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丫头的确生了副好皮囊，想必自会得恩客们的喜欢。我只要珮妈妈你不要拂了众恩客的心意，每日多安排着些，让大家都能尽兴而归，珮妈妈自然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黄夫人轻描淡写几句话，却让久经风雨的珮妈妈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本是想着初夏还小，带回去养上两三年，学些琴棋书画，将来也能抬高了身价，保不齐能红透半边天，成为笑红楼的花魁，却没想到黄夫人竟如此毒辣，才不过十二岁的小丫头，却硬是不肯放过。还要多排些恩客，这……初夏那样的年龄，过早开化，怕是经不住几年，便要香消玉殒了。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中堂里的观音画像，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悲凉之意。
这个天杀的世道，漫天神佛怕是都闭了眼睛，信佛者手里的屠刀，比谁都利。
“怎么，珮妈妈不愿意啊？”黄夫人见她愣怔，抬手整整袖口处坠着的宝莲玉珠，声音比夜色还寒凉，“罢了，你若不愿我便找别人。芜溪镇也不止你一家妓馆。”
“我，一切听夫人的吩咐。”珮妈妈咬了咬牙，入了妓馆身子都贱，谁还指望着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不成。只怕这也是初夏的命。
“好，”黄夫人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我后日便出发去观澜寺，珮妈妈明日夜里过来提人吧。”
“是。”
月都隐进了云层里，天上连颗星子都不见。黑得不见天光。
忽然两个黑影，趁着夜色，自东院西厢出来，直奔了大院西北角落仆人们的住所里，来到了初夏的住处。
其中一人轻轻推开了房门，另一人直扑到了床上。
初夏还来不及呼叫，就被那人捂住口鼻，她只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她再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可是比头更痛的，是自己的身子。如撕裂般的疼痛一寸寸自下蔓延至全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阴冷。
“唔……”她轻哼一声，可是身子稍一转动，便疼得更厉害了。
她有些糊涂地看看雕梁玉砌的屋子，黑色檀木的贵妃软榻，身子底下垫着的，是软得像云堆一般的绸缎。
垫褥上狼藉一片，上面还有一块不小的血渍。
初夏怔了怔，这……
她突然清醒过来，这是老爷的书房！她，她被……
“啊——”
一只巨手恶狠狠地捂住了她的口，死死掐住她颊边软肉，生生的疼。
“不许叫！”斥倮的黄老板凶恶地瞪大了豆眼，全身的肥肉都颤了颤，“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叫个屁！若敢乱叫再惹来了夫人，当心我剁了你全家！”
她不敢叫了。剁了全家，是的，她们全家都是奴才，哪怕全死在了黄家大宅里，也连副最薄的棺木都得不到。只会被老爷一卷破席卷了扔乱葬岗去。
另一只巨手在她瘦弱的背脊上游移，激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止不住地抖。
“这才乖嘛，”黄老爷肥胖油腻的脸上堆着淫邪的笑，“反正你明日就要被卖去笑红楼了，与其便宜了外面的狗男人，不如老爷我好好疼疼你呀。嘿嘿嘿！”
“哎哟，心肝宝贝儿，你的滋味爷还没尝够呢……”
庞大的身躯沉重地压了下来，可是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笑红楼……
她突然想笑。是啊，一个家生子，胆敢勾引主子，结局可不就该着如此么？
她任由身上的人胡作非为，一动不动。
这副身子已然脏了，烂了，要不要都罢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停了动作，一脸餍足地起了身，一边穿衣服，一边随手在她身上拧一下捏一把地过瘾。
待穿好了衣服，黄老爷才朝门外抬声叫道：“顺子！”
“诶，诶，小的在呢。”门口，张顺伸进来个脑袋，诌笑着道，“老爷，您爽完了？”
“嗯，”黄老爷忍不住淫笑着，又回身摸一把初夏光倮着的身子，“真他妈是个极品，可惜了，明儿个就要送走了，从此以后便是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了。不过这第一口是老爷的。哈哈哈！”
“那是那是，初夏是家生子，可不就是老爷的人么。”张顺赶紧接着话茬，“那她……”
“让她歇口气，省得怪老爷翻脸无情，等会你和二狗一道，再把她送回去。”
说着，黄老爷打着呵欠往屋外走去：“我得回西厢那边了，你小子给我办妥贴了，要是被人发现了，仔细你的皮！”
“是是是，”张顺赶忙替黄老爷打开了门，躬着腰送他往外走，“老爷您放心，顺子我什么时候办事不妥贴过？您慢点，回去早点歇。”
门廊边蹲着的二狗一见黄老爷出来，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点头哈腰道：“老爷，要不要小的送您回去？”
黄老爷摆摆手：“你待会儿和顺子一道办事去，不用送了。”
见黄老爷走远了，二狗也进到了书房里，见到软榻上还光着的初夏，他眼睛一下子直了。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