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都做好了,那两个人怎么还没醒?
昨天把安稳安置到客房,大家就各自休息去了,到现在这睡眠时间也够久了。
邵时一,他可以理解。
但是安稳一个姑娘家,在两个陌生男人家里睡觉,怎么能睡得那么香?
在两排整齐干净的牙齿中挤出一声,啧。
邵时一坚守着床上仅剩的枕头,鬼哭狼嚎道,“不是哥,你想让她吃饭你自己去叫啊!来吵我干什么…”
邵琛手下一用力,最后的战利品到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能少你一口饭吃?”
听到这话,床上尚未清醒的人顶着鸡窝头哀怨地坐起来,“你以前哪次吃饭喊过我…”
…也对。
有那么一秒钟,邵琛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但也只是那一秒钟而已。
“总之,你现在赶紧起床去叫她来吃饭。”
邵琛清了清嗓子,扔下手中的枕头,道貌岸然地走出了房间。
三秒后。
某人重新躺下。
某人他哥再次开门给他一顿暴打,“臭小子,我就知道。”
暴打过后。
穿着人模狗样的邵时一轻轻敲了敲客房的门。
“小妹妹,你醒了吗?”
闻言,邵琛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恶狠狠道,“喊名字!”
表情委屈的邵时一,一手揉屁股一手再次敲门。
“安稳,起来吃早饭了!”
屋子里无人应答。
邵时一接着敲门。
还是没有声音。
邵琛抱着胳膊斜他一眼,“你会不会使点劲儿?”
“那你会不会自己敲?!”
“敲门都要我教?”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大哥!”
被霸凌的某人看着手下的门扶手突然心生一计。
于是他慢慢退后两步,然后猛地打开客房的门,临走时把他哥往里推了一把,嗖地一下逃跑了。
独留邵琛自己在风中凌乱。
但是使坏的人忘记了他哥的本性。
邵先生不但是双商双高的人,更是小时候他们院里那群玩伴中坏到冒黑气的那一位。
下一秒,只见门口那人立马背过身去装出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邵时一!你怎么能偷窥别人!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
逃走的邵时一:?
这个老狐狸。
他原路返回时,邵琛还站在门口喋喋不休:“爸妈知道你做这样的事该有多难过!你对得起他们的悉心栽培吗…”
奥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不过…屋里安稳怎么还平静地躺在那儿。
眼睛自动越过某人,邵时一越发觉得不对劲,在这种情况下,安稳居然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哥,后面。”他用眼神示意道。
察觉到异常的邵琛转身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安稳,试图将她唤醒。
她却根本没有醒转的迹象。
这时,他突然看到了地毯上的乔斯。
而乔斯,此刻也是一副昏睡状态。
他们都睡的异常安静,没有丝毫清醒的表现。
就像是…
脑子里闪过不好的念头,他伸出食指放到安稳鼻子下方。
不是。
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但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房间里的钟表嘀嗒响,窗外偶尔有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地飞过。
寂静又聒噪。
良久,邵琛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陈佳,过来帮我看个人。”
电话挂断后,他便提出自己的猜测:”乔斯和安齐越的猫长得一样,现在它和安稳同时昏迷,一定和她那边的世界有关系。”
女孩绸缎般丝滑的长发乖顺地贴在床上,精致的小脸干净得像如白瓷一样。
不得不说,邵时一虽然智商不高,审美倒是不错。
-
门外走进来个提着医药箱的娇艳美人。
邵琛顺势接过她手中的医药箱,侧身让路道,“来了,人在里面。”
娇艳美人礼貌地笑了笑,换好拖鞋往里走,转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另一个人后,笑容就那样僵在了脸上。
偏偏那人还万分没有自知之明,欢天喜地迎上来:“姐姐,快来看看我家乔斯,它一直昏迷不醒。”
语气十分担忧。
但她是兽医吗?
一旁的邵琛看出女人即将发作的架势,赶忙带她绕着邵时一走过去。
“你知道他,小儿麻痹后遗症。”
陈佳没好气地抢过医药箱,“琛哥,你太不够意思了,不是说好他在的时候不叫我吗!”
邵时一看到这两人非但无视自己,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嫌弃他!
再说了,谁得过小儿麻痹症啊!
是亲哥吗他…
陈佳将细小的针头缓缓推进白嫩肌肤的血管中,然后小心地贴上几条绷带。
“没事,只是晕倒,我已经给她打了葡萄糖。”
邵琛拍拍陈佳肩膀,“谢了。”
她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回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琛哥你现在口味可真清淡…”
“别在这给我胡说八道。”
“得了吧,”陈佳俏皮地冲他眨眨眼,凑到他跟前小声说,“我看肯定就是你晚上用力过猛,人家才昏过去的。”
邵琛伸出一根手指把人推远一些,顺便威胁道,“邵二应该不知道你搬家了吧。”
被成功威胁到的女人挠挠鼻子,“那没什么事,我就撤了。”
邵琛勾起一侧唇角。
陈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面前的男人盯着她大声道,“邵二,送客。”
她慌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自己人,我认路!哎呦…”
陈佳今天穿了高跟鞋,慌乱之中不小心滑了一脚。
邵琛装模作样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别着急,他又不是不等你。”
“不是…我…”
“哎呀,”邵琛又一脸人畜无害道,“是不是伤到骨头不能走了?邵二,你过来背她。”
本来等在门口的邵时一咻地一下跑过来,也不管陈佳挣扎,背上人拿起医药箱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