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衫已被剥尽,几近半8果,双目空洞地望着窗外蓝天上飞翔的鸟儿,神智迷蒙着。
如果能做一只鸟儿,多好啊。
那样怡然自得,自由自在。
为什么自己要是个人呢?
下辈子吧……下辈子……
“砰!”
房门被人猛地撞开来,黄老爷被人打断好事,盛怒地回过头去,却吓得一下子从初夏身上翻落下来。
“夫,夫人?”
已经有小厮赶上前来,赶紧伺候着他穿衣,顺便把一床被子甩到了初夏的光溜溜的身上。
“老爷好兴致啊!”
黄夫人穿一身墨绿色锦缎衫裙,圆筒式的高领紧抵着下颔,冷白的长脸上似笑非笑,颇有几分主母的威仪。
黄老爷俱内。不为别的,只因这黄家一大半的产业,都是这位西北富贵世家长女,黄大奶奶的陪嫁。
他着急忙慌地穿好了衣裳,讪讪笑着,腆着脸靠近黄夫人:“什么风把夫人给吹来了?你这几日不是都在自己院里茹素礼佛吗,谁这么大胆子惊扰了你?”
“是呀,可惜有人明知我茹素礼佛,还犯我的禁忌!”黄夫人声音冷下来,斜睨黄老爷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挡着干什么呀,让我看看吧!听说老爷瞧上了初夏丫头?一个府上的家生子,奴才生的奴才,老爷也不嫌脏!”
“算了,”黄夫人寒着脸,伸手理理衣裙,一副大家气度,慢条斯理地说,“既然老爷看上了,也是她的福份!让我瞧瞧她吧,若是个乖巧懂事惹人疼的,顺便就替老爷收了!”
“收什么收?”黄老爷一迭声地否认,“不过一个贱人,趁我喝多了两杯跑来勾引我!我就是一时头脑发昏,哪会真看上这么个家生子?夫人别看了,省得脏了你的眼!”
他讨好地搀住黄夫人的胳膊:“夫人,我和她没有行房,我保证!夫人莫要生气,我陪你去镇上逛逛,要不去戏园子点出戏,就点纪晓云的那出《打金枝》,夫人最喜欢的,权当为夫的赔罪了!”
黄夫人却一甩袖子,把他的手甩开去,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冷笑道:“哟,老爷还护着呢,看都不舍得让人看呀!”
身边的丫鬟极机灵,忙赶上前几步,一把掀开了盖在初夏身上的薄被,她就这么毫无尊严的赤8果着,像一只待宰的羊羔般,蜷缩在床上颤抖。
莹莹的雪色落入屋内所有人的眼里,还有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迹,惨极,却也情8色至极。
男人们都直了眼睛。
黄夫人鄙夷又厌恨地蹙紧了眉,正待发作,忽然从屋外急奔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小寒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床前,哽咽着爬到床上,小手吃力地抓住被子往姐姐身上盖,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落到了初夏的身上。
“姐姐……”小寒极小声地喊她,似怕惊着她一样。
泪珠滚烫,从皮肤直渗入心底,初夏半晌才像慢慢活过来一样,转了转眼珠。
“小寒……”
有人不忍地背过身去,偷偷抹一把眼泪。
毕竟都是为奴为婢的,见到初夏这般惨象,谁不心有戚戚然。
可是黄夫人却猝地提高了声音,利声道:“果然是个美人啊,初夏已长成大姑娘了,老爷,给了别人岂不便宜,不如老爷要了她罢了。”
“呸!”黄老爷已过来,狠狠朝床上啐一口,骂骂咧咧道:“贱人,叫你不守妇道胆敢勾引老爷!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进柴房里,饿她个三天三夜!”
说着,又朝着黄夫人谄媚地笑:“我替夫人出出气!夫人大人有大量,别跟这种贱人一般见识!改明儿我就找个牙子把她卖了,省得搁家里惹夫人心烦!”
黄夫人不轻不重地“哼”一声,身后已过来两个家丁,不顾小寒哭喊着阻拦,将初夏连人带被一道拎着,就准备出去了。
“慢着,”黄夫人轻瞥一眼,“被子虽说脏了吧,可到底也是老爷房里的东西。扔掉便是了,哪轮得到贱人用?”
“是,是。”
唯一遮体的薄被也被扯开了去,初夏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被拖了出去。
一路上,或迟疑、或鄙视、或八卦、或色8情……各式各样的目光追随着她裸8露的身体,一寸寸,如同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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