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黎蕤忽然问我,“你是怎么想起写这篇爱情故事的?”
“因为我女朋友,”我嬉笑着说,“认识她后,她给我讲了很多她跟色狼斗智斗勇的故事,所以从那来的灵感!”
“有个问题,”黎蕤呵呵一笑,“你为什么要把里面的女主人公写成职高毕业,而不是大学毕业呢?如果写成大学毕业,还混成那样,岂不是更能博人同情?”
“你说的这个我想过,”我认真地解释说,“如果写成大学毕业的,结果还混成那样,别人会说那么多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啦!”
“你什么意思?”黎蕤欲怒还羞地说,“我就是大学毕业,我混得比她还惨,你说我的那些书都念到哪去了?”
“对不起,”我抱歉地说,“刚才我没说对,你别生气!”
“你就是故意气我的!”黎蕤似嗔似怨地说。
“我可真不是故意气你的,”我微笑着说,“我写这篇爱情故事的时候,你才9岁!”
“哦!”黎蕤恍然大悟地说,“是这篇爱情故事在先,咱俩认识在后!”
“是的,”我嬉笑着说,“这篇爱情故事被《意林》杂志2003年第1期转载了,转载时署的是我的真名,显然是善意转载的!不过,到现在还没给我稿费呢!”
“那你为什么不去管他们杂志要呢?”黎蕤纳闷地问。
“杂志在长春市呢,”我一脸无奈地说,“打电话还是长途,打了两次,稿费没要到,还搭进去十几块钱的长途费,所以想想算了,不计较这些事情了!人家也就转载一篇没给稿费,有的杂志转载好多篇,责任编辑现在就在我跟前,稿费不照样也没给我嘛!”
“你又在气我!”黎蕤星眸微嗔地说。
“其实,”我认真地说,“有很多报刊,转载我的文章后都没有主动给我稿费,我也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过于浪费精力了!”
“还有哪些不要脸的报刊没给你钱?”黎蕤嬉笑着问,“说几个让我听听,听了后我的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的!”
“那我就随便说几个吧!”我思索着说,“《笑话杂坛》杂志在2007年第9期上,转载了我的爱情搞笑网文《女孩如何利用毛毛虫制造浪漫》,不仅在转载时完全改变了标题,并且未署作者名,致使我根本就无法及时搜索到该文被报刊转载情况,情节有些恶劣。这篇文章后来被《笑死你不偿命》和《网络时代的愤青》等书刊未署名转载,好在《笑死你不偿命》一书编辑很快就双倍补发了稿费,《网络时代的愤青》一书的编辑和出版它的群言出版社编辑在相互扯皮,差劲得要死,一直没有要回稿费。《东方养生》杂志在2004年第2期和第6期上转载了我的《小小今年十七岁》和《爱我的木头和我爱的妖精》这两篇爱情故事,署的真名,到现在还没给我稿费呢!《武汉晚报》在2007年的‘情感话廊’一栏,陆续转载了我的《对面来了个女流氓》、《接吻鱼》、《寻找夏天的夏天天》和《木头人》这4篇爱情故事,不仅没署我名,而且没联系我,在2007年底被我查找到后,仅仅支付了500元稿费,大约15000字左右。《知识文库·熟男熟女》杂志在2008年第5期上转载我的《幸福一生的10大通行证》一文,转载时没跟我联系,在我浪费了一二十元长途电话费后,才收到该杂志寄来的50元稿费,实在寒碜。《乡缘》杂志在2003年发表了我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一文,署我真名,但一直没跟我联系,在2006年被我发现后,该杂志以解散为由一拖再拖,至今没有给我稿费。《天池小小说》2008年第1期上发表了我的爱情故事《北漂的意大利面》,署我真名,至今尚未收到稿费,多次拨打编辑部电话竟然没有打通,给责编留言也无回复。《小说月刊·爱人坊》2008年第4期转载了我的《对面来了个女流氓》一文,转载时不仅署‘佚名’,并且篡改了原标题,改为低俗的《我就要娶这样的女流氓为妻》,此杂志的编辑态度十分差劲,爱理不理。《大众文艺·快活林》在2003年第1期至第6期上陆续发表了我的《一只狗的感悟》、《蒙娜丽莎微笑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在思想着什么》、《嗜好》、《谁动了我的奶头》和《10条短消息》等幽默文章,署我真名,但在索要稿费时责编却一直告知我已经支付,但我却一直没有收到。《家人》杂志2008年第5期上转载了我的爱情故事《跳楼我也不嫁给你》,改名为《恋爱自救》,内容完全相同,稿费到现在也没给……”
我滔滔不绝地给黎蕤讲着。
黎蕤若有所思地聆听着。
“算了,”我呵呵一笑,“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太多了!”
“哎!”黎蕤轻叹道,“你的胸怀真够宽广啊!”
“你知道毕加索吗?”我一本正经地问黎蕤。
“不知道,”黎蕤面无表情地说,“他也转载了你的文章没给稿费吗?”
“你真幽默,”我嬉笑着说,“毕加索对冒充他作品的假画从不追究,他是这样解释的:‘我为什么要小题大作呢?作假画的人不是穷画家就是我的老朋友。穷画家穷,为了生活去冒充我的画,他们就有饭吃了;至于我的老朋友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我是西班牙人,最看重的就是朋友的感情了,我不会为难他们的;还有那些鉴定真迹的专家也要吃饭。那些冒充我作品的假画可以使许多人得到好处,对我又毫无损失,我何必要去追究呢?’”
“但报刊转载文章支付稿费是天经地义的!”黎蕤一脸认真地说。
“对他们来说,是应该给我稿费,”我深沉地说,“但对我来说,要想活得开心,就得学会绕开类似的许许多多琐碎的小事。如果专注于细枝末节,就只能让自己徒添烦恼。什么事大?什么事小?什么事该重视?什么事该忽视?什么事该什么人管?弄清楚了这些,才能看得更高更远,也能把自己放得更加轻松。如果我整天为这些琐事跟报刊掐架,那我还有多少精力去专心写其他文章呀?”
“这其实也是你现在很少给报刊写稿子的缘故吧?”黎蕤思索着问。
“有这方面的原因,”我呵呵一笑,“还是专心做书比较靠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