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的小指无措地勾着江夜的手心，那一抹温热顺着江夜的掌心滑下来，轻轻触碰着他的指尖。
冷热交替间，终究被反手扣住。
呼吸声在寂静的夜晚异常清晰，那无边的黑暗成了他们的保护色，没人知道，只有他们自己心意相通。
江夜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楚辞微微张嘴，若即若离间江夜稍稍偏头，他腾出一只手抚摸着楚辞的脸。
修长纤细的手指在脸上轻轻刮着，楚辞闭着眼，睫毛颤动了一下。
他的心口被什么东西充斥着，酸胀成一片，心如钟鼓，毫无方寸。
江夜的心跳得跟他的一样快，那颗种子遗落于漫天遍野，开在山野烂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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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辞，我们上去。”江夜的手指从他的脸颊上移开，轻声说了一句。
楚辞双腿发软，迟来的醉意让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无比地沉溺其中，只剩下了悸动。
两层楼的台阶比任何时候都距离遥远，互相搀扶着，两人磕磕绊绊上了楼。
花坛处的那一缕昏黄隔着窗帘照进来，光亮更显微弱，但足以看清彼此的脸。
楚辞的双腿无意间碰到了一个方凳，他停了步子，就这么扶着桌角顺势坐了下来。
他微垂着脖颈，睫毛轻颤，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江夜低着头看向他，呼吸轻了几分。
夜色如墨，描摹着他们的轮廓。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便一发不可收拾。
夜色模糊间，他们在黑暗中探索，在诉说。
风轻轻吹动，窗帘扬起又飘落，那张堆叠了信纸的书桌晃动着，没有停过。