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全妃就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什么?一来就册封她为才人?自尚吴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这样的事!”全妃气得浑身发抖,“皇上居然这么对她另眼相看?这件事千真万确吗?”
“娘娘,这么大的事,奴才哪敢说笑哟!您可不能让那小妮子得逞啊。”她的贴身太监小卓子焦急地叫道:
“这可怎么办哪?奴才还听说上官敏佳和司空语燕两位秀女与她关系极好,三个人穿一条裤子,形影不离。”
“急什么?一个个来!你去找陈鸣,本宫要送桢笑死一份大礼。”全妃附在小卓子耳边密语了几句。
小太监连连点头,十分兴奋地去找陈公公,把全妃的吩咐与他交待了。
真是好人有好报,他们的交谈竟无意中被云珊听见了。云珊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去找笑儿。
“什么?全妃要杀我?你可知道为什么?”笑儿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她没想到危险竟来得这么快,这么出其不意。
“不知道,奴婢听得不是十分清楚,反正只听见他们说不能让你参加册封大典,要让你消失!”云珊急问:
“小姐,这可怎么办呀?全妃在后宫的势力很大,你凶多吉少了。”
“云珊,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要告诉别人,包括敏佳和语燕,我不想让她们担心。还有,你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希望你受到连累,知道吗?”
“笑死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云珊嘤嘤地哭了起来,这么好的人却要被人害?!
“别哭别哭,你可知道明后天的饭菜是什么?”笑儿已经有了主意。
云珊把菜名报了一遍。笑儿点点头,对云珊道:“你帮我个忙,帮我弄这几样蔬果来。”
“就这样?这样行吗?”云珊觉得很不放心。
“先保住性命再说。但愿全妃只是想对付我一个人。”笑儿握着云珊的手叮嘱道,“你去准备吧。小心些!”
“是!”云珊赶紧去准备。
两日后,育芳殿内举行了册封大典。
因为还在庄后的丧期之内,所以相比以前要简单一些。
明成帝坐在龙椅之上,他的左边坐着颖贵妃,右边坐着全妃。颖妃和全妃都打扮得明艳动人、雍容华贵。
明成帝却垂着眼,脸色不太好看,还不时地揉揉肚子。
庄后和小皇子的意外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他每天寄情于国事政务以求麻痹自己。伤心过度加上过于操劳,使他得了闭气之症,已经三四天没有放出屁来了。
这两天肚子更是叽里咕噜地闹腾得厉害。吃了太医开的药也没有什么效果,气得他差点又把这批太医给罢免了。
“恭请皇上圣安!恭请颖妃娘娘金安!恭请全妃娘娘金安!”秀女行跪礼齐声道。她们早已五个一排,齐齐整整地站在了大殿的中央。
“平身!”明成帝见了这群美女总算心情好了一点。
“谢皇上!”秀女们既兴奋又忐忑地站起身,期待着册封大典的正式开始。
“潘福,吉时已到,行事吧!”明成帝吩咐道。
“遵旨!”潘公公即刻叫唱道,“众秀女上前听候皇上点选!昱南秀女,南宫紫玉!”
一位秀女款款走上前,笑若桃花,向皇上飘飘一拜。明成帝看了看她,挥动了一下左手。陈公公立即递上一支玉如意,道:“恭喜美人,左边请!”
“谢皇上!”玉美人接过玉如意,在众人的羡慕中站到了大殿左边。
潘公公继续叫唱:“昱南秀女,欧阳宜然!”
宜然今天打扮得分外妖娆,如一阵春风吹到了皇上的面前。明成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挥动左手。宜美人也接过了玉如意,站到了左边。
“昱南秀女,钟离梦凡!”
明成帝还没等这名秀女拜下去,就不耐烦地挥了挥了挥右手,米公公递上一颗珍珠:“辛苦小姐了,右边请!”
该秀女手握珍珠,强忍落选之痛,向右边走去。短短的几步路,却累得她几乎晕倒。
册封大典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下面的秀女都在心里祈求道:“挥左手,给我玉如意!千万不要挥右手,千万不要给我珍珠!”
司空语燕的心里焦急万分,轻声问道:“敏姐姐,笑姐姐怎么还没来?很快就轮到兴东秀女了!”
上官敏佳坚定地说:“你不用担心,有云珊在那里照顾,她一定会赶过来的。”
“兴东秀女,上官上官敏佳!”
上官敏佳赶紧走上前去行礼,抬头望皇上时,心中大惊,险些驾前失仪,他不是侍卫贾凯行吗?怎么竟是尚吴的帝王?
正在感叹,陈公公已经把玉如意送了过来:“恭喜美人,左边请!”
“谢皇上!”上官敏佳缓过神来,赶紧谢恩。边朝左走,边笑着向人群中的司空语燕望了望。司空语燕也笑着朝她点点头。
“兴东秀女,司空司空语燕!”
司空语燕听到自己的名字赶紧走上前来,很幸运地,她也通过了。正开心万分地要去握上官敏佳的手,突然听见潘公公喊道:
“兴东秀女,桢笑死!”
没人出来。
“兴东秀女,桢笑死!”潘公公又念了第二遍。
还是没人出来。
“陈鸣!”明成帝生气地责道,“这桢笑死去哪里了?册封大典居然敢不来?!”
“回皇上,桢笑死小姐食物中毒!上吐下泄,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实在来不了啊。”陈公公心惊胆战地答道。
“你是怎么当的差?这点事都办不好!”全妃当众责备道。
“奴才办事不利!请皇上和娘娘责罚!”陈公公赶紧跪下请罪。
“既然桢笑死病了,就不要处罚她了,只取消她秀女资格,皇上以为如何?”全妃还在这里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