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仙君,十安仙君醒了。”
“笨狗,快别舔了。让开,让我们仙君看看。”
……
季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个湿漉漉的狗头立马凑了过来,二话不说,对着季珩的一张俊脸就是一顿糟蹋。
季珩:“……”
祎灵扯住狗尾巴,黑背嗷呜一声消失在远方,祎宇这才得了空也挤了过来。
云昶坐在床边,伸手给季珩探了一下脉,又传了一些灵力,松开了手。
季珩转了一下眼珠子,还有些没回神。
祎灵可就管不了这么多,嘴巴就跟点了火的炮仗,各式各样的赞美与问题就来了。
“十安仙君真是太厉害了,竟然挡住了元婴修士的自爆,我和弟弟羞愧,现在也不过金丹修为。你能告诉我们你是怎样挡住的吗?我们牵着大笨狗找到你们的时候,四周都坍塌了,两位仙君都晕了过去,可把我们吓坏了。要不是我们祈羽仙君之前受了伤,可轮不到他一个元婴在我们眼前蹦跶。”
祎宇亮着一双眼睛接着问道:“十安仙君可还有那些不适?您真是太厉害了,从今以后就是我的第二偶像了。”
季珩稀里糊涂的回了一句,“第一偶像是云昶,我觉得你的眼光不太好。”
祎宇有些害羞了,悄悄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祈羽仙君,小声道:“其实追随祈羽仙君,是我和姐姐一直以来的梦想。”
斩灵娇嗔,“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我们不拖累仙君就算好的了。”
云昶没有回应,只是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斩灵。
顿时,两姐弟有一点气馁,但是很快两人又重拾信心。现在他们还弱,等他们修为再高一些,肯定能够帮到仙君的。
缓了好一阵,季珩回了神,下意识的捂住肩膀。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木偶上的裂痕几乎是从肩膀劈到肚脐眼上。
祎灵:“怎么啦,可是肩膀还在痛?十安仙君是我见过自愈能力最强的人。当时您半边身子都是血渍呼啦的,可把我们吓坏了。”
祎宇:“可不是,那伤口看着可恐怖了。”
季珩心想:按当时的情况,如果是血气充足,那伤口应该能流一地的血,半边身子算少的了。
祎灵又道:“此番十安仙君对我们仙君有救命之恩。回到秘境后必定大谢。”
季珩打起精神来,“给我什么都同意?”
“那当然,您可是救了我们祈羽仙君的命啊。只是不知道您师出何门,当是登门道谢。”
“这个……”季珩顿了一下,“一介散修,无师无门。”
“那你……”祎灵想要接着问。
云昶却打断了她,“祎灵祎宇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他单独谈谈。”
祎灵和祎宇极不情愿的退了出去,通过几日的接触,他们也差不多摸透了云昶的性子,慢慢的放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又是冗长的沉静。
季珩张了张嘴,很想问问他在最后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关于汤臣,我父亲那边传来了一些消息。”云昶打破沉默。
季珩心头略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劈头盖脸一顿盘问,什么都好说。
“查到了些什么?”
云昶:“此人乃赤泷帝国属地的一名散修,”说着又顿了一下,“沉迷于醉酒,二十年前离家出走,十年前,他再次出现,修为跨了两个大境界,达到元婴圆满,只差一步之遥跨入大乘。为了突破,他打听到了一处灵宝之所。”
“只是赶到之后,他才发现消息走漏,灵宝被别人抢走,他也陷入疯魔产生执念,再一次消失。也是直到今日出现。”
季珩小声道:“十年两个境界,天赋不错啊。”
云昶:“是。”
除开上天境的四大秘境,万灵大陆上修仙门派星罗棋布,但是除了帝国,怕是明面找不出第二个可以有资源支撑一个人如此的修炼消耗。
云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赤泷帝国培养的人。”
季珩杵着下巴,眼神迷离,“也不知道那十年发生什么,又或者说后面十年他去了哪里?”
云昶:“无从得知。”
季珩陷入了沉思,能达到这样的修炼速度在他的认知中只有那些人和——
血族。
“这是什么?”季珩望着眼前的两颗黑黝黝的东西,“之前的种子?”
云昶轻轻嗯了一声,收起斩灵,转身朝外走去,衣袂轻动,带起了微风。
“你把这个给我干什么?”
“你留着。”
不是,我留着有什么用,不对,季珩脸色变了又变,是认出了吗?应该不会,还是说,这又是试探?
站在门外,祎灵与祎宇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满脸歉意。
祎灵:“仙君,我和弟弟出来的匆忙,没有带传送符阵。所以我们可能要去赤泷帝国的汇城通过升仙台回秘境了。”
“一叶之舟带了吗?”
祎宇鼓起腮帮子,“带了,姐姐还为了这个和北峰那些人……”
祎灵暗自摇头:“小宇。”
祎宇动了动嘴,没有再说什么。
云昶:“嗯,回去之后就搬来冰魄阁。”
祎灵和祎宇:“是,啊?”
没有解释,点起树梢,云昶向前方的镇子掠去。
祎灵捏着祎宇的肩膀,激动的语无伦次,“小宇,我的好弟弟,你快告诉我刚刚仙君说什么了?”
祎宇也没有缓过神儿,“刚刚仙君是不是说回去怎么了?”
“搬到冰魄阁!秘境掌权人住的冰魄阁!”
“谁搬过去?”
“我们!”
“我们怎么了?”
“我们可以搬到冰魄阁了!”
……
搬到冰魄阁?姐弟俩的大嗓门成功的让屋子里的季珩听了个一清二楚。
季珩泄气般的躺回床上,之前服下的雪莲在那一场自爆中血气耗用的差不多了,顶多就只能支撑一个月,得想个法子混到上天境去。
“哎哟。”
“快快,看看仙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