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町心情复杂的坐在自己的洞府中,微微叹气,“栖珩可真是完完全全被那只猫把控住了。”
从未质疑,也许知道一切事情的最真实面目,依旧不动声色,任由事情发展。
那只猫把一件事情做得熟练正常,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是他所依仗的就是裴栖珩有恃无恐的偏爱。
另一边。
少年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乖巧被包扎,昨晚上严严实实缠上了绷带,密不透风。
“好了,别乱动。”
裴栖珩抬头,“过段时间我再去趟秘境,里面应该有根治伤口。”
抬起眼帘,想都没想的拒绝,“不行,你不能去。”
那只狐狸心思不菲,步步筹谋,裴栖珩的这番做法就是主动送上门。
“我不去,你去?”目光平平,言语淡然反问。
“我才不去见那只骚狐狸。”
少年嫌弃撇着嘴,忽然抬头看见裴栖珩莫名的神情,心里一慌,变得结结巴巴,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就是觉得那只狐狸不怀好意,你不要去。”
裴栖珩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态度模糊,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微微侧目,外面微弱的阳光射在他的脸上。
更显得面色如玉,皮肤冷白,骨节修长的手指又给蚀魇的手缠上一层绷带。
“我回去。”
裴栖珩抬眸,“没猜错的话,你手上的伤口是为蚩尤受的。”
一语说中,蚀魇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一时间呆若木鸡。
一双清淡的瞳孔望过来,声音平平,“最后一次,各不相欠。”
“你什么意思?”
少年皱着眉头质问,厉声厉色,“你又不要我了是不是?”
嗓音里夹杂的颤抖,他抬头眼瞳是一片脆弱,整个人都可怜无辜。
裴栖珩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抚了抚他的墨发,与动作不符的是他的冷漠无情,“是。”
“你明明答应过我……答应过我永远不会抛弃我,你又骗我。”
字字从声音里挤出来,蚀魇咬牙切齿,满目不甘,
“每次都这样,你每次都这样。”
轻而易举撕毁承诺,可有可无将它丢弃。
“没骗你,可是我不是他,对你不公平。”
面前的少年字字是蚩尤,眼神深远,看到的人不是他裴栖珩。
语气平淡却毋庸置疑,裴栖珩后退,“事情结束,你就离开吧。”
至少这一世,他只想做自己。
不想做那个所谓的蚩尤。
面前眉宇青涩的少年沉寂片刻,忽然勾唇一笑,眼神有点狠厉,
“所以你不要我了,可是不行呢,你走到哪我都会跟到哪。”
裴栖珩皱眉,欲言又止,没来得及有丝毫防备,就见面前的少年扑过来,动作强硬霸道。
手中揽着裴栖珩清瘦的腰肢,直接吻了上去,两人鼻息交接,紧接着狂风暴雨袭来。
蚀魇身形挺高,轻而易举制住裴栖珩的动作,动作缠绵温柔又粗鲁。
等到他身形离开时,裴栖珩已经眼角微红,微微有些水润的眼神有着怒意。
“你干什么?”
长发男人轻轻一笑,声音低哑磁性:“干你啊。”
手掌将裴栖珩,禁锢在怀中,忽然眼睛里啪嗒啪嗒落下眼泪。
明明模样肆意,可却毫无形象,眼泪一直落。
裴栖珩无奈,问:“你哭什么?”
蚀魇抽噎,将脑袋放在裴栖珩的肩膀上,很是委屈,“你不要我了。”
又将话绕了回来。
刚才的怒气一瞬间烟消云散,只有无奈犯上心头,裴栖珩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现在你说你永远不会抛弃我,你发誓!”
蚀魇深沉的声音俯在裴栖珩耳边,恶狠狠威胁。
“你不要……”
裴栖珩话音未落,就听见有动静,脸色凝重,与蚀魇分开,看向来人。
几个男人身着奇怪,全然一副洪荒时的打扮,只是身上弥漫着让他不舒服的气息。
如果没感觉错,他们身上的气息。
令他厌恶。
其中一个身穿盔甲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语气恭敬抱拳,“大人,好久不见。”
“我们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另一个男人手拿折扇,文质彬彬,眼睛都是虚伪的笑,“我想您一定会同意的。”
“滚。”
蚀魇眉眼高挑,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都是冷厉,视线如刀:“别让我说第二遍。”
令人神魂颤抖的窒息铺天盖地袭来,两个男人颤抖着腿,身形卷缩。
他们将目光望向裴栖珩,声音着急,“大人,来救救我们,他要杀了我们。”
裴栖珩冷笑一声,没否认。
他们这些人他见一个杀一个。
心念微动,正准备加大法力,被裴栖珩拉住了手腕。
裴栖珩眉宇清雅,轻轻摇头,“不用 。”
想起他一向不喜欢自己乱杀无辜,蚀魇冷哼一声,撤回自己的法力。
两个男人犹如刚上岸的鱼,剧烈喘息,奄奄一息,精神萎靡。
“大人,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如此放肆大胆,狠毒杀血,留不得啊。”
有拿折扇的男人苦口婆心,仗着蚀魇不会轻易动手,直言不讳,
“我知道大人心疼他,可是它的存在一定会造成天下大乱,这种妖孽不能留。”
“请问你在说我。”身形变小的少年笑着,眼角弯弯,精致美好。
却让男人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唯恐面前的人冲过来,“我告诉……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为非作歹的地方。”
“对,大人在这,他不会允许你作恶。”
两人一唱一和,句句等待裴栖珩为他们出头。
因为蚀魇刚才的事情,裴栖珩墨发有些凌乱。
眼角依旧有些微的红痕,他淡淡开口,“麻烦两位离开这里。”
“大人,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被这妖物迷惑?”
穿着盔甲的男人质问,“我们洪荒诸神,好不容易突破一切,才找到大人您的踪迹。”
“那只妖怪设计,我们根本找不到你。”
他嫉恶如仇,眼神正义凛然,用手指着无所谓的蚀魇,
“大人,这种妖物只有杀了才能解决一切。”
空气中一片静默。
忽然裴栖珩轻笑一声,声音依旧清冷,他嘴唇是一道弧度,“你们是什么东西,居然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