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靳以墨一直怀疑靳爷的中风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将他安排在这里。
但靳以墨每天没有那么多时间,便安排了最近的医疗机构,盯着他每天都在和什么人接触。
一有可疑人物就立马汇报。
但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发现可疑的点。
靳爷看见靳以墨来,情绪异常激动, 用蜷缩的手指指着靳以墨。
“你……你来做什么,看我有没有死在这里吗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靳九霄说完将头别到一旁。
“老大。”周围的手下围上来,汇报着靳爷的情况。
这些日子并无异常,甚至是安静的很。
靳以墨听了汇报之后,眸光暗闪,金佑铭毁了这么久,就是因为没有事情才是最大的事情。
靳以墨听后点头,示意他们出去。
“父亲,你难道就不想去外面看看?”靳以墨看似漫不经心的道。
然而这话落在靳爷的耳朵里确实似曾相识,就在前不久,有人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哼,出去做什么,我在这里待着好好的,出去让你给我气受吗。”靳九霄声音中听不出多少怒气,甚至没有。
靳九霄不是没有想到这一步,也从未因为靳以墨让龙城重新洗牌所以心怀怨恨。
靳九霄甚至隐隐的自豪,说明他靳九霄的儿子青出于蓝,只要是能扩大靳家的产业是谁来做这个家主都没有问题。
只是他向来看好的儿子却因为一个女人将整个靳家闹得天翻地覆。
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
靳以墨见靳九霄见他满眼的失望,早就习惯了,他知道他违背靳九霄的栽培意愿,没有变成他期望的模样。
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本来就没有做靳家家主的打算,而且靳禹彦现在做的也不错,就算 是有事情,她也可以帮忙扶持着。
根本就不用操心。
然而落在靳爷眼里就是不思进取,因为一个女人而落了前程,白费了他的一番栽培。
“当真不想出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在这里有多少是靳爷的人都不知道。
更何况医院的人来往复杂的,多的是眼线。
他现在需要一个饵。
靳爷冷哼一声,态度明确,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可是……金佑铭回来了,你知道吗?”靳以墨食指叩击着桌子,声入人心。
靳爷沧桑的眼皮之下,泛着一丝灵光,一闪即逝,饶是靳以墨也不曾察觉。
“你……”
“你的儿子都是虎狼之辈,长在阴沟里的臭虫,我是,金佑铭也是。”靳以墨说,“我只是好奇,金佑铭的资质,你为什么要把他扔在金家不闻不问?如果不是他自己不甘心,谁也不知道靳家还有这样一个种。”
“你……你还查到了什么?”
“不多。”靳以墨讽刺,“他现在回来了,不用我查,他会主动送上门来的。”
“他回来和我什么关系,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你难道还在提防我不成。”靳爷毫不留情的嘲讽。
医生说跟他说,靳爷左半边全瘫,手也蜷缩在一起,没有恢复的可能。
三开门的单人间,还是VIP 病房,当然这些都是因为靳爷要进来所以后装修的,若不是病房,他都能改成自家别墅。
为了低调些,同时也为了要查找出靳爷的残余势力,所以才将靳爷放在这里。
原本他来是看看靳爷的情况,甚至有种给他转移地方的想法。
地方都已经有了着落。
“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靳以墨冰冷的声音中不带有一丝情绪,甚至让人听不出来是真是假。
“下次也不要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随着关门的声音,一个枕头也从门上落下来。
然而就在人全都走光的时候,靳爷蜷缩的手迅速伸展,哪还有半分中风的模样。
靳以墨去而复返。
靳爷听见声音迅速恢复原样,冷冷开口,“你又来做什么,靳以墨,到底是我的种,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但是你没有办法杀死我,这就是你的弱点。”
太重感情。
相反在这一点上,他那个私生子倒是更胜一筹。
做他们这一行的人,就应该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靳以墨每次来靳爷都会说类似的话,但是靳以墨没有一次听进去过。
若是他真的那样做的话,也就不配称之为人。
“老大慢走。”
“看好他,最近盯紧他的动向。”靳以墨担心金佑铭会有所行动,毕竟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次机会。
甚至是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不能翻盘的话,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林晓第二天是连滚带爬的回到林家的,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浑身破败不堪。
此事因为是天黑的缘故,再加上林晓的妆容全花,完全就是叫花子的翻版,也没有多少人认识她。
林暮晨得知将此事一力压下。
但是还是逃不过金佑铭。
金佑铭听着眼线的汇报,嘴角的笑意晦暗不明。
苏音站在一旁,心头一惊。
林晓昨日碰面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结果今天就传来了这个消息。
到底是谁做的结果不解自破。
苏音心头一暖,她没想到靳以墨会做到这一步。
此时金佑铭坐在客厅的沙发的单坐,手整个搭在身侧的扶手上。
其实她没有记忆,也算不上是怨恨林晓,顶多是麻烦而已,但她相信靳以墨是有分寸的人。
或者她做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同情。
而这么大的消息,金佑铭却让自己听见。
苏音捉摸着金佑铭的意思。
金佑铭已经来到她跟前。
苏音被吓了一跳。
金佑铭见她反应这么大,半眯着眼睛,“听到林晓这个模样,你不开心吗? ”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他的手笔?
金佑铭冷冷一笑,见苏音一脸错愕道,“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靳以墨做事拖泥带水,我当然要帮他一把。”
原本靳以墨只是想要给她一点教训而已,只是单纯的要将绑在郊外待上一夜,叫来一帮男人。
他给那些人吃了些好东西,又拿住了林晓的把柄,足以让她痛不欲生了。
金佑铭捏着苏音的下巴,“敢动我的女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苏音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神情看审视着金佑铭。
恐怖如斯,她从来都没想到金佑铭手段这么毒辣残忍,就这样祸害了一个花季少女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觉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