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找寻,卫生间都没放过,哪有手机的踪影,严良又急又气,猛地抛开电池,电池滑入床底,隐没无踪,严良突然灵机一动:“床底!”
他伏到地板上歪头往床底看,靠里侧左边的床脚赫然躺着一部玫瑰色的手机,忙钻入床底将其够出。
手机后壳崩开,显是由大力抛掷所致,把电池摔出来了,可现在,找到了手机,电池却已被他摔坏。
陈双娇大步走出客厅,欲按原路返回,只不过这次拔了许多绿植垫脚。
“继续找下去,或许还会有别的发现,就这样离开根本无从找普普。”严良来到院子中间的小道,冲陈双娇道。
陈双娇胸有成竹道:“我知道她们如今在哪。”
严良惊喜交加,忙奔过去:“不早说。”
去陈双娇所知道的她们应该去的那个地方之前,首先找到一家手机修理铺,严良来到柜台前,给老板看手机型号:“有没有这款手机的电池?”
老板看了片刻,翻找一番储物柜,拿给严良一块新电池:“二百三。”
严良二话不说付了款,让老板给安装,老板五根手指一伸:“安装费五十。”
“五十?!”严良大惊,理论道,“什么时候开始钱这么好赚了而我还是穷酸一个?算了算了,我自己装。”
老板笑叹:“并没有很好赚嘛。”
回到副驾驶舱,严良绞尽脑汁摆弄半天,第一次玩智能手机,他将无论怎么捣鼓手机都不运转的理由归咎到手生上,陈双娇的白眼都快练成独门绝技了,严良蛮不自在的说道:“按理说,卡的恰到好处应该行了,老天怎么还不开眼呢?”
陈双娇道:“你要是能把一坏手机整好,我手机就送给你。”
严良顿时被浇个透心凉:“不会的,除了电池,其他一律完好无损,肯定是某个细节没弄好。”
“内伤,懂不懂什么叫内伤?”陈双娇义正词严,“怕打击你我才忍住没说,这手机得的是内伤,没治了,白瞎二百三,不过不要紧,这个经验挺便宜的。”
严良不信她那套鬼话,也实实在在的不敢信,二百三无关紧要,可这是普普的手机,万一陈双娇找不到普普,或许能从这里面发现蛛丝马迹。
天欲晚,暮色四合,最后一道汽车尾气消散在市区,兰博基尼悍不畏死的越过无数沟沟坎坎,陈双娇把车停到野外的羊肠小道上,远处黛青色的山脉若隐若现。
如血残阳下,一所独门独户的带院落的田园风阁楼于木栅花园后拔地而起,陈双娇久久的凝视着阁楼不甚清晰的轮廓,不知在想什么,安全带也不解,车也不下。
严良从外面敲敲她这边的车窗:“大姐,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不用怕,管他牛鬼蛇神,伤不到你的,我会保护你。”
陈双娇冷哼:“少说风凉话了,保护好你自己算你本事。”
后备箱里的不锈钢铁棍让严良大开眼界,不是单纯的棍子,有倒刺装置,却又不明显,可以降低敌人的防备之心, 杀伤力暗藏不露,却丝毫不会减弱。
整整三根。
看不出陈双娇挺本分的一人,咳咳,反正看上去本分又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一类,居然在车里配备这么危险的物品。
“不必大惊小怪的,”陈双娇拿起棍子,道,“从小爸就教我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严良道:“理解理解,我没有大惊小怪。”将百试不开的手机装进包里,“虎父无犬子,陈伯的女儿自然是女中豪杰。江舒雅虽然是个女流之辈,适度的威吓必不可少,希望她真的把普普带到这里来了。”
陈双娇又拿起一根铁棍,然后,两根都递给严良,说道:“八九不离十,拿着。”
“一个就够了。”严良讶然,嘴角微抽,接过一根铁棍,实心的。
陈双娇手持铁棍的手仍凌空不动:“如果你想救普普,最好按我说的做,不然自身难保哪管得了别人。”
看样子情况不像严良想的那么简单,他接过来,陈双娇拿起最后一根用来防身。
“除了江舒雅,难道还有别人?”严良问。
陈双娇反问:“你以为呢?”
穿过木栅间的鹅卵石小路,看得见阁楼的重重灯火,使新月失色。
夜晚的风夹着露水吹过来,莫名森冷,严良道:“我知道了,他们住高贵的别墅,院子就上百平方米,少不了打扫的佣人,还有厨师等人,江舒雅将他们带到这儿来,他们人多势众,不是好应付的。”
陈双娇不禁佩服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无语道:“你当江舒雅干的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人越多越好。”
严良道:“也许是她的亲信,骆英杰作恶多…那样的人,肯定有几个过交情命的手足。”
陈双娇冷声笑道:“这里不是骆英杰的房子,更不是江舒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