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疆王的警告,延臻压住了喜色,倔道:“再危险我也要试,反正我只要她做我的妻子。”
“你犯糊涂还没犯够吗!上次若非你父王我早有准备,站得稳脚,你以为你能回得来!”南疆王一脸黑沉的朝身后的影先生又道:“此行看好延臻,别让他犯傻,他要是不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的命令即可代表本王。”
“父王你……我的事我自己有决断,不需要父王插手,反正陆漪淼我是一定会去见的,能带回来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一丝机会。”
“你要气死你老子!你将来可是南疆的王,做事能不能顾虑一下后果!你要是再这样狂妄自大,这一趟就不要去了。”
“我执意要去你也拦不住我。”延臻高傲不服软的瞪着南疆王,丝毫不怯弱。
“反了你了。看来平时是对你太纵容了!”南疆王越说越气愤,朝着旁边一脸切怕的乐清怒道:“看好你哥,他要敢出去,我就把你嫁去西陵!”
“哎怎么每回都扯上我?父王,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乐清也被激怒了。
延臻不屑的拉过乐清“你怕什么!你想嫁父王他还未必敢把你送去,人西陵王近日可是带了心心念念的美人回宫的,父王又岂会让你去独守空房!”
“延臻!你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你个逆子!”
南疆王气得够呛,气?喘乎乎的,怒指着延臻,延臻倒是一脸无畏,搂着乐清朝他傲气道:“父王知道的,儿子想做什么您从来都是拦不住的,父王与其同儿子憎气,倒不如依着儿子,也好少吃些补身子的药。”
“滚!”南疆王手一指,又愤又无奈的别过了头。
“走,乐清,我们现在就去中原。”
南疆王咳嗽之余,听到那一句话,更是哀叹不休,直骂:什么德行!真是没心没肺。
影先生忙上前搀扶他,边宽慰道:“大王息怒,公子他从来都这脾气,想做什么谁都劝不住,公子现在也大了,多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说不定这趟回来,脾气能收敛一些呢。”
“这臭小子!你好好跟着他,千万不能让他胡来,中原可是个是非之地,没一个是好惹的,这小子就是嚣张惯了在南疆。”
“是是是,大王您就别气了,我一定看好他。”
淑楚晗还是踏进了西陵王宫,住在了专属的华丽宫殿里,西陵王独自带着她,进了一处地下密室,起初她是对他有防备的,直到进了一暗格,看到一副棺材与一座牌位,她的好奇更深了,四壁皆白烛升明,却总觉周身萦绕着一股寒冷之气,当看到牌位上那明晃晃的“先兄肖战之位”,她瞬觉空气里都弥漫着幽冷。
她怯怯的回头看着西陵王,磕巴
道:“你……那个牌位?”
“你没有看错,牌位确实是给我大哥西陵王写的,而我,才是真正的肖衍。”
淑楚晗满眼诧异,越看他越觉气愤怪异。他似也有预料她会如此发问,只错开她的眼神,径自走到那副冒着寒气的棺材,望着里头,拜了一拜“大哥,我又来看你了,还带了一个女子来。”最末一句时他朝她瞟了一眼,眼中尽显骄傲。
他朝她伸过手,温和的笑着,道:“我们一起给大哥上柱拜香吧。”
淑楚晗意识紧绷,满心满脑的畏惧,她惧这四壁沉封透着寒冷的暗格,更恐眼前一片片闪眼的白烛与那口黑沉沉的棺材,以及立着西陵王本名的牌位,看到眼前这位“西陵王”时,他原本明晃的蛇眼,只觉更透着诡异了。
“别怕,一会我会一一同你解释清楚,快过来。”他语气轻慢的很有耐心,并朝着他招着手。
她孤冷空气中,感觉四周有着一双双眼睛在盯着她,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他见她神色中满是质疑与畏缩,便折回她跟前,拉上她的手“没事的。”他紧了紧她湿哒哒且冰冷的手。
被拉到牌位前,他递给了她一束香,她望着他恭敬的神色,同他一起鞠躬拜礼,然后往香坛上一插,青烟袅袅,淡淡飘着香味。
她又被他拉到棺材前,她缩在身后,怯怯的抓住他的手臂。
“别怕,你看一眼,就一眼。”他依旧耐心的笑着鼓励她配合他。
他在等着她适应,她缩了一阵,自觉那一看是逃不过了,只得硬着头皮慢慢将脑袋探出去,一点一点,从黑色的长靴,挪看到一身玄色黑袍,与他一样的腰身,与他一样结实的胸脯,与他相似的脸型、嘴巴、鼻子、眉眼……
她一下惊了背过身去,这两真假西陵王,简直一模一样,身形面容,毫无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