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凌昔可是千杯不倒
简苏2019-12-31 13:303,240

  第七章,凌昔可是千杯不倒

  一声“海大哥”叫的海原娇躯一颤,他拿过一旁的烛台,威胁道:“二喜,你要再敢这么叫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凌昔翻身起来,随意套了件袍子就跟着海原到外殿出去。

  外殿放好了早膳,二喜洗脸漱口之后,由海原陪着用饭。

  “海原公公,”二喜喝一大口粥:“昨晚我和太子聊了许久,我敢担保太子殿下是有喜欢的人了。”

  海原不屑:“我都说了,太子接触的雌性,包括御花园那只母猫,屈指可数。”

  二喜叼着一块饼蹲在凳子上,凑近了海原,低声道:“太子不是偶尔还出宫吗?会不会是宫外奇遇之类的?”

  “这说不准,太子出宫都是林绍陪着的。”海原仔细想了想:“但是啊,若是太子心上人是个男人……”

  凌昔立刻被还未咽下去的饼给呛着了,海原连忙递拍水、拍背顺气,问:“你瞎激动个啥?”

  海原之前说萧长亭孤僻,接触的人少之又少,女人接触多的是他姐,男的岂不就是他自己?这么一想着,凌昔悄悄地红了脸。

  海原见凌昔没事了,便道:“那极有可能就是沈小公爷了。你不知道,好几次小公爷和太子是通宵秉烛夜谈,经常第二日黑着眼圈出宫。有一次歇在咱们东宫,第二日是在太子床榻上起身的。”

  “谁?我怎么不知道?”凌昔站起来大声问。海原拍了一把凌昔的额头:“睡傻了你?你就是个奴才,凭啥事事都得知道?”

  “姓沈的什么来头?”凌昔莫名觉得不爽。

  海原道:“小公爷你都不认识?那可是出了名的风流多情,明眸皓齿,英俊潇洒,坊间多得是他的红尘轶闻。”

  凌昔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堂堂太尉之子,也算认识不少豪门子弟,怎的对这个小公爷没什么印象?不过说到风流多情,他认识的长清兄才是第一。

  长清供职大兴都城的衙门,是旁审一职,就是取只毛笔记录案情啥的闲散差事。但令凌昔在意的是因为他的博爱之心,弄得大多数告上衙门的情债官司,他既是旁审也是被告。

  他以前劝过长清收敛,长清道:“小凌昔啊,你可知若我就此收手,大兴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儿会伤了心?”

  但是,等一下,他记得长清似乎也姓沈。于是他试探问:“那小公爷可是叫沈长清?”

  海原点头说是,凌昔忙问:“他不是供职衙门旁审吗?”

  “沈旁审的爹是沈国公,二喜你仔细品品,”海原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是沈旁审好听有面儿,还是小公爷好听有面儿?”

  凌昔的注意力却移到了别处:“那么说,下午的诗会,就是沈旁审举办的了?”

  海原点头,凌昔立刻哭丧着脸问:“可以不去吗?”

  海原摇头:“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愿意出宫单纯的散散心,咱们东宫喜闻乐见,怎能因为你就不去?”

  凌昔翻白眼:“我看你是盼着太子一走,就好光明正大地推牌九吧!”

  海原“嘿嘿”笑两下,又道:“你不是好奇太子会不会喜欢小公爷吗?这可是个好机会。”

  凌昔想想也是,又听海原更小声的问:“话说你如此关心太子的感情问题,你莫不是对太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凌昔一愣,然后学着海原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额头,笑:“胡说八道!”

  下午时候,萧长亭才匆匆赶回来,他让凌昔换身衣服,一起去诗会。

  凌昔见萧长亭这般催促,还以为他是急着去见小公爷,因此故意慢腾腾地脱,慢腾腾地换,也不知道自己在发哪门子的疯。

  这时有人站到他的身后,掌心的温热这次凌昔没有躲开,他转过身去,看着萧长亭帮自己穿好了衣衫。萧长亭长得很好看,不是沈长清那种阴柔妖娆的好看,也不似名将大帅的潇洒英勇,那种好看是具体到各个细节的,让人愿意屏住呼吸观察的,眉眼、嘴唇甚至手指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萧长亭系好凌昔的腰带,道:“真不知道你衣服都穿不好,是如何伺候你家二公子的。”

  “我们下人的衣服没那么繁琐。”凌昔小声辩解。

  萧长亭了然地点点头:“那以后你可以拿我练练手。”

  凌昔害羞一笑:“奴才可能起不了那么早。”

  “……”萧长亭只好带着他出门:“那就算了。”

  凌昔踩着萧长亭的脚步,无意道:“不过也可以试试。”

  “好。”

  诗会办在护城河。

  大兴的护城河被治理得很好,两岸种植着各季的花草树木,如今虽是暮春,但一些花朵花期未尽,正在傲然绽放。柳枝如同舞女的柔夷轻拂水面,几只蝴蝶穿梭其间,互相打闹。河水清澈,尤其衬着这晴空万里,更是相得益彰。

  沈长清豪气地包下三艘画舫,一艘是伺候的随从,另外两艘皆是白衣飘飘的书生秀才。沈长清虽天性风流,但读书人毕竟不能失礼于人,那些个翠烟楼的莺莺燕燕自然容不得,几位公子或是吹笛或是抚琴,衬着美景确是一番自由洒脱。

  林绍等人隐藏在岸边,萧长亭带着凌昔踏上画舫,抱拳道:“对不住各位,我来迟了。”

  众人一见萧长亭,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行礼。萧长亭抬手止住,他道:“既然是诗会,便不需要如此顾着朝中礼仪,大家各自行乐,不必在意我。”

  话虽如此,气氛到底凝重不少。沈长清见此,先是自罚一杯道:“这事都怪我,忘了告诉大家太子会大驾光临。”说罢,他端着酒壶来到萧长亭面前:“子枫,你不仅来晚了还吓到各位,自罚三杯不过分吧?”

  萧长亭明显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但他还是接过了沈长清倒得酒。三杯下肚,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但让凌昔介意的,方才萧长亭的酒杯似乎是沈长清用过的……

  沈长清这才注意到萧长亭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他冲凌昔道:“这是太子的小厮?请到那艘画舫……”

  话音未落,沈长清突然指着凌昔的脸:“你是凌昔!”

  凌昔立刻假装没站稳,一头撞在沈长清身上,随后道:“二喜给小公爷赔不是。”

  “二喜?”沈长清一愣,看了眼萧长亭后立刻会意,道:“你果然就是凌昔的随从二喜啊,既然都认识,那就留在这儿一同游玩吧。”

  画舫开动,计划是随水而动,日落之前返回。

  萧长亭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二人,问:“你们认识?”

  凌昔抢着回答:“小公爷和我家二公子常有来往,奴才有幸见过几面。”

  沈长清只能附和地点头,又冲萧长亭道:“知道子枫不喜欢太喧闹,那艘画舫里设了私人房间,你可以去休息。”萧长亭道了谢,凌昔本也打算跟上,却被沈长清抓住了袖子。

  凌昔挣了挣,没挣开,他低声道:“沈旁审想干什么?”

  “哈,果然是你!”沈长清道:“你爹他们找你找得快疯了,硬说是我把你藏起来了。”

  萧长亭回头:“怎么了?”

  沈长清勾住凌昔的肩膀,道:“我与,二喜好久不见,让他陪我喝两杯。”

  萧长亭顿了顿,问:“我怕他喝醉。”

  “哈?喝醉?”沈长清一脸诧异:“凌昔可是千杯不倒。”

  话音刚落,凌昔一脚踩在沈长清脚上,沈长清立刻补充:“跟着他伺候的二喜兄弟,自然也不差。”

  萧长亭又看向凌昔,凌昔颔首行礼:“太子先过去,我一会就来。”

  萧长亭只好自己上了另一艘画舫,船上其他人便悄悄地退到这边来,一时间宽大的画舫有点挤。

  沈长清拉着凌昔到甲板,二人撑着栏杆迎风而立。

  沈长清端着酒杯低声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爹说你逃了太子的婚,怎的自己逃到太子身边去了?”

  凌昔突然叹口气,老气横秋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沈长清恶狠狠地威胁:“你若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行踪告诉你爹!”

  凌昔只好如此这般讲完,沈长清喝了口酒,缓缓评价道:“这真是一个曲折的故事啊。”

  凌昔道:“所以你得为我保密,等这赐婚的风波结束,我自己会向太子、我爹请罪的。”

  沈长清便说好,凌昔见他突然面带愁容,不由问道:“话说你不是最爱酒肆花楼温柔乡的吗?怎的突然转性开诗会了?”

  沈长清叹口气:“我只是在想,沈某曾经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如今孑然一身,是否报应不爽?”

  “所以呢?”凌昔抢过他的酒壶,揭开盖子喝了一口,上好的梨花酿,于是他满意一笑,:“你如今渴望用诗歌完成救赎?”

  沈长清鼓起勇气凑到凌昔身边耳语几句。

  凌昔瞪大双眼,问:“所以你栽在了一片绿叶上?”

  “啥?”沈长清没明白。

  凌昔便直白说了:“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靠!”

继续阅读:第八章,沈长清的少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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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太子妃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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