后,很快又坐起身子来。手往脖子里挠了挠,道:“麦芒好扎啊,弄的我浑身痒痒,还是等晚上回屋了吧。”
自从昨日中午齐顺跟秋菊来了一场刺激的,齐顺就对秋菊欲罢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