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亲密无间,日后待我怀有身孕,这个孩子就会是西秦未来的皇帝,你就不必在南苏受人迫害……”
她接下来说的越来越牛头不对马嘴越来越离谱,她自己却全然畅想在其中,不觉不妥。
再继续待下去也于事无补,裴玺承没有犹豫停留,转过身就离开了。
绝美的庭院中,婧皇后望着他的背影,眼里都是痴痴的留恋。
她守身如玉,权倾朝野,想要的不过是让他与她的孩子以后成为西秦的天子,南苏大可不必留念,因为只要他愿意,他的光芒到了西秦不也是轻而易举盖过其他所有的人。
她的幻想太美,美得她日日盼夜夜盼,可是这终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衣衫轻无,窈窕的身材一览无余,可是直到他离开,也没有看过一眼。
昨夜的老者从暗中走出来,她已观摩了许久。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只不过别人根本不屑一顾。”
她说话难听,可却是事实。
婧皇后恨恨的心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声音阴冷掺杂着怨恨,“温言笙死了没有?”衣袖里藏着的手早已被她攥得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你下了什么毒你自己心里清楚!据探子来报,今天将近一半的西秦医馆郎中大夫都被叫去看病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脸上才难能可贵的出现一丝笑容。
就算把全天下的大夫都拉去,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面对一个全身黢黑没有一点正常人模样的女人,是个人迟早都会嫌弃厌恶。
温言笙和光清威,她手上还有这两个筹码,不急于这一时,时间还长,她可以慢慢来,她跟裴玺承之间还没有那么快就能完。
今日我所受的一分定要在温言笙身上讨回十分。
——
大夫和郎中都是雨赫带来的,并且还要故作神秘的,悄悄的带来悄悄的让他们离开,嘱咐他们不能对外传。
这是裴玺承先前就吩咐过的。
雨赫找来一个侍女,把侍女的手涂成黑色,然后只露出手臂,并且不让凑近细看,看完自然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雨赫虽然假意吩咐不能传出去,可是他们都知道暗地里的人早就已经把所有事都汇报到那人的耳朵里去了,想瞒也瞒不住。
其中不乏只有婧皇后,还有诸天成和上官秋的人。
黑色的手臂,也都秘密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房内诸天成和顾北平正在听探子的汇报,他们不知道门外面诸尚霓也趴在门上偷听。
她暗暗记住。
一整天,吴景初除了白天时见过,之后他都无法见到王妃,他越想越不对,来的一个又一个大夫是让他眼花缭乱,并且那么久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所有人各个严阵以待表情严肃。
他直觉恐怕是白天时看到的诡异变黑出了事。
左右斟酌他都无法安定的坐一会,便起身直接跑了出去一路奔到温言笙的卧房。
房内,温言笙坐在一边吃茶点,旁边是洛逸轩以及那个黑色手臂的侍女。
门外,雨赫将他拦下:“吴公子现在王妃不便见客!”
吴景初见他都这样说了,八成是问题真的已经严重到无法挽留的地步,他执意要进去,雨赫坚决不让他进去。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这时房内,“让他进来!”
雨赫听到她的命令让开了地方。
吴景初推开门走了进去,满眼都是焦急,四处寻找,当温言笙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他忽然有种好久未见的重逢感。
当日他在树林救下温言笙时,重伤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状态,他已经被疼痛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周遭发生的一切,总之,他半睁的眼里映满了温言笙的影子。
闭眼时看到的是她,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他的视线目光里出现温言笙时,他总能在一瞬间就汇聚所有的专注。
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看着她,不由的直接喊出她的名字:“温言笙……”
他想要向前,向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洛逸轩不合时宜的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啪嗒”的清脆响声在这会被放大。
也把吴景初的思绪给拉回来。
这时他才瞥见在旁的洛逸轩,他下意识的闭上嘴,然后马上改口,“王妃娘娘……你的手……”
忽的他看到她的手跟昨日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旁边是只露出来一截手臂的黑色手臂,而她百无聊赖的在喝茶。
手则细白无暇,根本连一点黑点都看不到。
“这?”
温言笙笑道:“我没事,多谢了!”
吴景初真的是个暖心的大男孩,从他的一举一动的焦急中就能看出,那绝不是假的情义。
有些话不必说的过于明白,他听得懂也能明白,既然温言笙敢让他知道,就已经相信他是自己人。
吴景初下意识懵了,接着很快就反应过来。
一夜的演戏终于到了天亮的来临,这场戏里西秦半个领土的大夫几乎都在这进进出出过,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没办法,谁让他们就是那么的备受关注,竟然他们要知道,那就让他们知道一些大的,玩玩嘛。
嘉欢宴的第二日便是一早就去郊外,今日的狂欢主题是“狩猎”。
白天狩猎,晚上是篝火晚会,变着法子的庆祝嘉欢宴,除了吃喝玩乐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整个西秦的气氛也一改嘉欢宴之前的猜忌落寞。
估计现在所有人几乎都已经到达狩猎场,即使没有到的也在半路上了,而他们还在这里悠悠哉哉,一方面是在等裴玺承,另一方面则是要把戏演的逼真急迫一些。
天全亮开,晴空当上万里无云,湛蓝的天静默清爽,蓝得如那海洋中的汪洋,只是抬头看一眼都令人心旷神怡。
裴玺承在天刚刚亮才回来,目前他还是没有找到光清威将军的下落,就连光鼎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