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铭似乎也察觉到,他说的不够恰当。
“就算是其他的不算,你的命总该是我救出来的,不然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做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苏音冷笑。
是了,如果没有面前这个人他也不会失忆,也就不会从一个身份转变为另一个身份。
更不会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到底她还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他。
苏音冷哼一声,便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发神经,然后进了房间。
走之前对金佑铭道,“我想要见可乐,否则的话,明天的宴会我是不会去的。”
苏音丢下这一句话就关上了门。
“彭”的一声,金佑铭的拳头落在洁白的墙面上,渗出丝丝的血迹。
可恶!
金佑铭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苏音不听话,更是因为他没有控制好情绪。
这么些年的刻意培养,竟然会在苏音面前功亏一篑。
他将这一切都归功于是对猎物不听话的烦躁。
酒店里,靳禹彦等到金佑铭离开,微微叹了一口气。
啧啧啧。他现在都沦落到给靳以墨这个臭小子看门了?
靳以墨出现在靳禹彦身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靳禹彦已经见怪不怪了:“走吧,去车上说。”
这些年都受过来了,还怕这一时半刻。
上了车随即嘻嘻一笑,将手中的另一个杯子递给他,“要喝吗?”
这可是他珍藏的好酒,特地放在车里,反正有司机,随时随地都能来两口。
靳以墨看着他冷哼一声。
“不是说好了让你控制住金佑铭,结果人还是来了,嗯?”好好的约会就这样破坏了。
在厕所是为了约会?顶多是偷偷碰面!
不过在靳以墨眼里就是约会。
靳禹彦挠了挠鼻子,笑了笑。
“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厕所,而且这不是拦住了吗,下次我保证补偿你和弟妹的。”
靳以墨冷哼一声。
补偿?你想要怎么补偿!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他还有好久见不到苏音,他心里就奇痒难耐。
“过几天不是就是林家老爷子宴会了吗?”靳禹彦站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说了,不然就得被这个自家弟弟的眼神给射杀死。
果然,靳以墨气色和缓了许多。
“那我们回去?”靳禹彦试探的问。
靳以墨点了点头,人都不在这里了还留下来做什么,岂不是添堵。
随后两人利落地干杯。
其实两个人这三年的时间关系已经磨合的非常契合。
而靳以墨也原谅了靳禹彦。
说到底还是多 亏了苏音。
苏音失踪的那三年 ,是靳禹彦看见他最落魄的三年。
整日除了工作几乎没有别的事情。
几天几夜不睡,直到累到昏倒才勉强睡上一会儿。
这样的时间一直持续到靳禹彦说可以帮助他为止。
靳禹彦永远也忘不掉,靳以墨那么骄傲的人,在一个雨夜卸下所有的盔甲站在他的面前,求他出手帮忙找苏音的场面。
其实就算是靳以墨不说,他也会暗中出手。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他们两个之间的隔阂逐渐消失。
这一切苏音都不知道。
靳以墨也没有让她知道的打算。
有些事情他一个人背负就好。
开车的靳禹彦一脸的忍俊不禁,尤其是身边还坐着黑脸的弟弟。
时间越长就知道他这个弟弟这个脸色就是用来唬人的,中看不中用。
看到苏音整个人都傻了。
就这张脸吓跑了多少小姑娘,真是可惜了那张俊俏的脸蛋,偏偏在一棵树上吊死。
靳禹彦算是看明白了,若是这三年苏音不回来,他这个弟弟怕是要一直单着过。
还好,问题不大。
靳以墨开着窗口,扶着额头。
感受到风飒飒的气息,仿佛吹走了一丝愁绪。
三年之间,说长不长,却足以让一个人改变很多。
若是没有靳禹彦的帮忙,他不会这么快的找到音音。
而靳家重新洗牌,大夫人到底看准了靳以墨会对靳爷出手。
所以早早的 就将能够控制的财产给转移了。
到底是有手腕的人。
等事情结束,公司已经是靳禹彦的囊中之物了。
对此靳以墨嗤之以鼻。
如果他要是真的想要靳氏集团的话,就算是财产被拿走了,他也有办法全部让他们全部吐出来。
不过他大哥将公司打理的不错,他也没有要接受靳氏集团的打算,一切便这么定下来。
结果除了靳爷,皆大欢喜。
靳以墨也在靳禹彦的协助下,将靳爷留下来的地下组织的势力全部清除。
但凭借着靳爷的手段,若是想要彻底根除,恐怕短时间内也不太可能完成。
“那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靳禹彦知道靳以墨因为苏音的事情看他不爽,不过该问的事情还是得问。
靳以墨看他一眼,“没什么打算。”
因为他也还没有想好,脑海里还沉浸在苏音被带走的一幕。
闭上眼睛也都是苏音的容貌。
根本就还来不及想。
靳禹彦见他这幅模样,暗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遇到感情的事情就失去了理智。
他得提点一下才行。
“最近他们应该会有所动作,都已经这么久了,那批货物都已经被分散出去了,他们暗中找回不少,你该早做准备。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靳以墨点头,闷哼一声,“我知道了,我后备箱里还有点东西,你记得带回去。”
靳禹彦见靳以墨这么说,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想到家里的母亲就头疼。
大夫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敌意,自始至终都对靳以墨视若仇敌。
可是靳以墨对他所拥有的,压根不屑一顾。
靳以墨提前下了车。
下了车之后去了一趟疗养院。
就是靳爷所在的那一个。
自从靳以墨收复了龙城,将龙城重新洗牌之后,靳爷就中风了。
然后就被靳以墨放在这个疗养院中,安排了不少人。
靳爷虽然躺在这里,但是却挡不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