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浑身都是热的难受,可怜兮兮的人儿踢开被子还不够,喝酒之后马上而来的恶心和燥热头晕立马就席卷全身,难受的呜咽。
酒带来的快感过后一定都会遭受的来了!
身体怎么躺都不舒服,胃也难受,头也晕乎乎的。
“难受了吧!”他淡淡而笑,这笑容都如四月春风般温和,眼里满是宠溺。
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邪王竟然是个两幅面孔的人,这世间最温柔的笑莫过于这一刻了。
可是世人都无福消受!
他拧干面巾,清凉的面巾擦拭在她脸上,他的手从来都只举过刀,都不知道有一天还能那么轻柔。
动作很轻,因为知道自己常年拿剑手劲没轻没重的。
叶桐端来刚煮好的醒酒汤放下就很自觉的出去了。
只是出去之前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
天啊!
她差一点就要尖叫了,那是什么神仙心动,他眉眼之间浸满了温柔气息,显得既剔透又宠溺,连眼底里都带着笑意。
天下间世人所说的邪王,真面目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好可惜,温言笙没有看见。
叶桐出去后靠在营边,不得不说这感觉确实是太强了,竟然比看到洛逸轩的时候还要让她悸动。
世间上哪个女子看到裴玺承还能无动于衷!
叶桐亲自煮的醒酒汤效果就比一般郎中的好,嘟嘟囔囔半不愿意半不情愿的喝下去两口之后就清醒了一半,只是还留有一半的醉意。
她喝完酒很安静,从刚才喝了两口醒酒汤后就抱着他的手臂坐着,以为是睡着了,其实她眼睛睁得比谁都大。
“哥……”突然一下子抬头坐直,险些碰撒了醒酒汤。
温言笙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下子想到哥哥,心里满是失落。
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突如其来的委屈,“裴玺承,你答应过找他的,你说话不算数……”
半清醒半醉的人是最难伺候的,就像现在的温言笙,说她清醒她完全是突如其来的就委屈了,说她醉了可是她又很清醒自己心里的事。
面对小醉鬼,裴玺承无奈的笑了笑,“我没有说话不算数,那个人很难找!”
确实他派出去那么多人,四国同时在秘密寻找,可是那么久了就连一个见过画像上的人都没有,他从没有停止过寻找,因为他答应了温言笙。
“那为什么……”哭唧唧的。
女人的哭总是一种很让人心烦的声音,可是偏偏他并不觉得心烦,反而是心里像是有什么化开了一样。
原来他真的是一个双标。
“他到底是谁?”思索许久之后他还是问出了这个他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温言笙抽泣了一下,“我哥!”
“亲哥?”
“不然呢!”
又要哭了,不过这一次裴玺承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嘴角洋溢着满意的笑。
这个问题他不是不在意,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非常的在意。
原来她一直不放弃要找的人是她的哥哥,原来裴玺承三番四次救诸尚霓是为了报东瀛皇帝的恩。
现在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
原来她在找的人是她的哥哥!
来历不明又怎么会有哥哥?这个问题他不在乎,只要那个人是她的亲哥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无所谓她是谁,只要在他身边就好,无所谓她来的目的,只要她来了就好。
他很认真的说:“温言笙!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是我生命中出现过的唯一一道光!”
那么温柔的嗓音,那么俊美的男人,她迷迷糊糊可是她知道抱着的这个人是裴玺承,说话的人也是裴玺承。
她紧紧的抱着他,从没有那么紧那么的贴合过,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永远都不分开。
裴玺承,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出现也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
“把醒酒汤喝了!”
她乖乖的把喂到嘴边的醒酒汤全喝完,然后继续抱着他,怎么样都不愿意松手。
她抱过他很多次,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慢慢的这个疏离淡漠的男人变得好温柔,以前冷冰冰的让她不愿靠近,可是现在就只想要挂在他身上一样。
裴玺承有很宽阔的胸怀和健硕的肩胛,靠在上面永远都不会掉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这时过了很久之后,她睁开眼天都黑了,可她依旧还是抱着裴玺承,扶在她腰间的大手强而有力。
不是她一个人在抱着他,而是他们双向的。
房里点了灯,他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上拿着密函,没有动过,还是保持着温言笙抱着他的姿势。
这一次她真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清醒了,叶桐的醒酒汤确实是奇效,短短时间就能醒的那么彻底。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过子时!”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睡了好久,他就坐了好久。
他们之间虽然从未说过爱,可是却满满到处都在向彼此诉说着爱意。
帐外雨赫:“殿下光鼎醒了!”
他们二人立刻起身往光鼎的帐篷走去。
洛逸轩在把脉,很安静,叶桐在一旁。
光鼎自醒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躺着睁着眼可是又不说话的状态,他是醒了,脉象也平缓一些了,可是这样子又有些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洛逸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没有反应。
洛逸轩都懵了,让叶桐去看看,叶桐把脉检查结果跟他一样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难道是成植物人了吗?
“没问题啊!”叶桐摊开手,她也犯了难。
“光鼎……光鼎!”洛逸轩叫了两声他的名字。
一点反应都没有,可以说就连瞳孔都没有变化,可是有呼吸也有脉搏。
面对这种情况,洛逸轩都愣住了,“这……什么情况?”
裴玺承走过去,光鼎看到他时也没有反应,如果不是他还在喘气估计都还以为是个死人了。
光鼎既是醒了可是如果变成了这幅活死人模样,那岂不是比死还要难受?
难道真的是因为经历太多而导致神经崩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