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蹊跷
我想养羊驼2019-10-19 09:362,392

  “铁甲营一向讲究公正,断没有未查明缘由便要的道理。将这两人都带下去,待查清缘由后再做决议!再有违令生事者,一律军法处置!”

  他坚毅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否的决绝,抚远将军这一嗓子的确是威慑住了不少人,能在营中有如此之重的影响力,皆是战场之上的血肉战功换来的;除却安原王留在铁甲营中的骨血,其他人尽是十分崇敬抚远将军的。

  “王爷放心,此事末将一定当作自己的事去仔细调查,绝不会错冤了王爷的侍卫!只是若此事的确如栾将军所言,末将也不会为王爷徇私舞弊,万望王爷能够见谅!”

  “将军行事本王自然信任,本王一切都听从将军决议。”

  历晖年负手而立,与刀剑铮鸣的铁甲营有些格格不入,他斜了眼皮肉耸拉着的张副将,眼中颇有深意,笑意渐浓:“本王想亲自提审本王的侍从,不知抚远将军可否能应允。”

  “这就随王爷自己方便了,末将自然不会过问。”

  抚远将军说要将两人一齐看押,倒还真是毫不含糊,饶是张副将伤至那个地步,也不过是包扎好就送到了铁牢中羁押了起来。穿过了阴湿污泥的长廊,历晖年轻视的瞥了张副将一眼,便径直绕至了被羁押的侍从牢前。

  “主子!您、您可算来了!”

  这侍从一见历晖年,当即来了精神,迫切道:“主子,今日只是实在是属下唐突,不小心中了那些贼人的圈套!否则也不会让您为难至此了……”

  “无需如此着急。”

  历晖年拿出两枚银锭轻易打发了看守牢门的狱卒至门外去,自己则是坐在了人身前椅上:“江让。你是本王亲自教出来的,本王自然不信你会在众目之下如此唐突,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您认不认得这个?”

  江让扯开了自己被衣领遮住的伤口,本不过是一道寻常掌印,看淤红程度也不过是内力浅薄之人所知,然细去瞧,才发现掌印中生出了些不大显眼的疹子,又有淡淡的一层青紫色,更像是中毒征兆。

  “是三千毒。”

  三千毒又有个极为风雅的别名,叫三千渡,至于从何而来,便不得而知了。

  “正是。属下是在与张副将交手之时染上的此毒,若属下猜的不错,张副将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否则也不会与安原王有书信往来了。”

  江让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纸染血的书信,字迹早已难以被血水浸染的辨认,依稀能看出书信来往之人是张副将与安原王,又隐隐约约的透着生辰、起兵、亲信,围城这几字。

  不去想也知这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属下也是在前日夜里才发现的张副将行迹鬼祟,想及手中并无实证,便没有与主子你汇报,昨夜属下暗自潜入张副将帐中去搜寻,也未曾有什么下落,却遭了人暗算,今日从中挣脱,方知中了圈套,好在还是抢出了一纸书信的。”

  话音未落,江让便屈膝俯首跪在历晖年身前,决绝道:“属下听候主子发落!”

  “你想让本王怎么处置你?是此时抹了你的脖子,还是将你送到他们手中降罪?”

  “属下这条命都是主子给的,主子有任何决议,属下都不会说任何不是!主子尽管责罚才是。”

  江让将头俯的更低,淡淡道:“属下知晓此次闪失必定是给主子添了不少心烦事,绝不会妄图开罪,但请主子从心责罚。”

  “本王心中自有分寸,该死的人——可不是你。”

  深夜,分外静谧的营帐之中忽起了一阵扰人的喧嚣,各营各帐之间皆是灯火通明,照亮了长夜。铁甲营中几时未曾有过如此吵闹的时候了,上一次还是奚人深夜来犯,打的铁甲营措手不及,揭戈便起。

  “想不到张副将竟如此想不开,落了狱便要寻一解脱,本王实在是诧异。”

  历晖年轻挥折扇,等待张副将插着刀柄的冰冷尸身被人抬了出来,他手中还紧紧地攥着一纸染血的书信。

  “回将军,张副将气已绝了!”

  抚远将军点了点头,却是让人将张副将手中染血的书信取出,正在阅读信中所写,就见栾道商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两眼之中满是怀疑:“自杀?怎会如此蹊跷!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请将军明察,绝不能让张副将枉死。”

  栾道商喘着粗气,足以见出他是匆匆赶来的,至于这有人暗指的是谁,早已不言而喻了;在栾道商眼里,张副将该死,因为他需要堵上张副将这张嘴,只是——张副将今夜分明该死在他的人手中。

  张副将帐中所藏的书信也不该消失,栾道商的神情极其复杂,像是多日以来的狐疑与鄙薄揉在了一起。

  “枉死?”

  抚远将军冷笑三两声,将染血的书信举起示以众人,细去瞧才忽觉,这哪是什么书信,分明是一纸认罪的书信!

  大致的意思便是他张副将入军营前就已是无恶不赦之人,多年以来良心一直不安,今日被绥阳王的侍从江让认出多年前的罪行,于是对绥阳王的侍从江让下了死手,又设计陷害了绥阳王的侍从江让,想要堵住悠悠之口。

  本觉胜券在握,但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实在是不安至极,故而一死解脱,也算偿还了上半辈子欠下的血债,去九泉之下赎清罪孽。

  最绝的大抵还是书信落款之处所写的对不起将重任交给他们一众人的安原王,以及要将自己的尸身拿去喂山中野狼。

  “将军!您想想——这会有人好好的就想把自己的尸身去喂给野狼的?岂不是脑子不太清醒!这其间必有蹊跷……”

  栾道商慌忙上前两步要拦下离去的抚远将军,却是被人蛮横的一把推开,冷脸道:“蹊跷?你还想让本将知晓什么蹊跷?张副将只怕是违抗军令在先!”

  抚远将军再怎么看不出其中蹊跷,看到安原王三字,也该渐渐察觉出了栾道商与张副将一众人暗中抱团排挤历晖年到底是为了些什么。眼见抚远将军的脸色一分比一分还要阴沉,栾道商知晓到了动手解决抚远将军为上策的地步。

  京中亦算不上太平,唯有接连下了几日的隐隐夏雨,冲刷去了大半的污秽,绥阳王府中栽着的海棠花儿开了,半莲笑吟吟地想去为栾茗摘几朵花讨趣儿,却是怒气冲冲地空手而回,只打了一竹篮子的雨回来。

  “主子,奴婢可要被那些个不识趣儿的给气坏了!”

  “瞧将你气的?可是又有人存心欺负气你了?”

  “自然是有人存心才能将奴婢气成这个模样!您是不知道,嗳呀……可是要气坏奴婢了!”

继续阅读:第101章 海棠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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