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鼎会记得三次,一次是在三界船,一次是在沼泽里,而还有一次就是刚才看到她的那一刻。
那一刻他仿佛活了,比任何时候他都要感觉到生命在他的体内,而当紧紧抱住她的时候,他又是感觉到那么的真实。
即使短暂,可他终于真实的感受到活着的感觉。
洛逸轩又是运功又是疗伤的折腾了好一会。
走出来时,他说:“你出手也轻一点啊!差点就回不来了!”
其实裴玺承怎么会跟一个重伤之人怄气!还不是为了温言笙!
叶桐:“不过那光鼎不会真的伤到脑子了吧?”
他以前对所有人都是一副你不杀了我,我就杀了你的样子,并且还不是一次的对温言笙见死不救,可是刚刚竟然敢跟裴玺承抢女人。
叶桐就看到过好几次光鼎的见死不救的自私,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这实在是让人好奇他是不是伤到了脑子?
不然也做不出这么多事!
这时温言笙知道或许是在沼泽传输能量给他的时候,他认出来了,认出她就是在三界船上救了他的人。
想到光鼎的转变很极端,这也证明了他经历过很多不堪重负之事!
光鼎的转变在他们眼里都是一个谜!
洛逸轩:“对了,他现在稍微好一点了,你不是还有事要问他吗?”
光鼎醒了,那光清威将军现在又身在何处呢?
裴玺承刚要进去,洛逸轩拦住:“冷静点,再来一次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裴玺承什么都没有说走了进去。
刚才只是一个意外,可是不能保证不会再次发生。
光鼎坐在床边,面色憔悴,呼吸有漏,伤的确实是不轻,再加上刚刚硬逼内力,估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他连粗重活都做不了。
可是虽然憔悴狼狈,不过他的双眸是平静清澈的,已经很久,他的眼里没有了仇恨只有平静了。
而这种平静是因为温言笙才有的!
裴玺承走进来,而听到动静抬头的光鼎注意力只放在了温言笙身上,这一切他都尽收眼底。
光鼎根本没有想过要隐藏,双目中情愫满满。
此情此景,洛逸轩害怕这两人又打起来,所以在中间当和事老,一有不对立马制止。
裴玺承寒彻的眸冷冷的盯着他,而光鼎不管不顾只看着温言笙。
温言笙也不愿意他们再次出手,所以现在只能由她来问:“你知道光清威将军现在身在何处吗?”
光鼎微的一怔,因为刚刚她对他说话了,并且还看着他,“我不知道,我从番丹回来之后就一直被婧皇后囚禁在大牢里,期间一直都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
光鼎一直都有留意可是一直都没有看到。
“期间我见过婧皇后两次,她要我把兵权给她,我提出要见父亲,可是她说没有商量不让我见我父亲。”
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吧!父亲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温言笙不由的说:“难道光将军真的已经遇害了?”
那么久都不杀光鼎留着他的命,除了要西秦的兵权之外也没有其他理由。
而也正因为如此光清威将军的利用价值或许已经没有了,是死是活难道真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裴玺承:“不会,光将军应该还活着!”
光鼎激动,“为什么?”
不过裴玺承却没有回答,不是怄气,而是他不会对别人有问必答,直到温言笙问他:“为什么?”
他才说:“光将军在西秦朝中或是百姓中都是深受爱戴,婧皇后一直在外说的都是软禁,就证明尽管婧皇后现在权野纵横,可是在兵心民心方面她还不敢乱来,她还不敢真的杀了光将军!”
确实,细细琢磨他的推论,婧皇后一直都是威逼光鼎交出兵权,可是又不敢真的杀了光鼎,光鼎手上有兵权,而光将军手上则有兵心和民心。
这两样是婧皇后绝对不敢越矩的事。
如果想要杀了光将军,早在之前株连九族的时候就杀了他,何必还要留下光将军和光鼎两个人?
洛逸轩:“可是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这个就让人不得而知了,毕竟裴玺承已经暗中派了那么多人去寻找,可直到现在还是渺无音讯,或许没有死可也不会好过!
只是光清威,裴玺承是一定会救的!
天快亮了,泛起独白的天边正在一点一点的晕染黑夜,马上日出也要出来了,万物仿佛在这一刻都在等着黎明的复苏。
裴玺承和温言笙携手走在草原上,风很大,二人的墨发衣衫皆吹溶在一起,交缠不休。
他们的手紧握在一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这一刻眷恋又美好。
短暂的平静过后,他们谈论起水族女人。
温言笙问:“是不是应该探一探她的底?”
她很想要弄清楚女人是站在哪一边的。
“很多人应该都有同样的想法,只是在等那个按捺不住第一个的人,不必心急,耐心等等!”他的语气永远那么淡。
这时温言笙忽然说:“去找她的人只能是我,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这不碍事,可是你绝对不能让人怀疑!”
裴玺承身上的巫族图腾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温言笙在想反正她的身份都已经差不多快要公之于众,倒不如就不必再遮遮掩掩,至少可以混淆视听,就没有人会怀疑到裴玺承身上。
“不行!”裴玺承严词拒绝。
二人为了彼此都很倔,温言笙宁愿惹祸上身也不要他身份暴露,而裴玺承绝不会让她置身危险,这样一下子到把局面给弄僵了。
裴玺承自己都承认在对待关于她的事上他是极不理智的,尽管知道后果,知道严重,可是他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处险峻。
所以他不会让步!
她一把抱住他,贴在他的胸口处说:“没事的,我会没事的,裴玺承只有你安全了才能继续保护我。”
他同样双臂紧抱着她,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一样,“我什么都可以依你,但是这个坚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